第63节
他的声音低沉,每个字像在碾压着她的心。 施渺一顿,心跳漏了一拍,紧接着听到他说:“你。” 第46章 我想要... 你。 施渺瞬地身体僵滞, 脑袋宕机,仿佛无法正常思考,绯红逐渐蹿上了脖颈,延伸至耳垂。 一股淡淡的酒味涌入鼻翼, 掺杂着几分令人迷醉恍惚的香气, 混在湿冷的夜里, 竟让她有些分不清此时此景,大脑混乱, 思绪冗杂。 施渺没有出声,像被吓住了。 周以词眼神漆黑, 目光紧紧锁住她, 压迫感十足, 他复又启唇,沉声道:“可以吗?” 他的语气过于认真, 吐词清晰, 缓而重地侵袭她的每一寸筋脉。 施渺从未见他这样,隐隐藏着一种压抑的疯劲儿,莫名使人害怕。 窗户没关,风呼呼地挤进室内,可仍旧消散不开闷热,反倒有燎燃之势。窗帘的吊坠拍打着窗,响声叮叮当当,清脆中略显错乱。 施渺蜷了蜷手, 骤然起身, 语速很快, “我去关窗。” 说完,她抬脚便走, 也许有点紧张,绕过周以词时,受了伤的那只脚不注意撞到了桌角,步伐不稳,她避无可避地朝一边倒去。 余光里,她瞟见周以词淡然地靠在沙发上,没有要扶她的意思,任她直直扑下来,撞进他怀中。 一声闷哼喷在耳侧,醉人的酒气更加浓烈。 视野所及是一片冷白的皮肤,浅薄的皮下掩着淡青的脉络,喉结突出,不紧不慢地滑动了下,显得十分的...欲。 施渺瞬间反应过来,急着从周以词身上起开。 她微扬下颌,唇瓣却猝然一凉,她下意识抬眼,闯入他晦涩的眸底。 施渺形容不出这种感受,他的视线极具穿透力,全身彷如被火烧了般的热。 她刚准备离开,一道重量蓦地压来。 周以词用手按住了她的后颈,两唇相贴,没有一丝缝隙。 施渺一愣,猛地瞪大眼,推了推他,完全推不动。 他开始伸舌,吸吮她的唇珠,反复卷着她的唇咬,凶狠极了,像要将她生吞裹腹。 施渺挣扎,不想等他酒醒后悔,齿关一松,接着狠狠咬下去。 周以词嘶了声,不由退了些距离。 黑眸漾着她看不透的情绪,他眼尾晕了层红,睫毛略湿。 施渺一时怔然,愣愣地忘了下一步做什么。 两道心跳的频率,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周以词望着女孩澄净的双瞳,目光细细描绘她的五官,最后停留在她轻抿的红唇上,指腹碰了碰温软的耳垂。 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是真实的。 施渺在他能触碰到的地方,他不会失去她。 “你怎么了?”施渺轻声问。 她觉得他今天很奇怪,丝毫不像平常的周以词,甚至有些脆弱感。 “施渺。” 周以词突然叫了她一声,注视着她,眸色微暗。 施渺眼皮轻跳,似乎预感到他要说什么,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挣脱他的手,随即捂住了他的嘴。 她不知为何,不愿听了。反正没有结果,不如就保持在当下。即便撕开那层膜,也并无实质性的改变。 “......” 空气乍然沉默,两人心照不宣,无形的硝烟弥漫。 半晌,周以词败下阵,神情无奈,将她的手往旁边拉离了一点,继而偏脸,一记啄吻落在了她手腕处。 不必急于一时,他们来日方长。 施渺仿佛被烫了一下,连忙抽回了手。 这时,她意识到自己正跨坐在他腰上,姿势非常怪异。 施渺脸红了一瞬,开始挪动身体。 忽地,周以词极低地喘了声,蹙眉,对上她慌乱的眼神,嘴角勾了勾,开口:“轻点。” “......” 施渺不是什么小孩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头皮发麻,也不管脚伤了,快速下地,退了几步。 她余光扫见他的手,白纱布浸出了些血迹。 施渺抿抿唇,重新拿出医药箱帮他包扎了一次。 白炽灯将她的皮肤照得透明,神色专注,眸子里宛若映着绚烂银河。 “为什么选择了学医?”周以词倏地启唇。 施渺闻言,顿了会儿,低头收拾药品,随口道:“喜欢呗,不然因为什么?” “是么。” 话音一落,他的手机响了几声。 周以词瞥了眼,是顾之覃打来的电话。 他果断摁了挂断,没一会儿,铃声又响起。 “我想睡了,你有事先去忙吧。”在他挂第三次时,施渺看不过去了。 ... “你他妈最好是有急事。” 仅剩的醉意被风吹散了不少,周以词戴上蓝牙耳机,随之点燃了根烟,车窗倒映着他冷淡的脸。 “干嘛?火气这么大。”顾之覃那方很吵,他换了个地方,笑着说:“怎么,坏你好事了?”语调十分欠扁。 周以词默不作声,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顾之覃显然清楚他的坏脾气,赶在他挂电话前一秒说:“今天不是你生日么,出来玩啊,台球室等你。” “没空。”周以词懒懒回道。 “......” “别酱紫嘛,现在早着呢,夜生活刚刚start,”顾之覃怪声怪调地劝,“姜礼他们也在,你——” “地址。” 不知道哪句话让周以词改了主意。顾之覃没多想,立马发了个定位。 目的地是一家高级娱乐会所,主要接待的是富家子弟。 周以词停了车,把钥匙扔给服务生。 顾之覃正好下楼,二人迎面碰上,他视线一扫,嘴角略微抽搐,“阿词,你出车祸了?” 不怪他这么猜测,周以词的车前面凹进去了一块,且拉了很长的一道划痕。 周以词淡定地嗯了声,“没注意撞到了别的车。” “?” “那你真是命大。”顾之覃服气了。 台球室在三楼,屋内有不少人,见周以词进门,纷纷打了声招呼,“小周总。” 周以词稍稍颔首,算是示意。 姜礼和姜昕站在桌台旁,姿态亲密,一个月时间,他们的进度莫名其妙地突飞猛进。 顾之覃纳闷了,姜昕不是喜欢周以词的吗。 他感叹,女人啊,变心可真快。 台球室乌烟瘴气,充斥着难闻的气味。 其中几位纨绔子弟带了女伴,但周以词一出现,在场的女人无一不被他吸引。 相貌上乘,气质冷冽,宽肩窄腰,十分带劲。 因此,不免有人跃跃欲试。 一个穿着性感的女人率先靠近周以词,红唇轻弯,准备好的话还未脱口,便见对方冷声道:“离我远些,不好意思,对香水过敏。” “......” 闻言,周遭几人捂嘴轻笑,女人脸色忽白忽红,咬咬牙,哼了声转身走了。 顾之覃暗自吐槽,还得是周以词,从不怜香惜玉,除了某人例外。 玩了几场,他提议转战酒吧。 姜昕去了洗手间,姜礼在门外等她,忽而听到有人叫了他名字。 几分钟后,姜昕出门,便看见两个熟悉的男人倚在栏杆上,周以词身穿一件黑色冲锋衣,侧脸轮廓分明,依稀还能看见少年的意气风发。 尽管不喜欢周以词了,但她不得不承认,客观来说,他长得很好看。 她迈步,走至姜礼一侧,拍了拍他的肩。 周以词已经离去,她盯着他的背影,问:“他跟你说啥啊?” 姜礼垂眸,淡淡说:“你不会...” 姜昕立马打断他的话,解释:“我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