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探险下(微h)
温度逐渐变低,特别是在下了几场雨之后,顿时萧索起来。要说前段时间还能穿大衣,最近街上已见有人穿棉服甚至羽绒服。 易筵成还是延长了出差时间,五天有些忙不过来。 这几天林药药也变得更加忙碌,白天几乎不着家,回来也是腰酸腿软,看得出奔波一天,倒头就睡。 好不容易遇上个休息日,她试用完上次寄到家里的玩具,懒洋洋地缩在起居室沙发。暖气虽然热得人在室内恨不得穿短袖,她脚上仍盖着毛毯,在用电脑查询近期的拍卖信息。 很久没有再上传视频,林十一的微博底下,许多粉丝在问她去哪了?其中还有不少后来涨的新粉。 她说自己不是全职,有工作要忙,大家稍安勿躁,会抽时间继续拍视频。 关于那个帖子的讨论已逐渐平息,虽然仍有黑粉在评论区攻击她,但很快就被正常评论刷下去。倒是最近营销号们多出几种声音,主要是以她为引子,深扒许多“混不好就要回去继承家业”的娱乐人物,算是侧面给她洗白一通。 她还以为是易筵成的团队做的,问过以后才知道不是。他们只负责处理危机公关,不炒作。 从前男友那才得知,好像是几个打算卖富家女人设的小明星看上林药药这趟车,买个软文通稿把她们偷偷捆绑营销出去,制造知名度。 怪说不得她当时看那帖,后面提到的好几个人名都不认识,评论区却全是粉丝控评。林药药还以为是哪来的天降巨星,她太闭塞,错过了人家的崛起。 互相利用嘛,林药药倒也无所谓。最近留言区里冒出来不少表达支持她的新粉,粉丝数也又剧烈增加一波,只是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有网民怀疑,是不是“011团队”在运营一切。 她倒是想。 林药药双手抱头,靠在休息塌上。听说视频网站里有不少up主都买营销,因为他们签约了经纪公司,公司会在这方面辅助运营。要真让她一个没团队的去做这些,渠道都找不到。 靠那个前男友?他不把她的情史扒个底朝天就不错了。 她又想到以前联系她的小玩具商家。 本来最近她时间充裕,完全可以接一个这样的推广,偏偏那个帖子凭空出现打乱她的节奏。她现在拍这类视频,又要被人说成是“打擦边球”“性暗示”博出位。 但是画也不那么好卖啊……林药药伸个懒腰。 就前几分钟,还遇到个奇怪的男客户。没聊几句,光听他疯狂炫耀资产多么雄厚,穿金戴银,用的全是国际大牌。林药药瞧他那蜜蜡品相还不如她随手买的,玉佩水头也算不得极品,查了查他的名字,就是个当地土豪,排行榜都没挤进去,还得哄着。 结果好不容易让她把话题聊成画,人家开始砍价。 “大哥,您平时用的东西都那么讲究,想来也是个有眼光的人,我给您推荐的画更是精挑细选,这个价格已经是卖方能承受的最低价了。”林药药心里憋着火,还得好言好语。 结果他来一句,这个太贵,她卖不卖赝品? 她说,她是收藏品买手,赝品可能得他自己找找别的门路。如若这个价位不合适,她还能推荐点更低价位的作品。 那大哥偏不,就要这幅,只要假的,傻子才花那么多钱买真货。 林药药只好说她不认识这方面的人。 他还生气了,说她服务态度不行,客户的基本需求都满足不了,卖什么画,卖清高算了。 气得林药药当即把他拖入黑名单。 听说后来他还在朋友圈骂骂咧咧地说她不懂礼数,拿破画想骗他的钱,林药药都懒得回应。还好他们没交易,否则那画的作者能半夜从棺材板里爬出来掐她脖子,她得对得起艺术。 易筵成赶到家里时,就见林药药靠在起居室里,半睡半醒,他推门进去她都没发现。 手指尖刚碰到她的头发,林药药打一激灵。 看见易筵成就在眼前,甚至还吓一跳,“不是说好明天早上回来的吗?” “改签了。”他说,“给你带的礼物在床头柜。” 每回出差,易筵成都会给林药药带个伴手礼,已是习惯。 这段时间,除了上次的醉酒通话后,他们忙到视频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妻子就在跟前,光着的脚丫子从毯子边伸出来,睡衣领口敞出半边肩膀,他衣服都来不及脱,就想弯腰抱她。 哪知林药药察觉到他的目的,用劲推开。 易筵成有些不解,双眸直盯她,“你不想要我吗?” “我早上刚用那个……舒缓过。”