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尤灌扯了下嘴角,眼眶发红,“我想吻你,我想艹你,想看你浑身发抖的在我身下呻|吟,想每天早上醒来都看到你在我的怀里。”

    这种低俗露骨的话完全不像是他能说出来。

    旬骅唇角微张,唇瓣颤抖,这是什么鬼!?旬骅的手指冰凉,指尖发麻,全身都带着说不清楚的难受,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啃食胸口一样。

    那双眼睛炙热得简直能把人烫伤。

    旬骅垂眸,勉强维持着正常的表情,之前所有和尤灌相处的画面瞬间在脑海里爆炸,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旬骅手心紧张到开始出汗,他手指摩挲着指尖,半张半握。

    “我不知道,对不起。”旬骅唇瓣嗫嚅,他深呼了一口气,随后不再犹豫,脱口而出,“如果我知道,我最开始就会和你说清楚。可能是我之前有些举动让你产生误会了,但是我不喜欢男人。”

    旬骅对上他的眼睛,认真的过分,“或许是因为我们两个朝夕相处,所以才让你产生了错觉。”

    尤灌盯着他的眼睛,“我现在想吻你。”

    旬骅头上瞬间冒出一个问号,尤灌刚才听到自己说的是什么了吗?还是说这是自己在做梦,旬骅满脸疑惑,眉头蹙起,怎么会有这么荒诞无稽的梦。

    尤灌上前走了一步,他距离旬骅就只有一只脚的距离,“旬骅,我想吻你。”

    他的眼里满是炙热的爱慕,带着少年人的珍惜和渴望,温热的鼻息拂过脸颊,一只手轻轻地拂走旬骅耳边的碎发。

    旬骅瞳孔猛缩,推开了尤灌。尤灌根本没有抵抗就顺着他的力道往后退去,摇晃了几步,沉默地站在那里看着他,睫毛被泪花打湿,整个人好像直接变成了灰色,没有一丝光彩。

    “我觉得你现在可能有些不清醒。”旬骅声线变冷,神色却泄露了一丝慌乱,“等你清醒之后,我们再说吧。”

    他不敢再看尤灌,几乎逃一样跑回房间。

    旬骅眉头紧皱,整个人错乱到快要爆炸。尤灌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自己的,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从未变过。

    旬骅在搜索引擎输入:[被好朋友表白了怎么办?]怎么全是异性之间,全是建设性的纸上谈兵没一点实际用途!旬骅深呼一口气,重新编辑问题:[被同性好友表白怎么办?]

    旬骅屏住呼吸,聚精会神,但得到的结果依旧大同小异。他往下翻了好几个回答,终于找到一个比较靠谱的回复:[人类的感情是很复杂而且莫名其妙的,如果你们一直都是朋友,对方突然表白很大可能是受到某些外因刺激,也很可能是错觉,等过段时间这种情绪也许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旬骅认真又仔细地把这句话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说不定真就是因为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待在一起,尤灌才会误会的。说不定分开一段时间,可能一切就变得正常了。

    他强迫自己忘记尤灌说的那些话,烦躁地把头发揉成一团乱,如果他没有打翻那杯水,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长叹一口气,把自己重重摔到床上,瞳孔涣散,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灯好亮,眼睛好累。旬骅闭上眼睛,但圆盘顶灯在视网膜上留下的一圈亮斑,依旧刺眼灼目。

    第68章

    这天晚上, 旬骅几乎到天亮才睡着,甚至连梦里也是尤灌哭着委屈的脸。旬骅翻了个身,梦呓喃喃:怎么梦里也在哭, 别哭了。

    然后下一秒,含着眼泪可怜巴巴的尤灌瞬间变成了眼睛冒着绿光的皮毛发亮的狼, 发出尖厉的嗥叫, 动作迅猛地朝旬骅扑了过来。

    旬骅猛然睁开眼睛,他在床上翻找了一会儿, 终于发现了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

    旬骅看了眼时间, 才十点钟,他昨晚几点睡着的, 头沉得难受。

    旬骅声音满是沙哑倦意,“谁啊?”

    秦刚充满活力的大嗓门顺着手机直冲脑门,“小旬, 明天你不是就要进组拍戏了,我出差回来顺路路过沪城,就想着直接接你回去。怎么样,你秦哥心里一直想着你,是不是心里暖暖的。”

    旬骅打了个哈欠, 疑惑地说道:“不是后天才进组。”

    秦刚迟疑了一会儿, 干笑了两声,“我好像看错时间了,但是——”

    旬骅听见外面传来两声汽车鸣笛的声音, “你已经到了?”

    “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 哈哈。”秦刚声音变小了, “要不,我先回去, 你明天在自己回来得了。”

    旬骅抿唇,“不用,你来得正好。等我一会儿,我收拾一下就走。”

    二十分钟后,旬骅把收拾好的行李箱放到门口,敲了敲尤灌的门,“你醒了吗?我经纪人记错时间,今天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他站在门外等了几分钟,却始终没有听到里面传来任何动静,尤灌或许还在睡。旬骅轻轻叹息,这样也好,不用见面,也不会尴尬。

    他编辑了一条微信,给尤灌发了过去。随后他拉上行李箱,离开了别墅。

    尤灌悄悄地站在窗帘后面,一动不动,视线追随着旬骅,直到汽车发动再也看不见。

    明明说好明天才走的。尤灌垂眸,苦笑出声,他的喜欢,就这么让人厌恶吗?可是,他就是喜欢啊,他不想当朋友,不想任何人接近旬骅,他想让他的视线里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