林药药讪讪的,“现在不是很想。” 易筵成愣在原地,他哪遇见过这种时候。 林药药又去拉他的手,有点没底气,“你要是明天回来,按理说是可以的,但我现在是真的没多少兴致。” 横竖不能逼她,易筵成只好直起腰,在心里安抚他激动难耐的小兄弟。忍忍吧,反正也是老本行。压下欲望,他去卧室换衣服。 倒是林药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她想要他的时候,隔大老远打着电话都要弄,结果他有需求,她说什么都不肯。晚上休息,她对他态度异常亲昵。一会摸摸这,一会亲亲那,以为能缓和。 但她是一时糊涂了,这样动手动脚,易筵成更没办法平静。 刚刚压下去,她就亲过来,某处又有抬头趋势。 易筵成又喜欢又难受,夹在中间进退不得,偏偏她毫无知觉,抱着他的腰,两腿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还啃他的下巴。 就算是忍者神龟都忍不到现在,易筵成说:“窈窈,你可不可以转过去?” 她心怀愧疚,有求必应。虽然翻个了身,却好奇他的目的。 紧跟着臀上就抵住一个东西,硬硬的,表面却有肌肤般光滑,林药药立马猜到是什么。她的脸霎时通红,耳边响起他低喘的声音。 易筵成这边搂着她,依靠她身上的味道做催情,在她背后自慰着。 但她没办法,没有兴趣时,她连用手帮他缓解都不愿,只能逼他自给自足。 “窈窈,窈窈……”他偏偏还要叫她的名字,摆明在幻想和她上床时的情景,床铺都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起来。 他连她的胸前都不敢碰,只能固守腰间,这是被她允许的地方。 算了,帮帮他吧。林药药松开咬住的嘴唇,轻声问:“易筵成,舒服吗?” 陡然听见她的声音,易筵成哼得更深,“嗯。” “你再插进来点,里面也想要。”她用纯粹的语言刺激他的欲望。 他动作一停,忽然懂了她的目的,顺应道:“好,我进来了。” “再快一点。” 身后的手臂立即加速,龟头甚至有点戳弄她的臀肉,林药药继续,“就这样,嗯,这个速度,好棒。” 他的反应越来越激烈。 “我夹得紧不紧?” “很紧。”他甚至有些急切,“特别紧。” “那是因为我喜欢。”林药药的声音柔了些,“我喜欢你的肉棒这么……操我。” 明明她完全没有动情,他却被她随意的几句话逼到极限。腰都快被他勒断了,林药药心里想着,突然感觉大腿后面一片湿漉漉。 他把精液射了上去。 唉,雏儿就是雏儿,两句话就能成事,以后还得多调教。林药药在大腿上一沾,看着粘液挂在指缝间,伸舌舔一小口,脸立马皱成包子。 就连易筵成的都不好吃,呸呸。 64.顺风·上 【过期男友】会话档案编号:032上传者:18号 “该改号的改号吧,人家13年9月的。” “号码又喜加一,我倦了。” “大家好。” “这位朋友有点高冷。” “唉,学艺术的,都这样。我撺掇他好几次进群,他都不愿意,说是不想社交。” “那能把他弄进来还真是有点辛苦。” “他已经开启全群免打扰了。” “林药药是怎么追到这种人的?” “她给我当过一段时间模特。” “秒懂。” “那怎么分的呢?” “她觉得我把她画丑了。” “有理有据。” *** 最近有个商业晚宴,易筵成收到邀请。准确的说,邀请函上分别写了“易筵成先生”和“林药药女士”两个名字。 那样的晚宴大多在谈生意,易筵成说,林药药若是觉得无趣,他一个人去就好。 她问过大概参加者之后,主动提出要去。 “怎么了?”易筵成知道林药药最近在筹备工作室,启动资金除了父母赞助外,也有她拍视频以来的利润积蓄。他出差那几天,她到处选址,但没得到确切结果,“你想去宴会上找人拉投资?” 要说投资,易筵成觉得,最靠谱的投资者就在她面前。 林药药转着无名指的戒指,说了个靠谱的回答:“去进货。” 宴会上达官显贵不少,和拍卖行私交甚好的收藏者更是数不胜数。想要从大规模的机构中割走一席之地,她自然以后得常常穿梭于这些场合之中,培养出牢靠人脉。 不过对于社交,易筵成是从不担心林药药的。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比他灵巧得多。 这个宴会dresscode要求不高,她直接从衣柜里选套偏正式些的着装就行,甚至想穿裤子。 “为什么?”易筵成不是质问,只是单纯疑惑。 在这样的场合里,大部分女人都选择穿裙子。 林药药说:“搞艺术的,不显得特立独行一点,怎么能有说服力?而且本来也没有规定说,女人出席晚宴就必须要穿裙子。” “你穿什么都好看。”易筵成无所谓的,只要得体就行。 林药药靠着椅背,手指在扶手上敲打片刻,“你不穿最好看。” 易筵成无可奈何地向她深深望了一眼。说得这么好听,等到晚上还不是这不行那不许。 正这么想着呢,林药药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弯下腰。 “我觉得你最近有点疏于锻炼了。”她的动作自然,侧坐到他腿上,像是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真在他的肌肉上探索,就是位置有些敏感,“你看,摸起来都没那么硬。都说男人婚后会幸福胖,你可不行。” 什么幸福胖,就是把漂亮老婆骗到手以后就开始不修边幅的借口。 她要把这种行为扼杀在摇篮里。 不过出差时压缩工作时间,回来以后忙着远程跟进,易筵成是有段时间没健身。但那点变化,不是她靠手能摸出来的。 “我今天就恢复。”他说,紧盯着她的唇。 林药药的双手从腹部向上游离到胸前,再滑过这起伏至肩膀,最后上半身贴过来,“那你要不要练练人鱼线?” 易筵成喉咙一动,“怎么练?” 她的手放下去,伸进宽松家居裤里面。 易筵成的小腹立马绷紧,果真是练了人鱼线。 “晚点还得去宴会,我们都轻一点。”林药药提醒他,吻沿着他的下颚线落下,侧坐的姿势改为跨坐,撩起裙子边角,将他们最隐私的部位盖住,却拉开底裤,“避孕套呢?” 易筵成从沙发侧面的储物格里拿出来一片。 “这地方你也能放?”林药药看着他的动作,不可思议。他到底什么时候放的,哆啦A兔? 他才不过多解释,在裙摆的掩盖下套好就绪,扯掉松垮的吊带,让奶子露出来,“有备无患。” 清浅的抽插间,满屋低吟。 冬季带来的改变不仅仅是干燥萧索,更是昼长夜短。他们才出发,天色已暗,路灯一盏盏地亮起。 易筵成坐在车窗边,车灯和霓虹在他脸上掠过,如摄影打光一般,更显他五官立体。 上次他们穿得这么正式坐在车里,还是婚礼。 下午那次性事不够尽兴,他们为了给夜晚筹备更充足的精神,都有所收敛。现在看着身着正装的他在身侧,发型还特意梳过,比平时更精致几分。 她真想给他戴副眼镜。 扯掉他的扣子,撕开他的衣襟,露出他的胸膛,看见他眼里的惊慌…… 四人闺蜜群里,林药药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朋友们,我觉得,我想和易筵成车震。” 但也就是想想罢了。 这条消息发出以后,她把手机收好。 席间没多久,易筵成就举着酒杯和几个合作伙伴聊生意去了,顺带结识些新朋友。林药药也在四下张望,寻找潜在客户目标。 她望到一对夫妻。 工作室开业,林药药需要几幅有名气的画作镇镇场子,就像是摆在服装店橱窗上的样品,吸引人进来消费。她思索很久,有些备选,都是这段时间培养出的稳定客户,但说实话,不是特别满意。 客户虽然稳定,审美也偏向单一。她当然可以以某种特别擅长的风格占领市场,但开工作室初期,更重要的是包罗万象,才能扩大客源。不然总是在这几个买家和卖家之间来回倒腾,失去一个,资金链直接崩溃。 听说那对夫妻前几年拍了个非常有意思的藏品,后来就没动静。 几年的持有期,是该问问市场,思索出手了。林药药觉得,这是个机会。 不过他们现在正在和别人谈天,双方她都不认识,插话显得冒昧,需要个合适时机。 正好,那男人和妻子低声说了几句,放下酒杯暂时离开人堆,应该是去洗手间。林药药决定等他解决完生理问题,情绪正好也比较轻松时,和他攀谈。 她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终于蹲到对方,“您好,我是林药药。” 她向男人伸出手。 美女忽然很有目的性地走来,正常人都不会拒绝,无论男女。 “林药药……哦,会林的千金是吧。”他稍微思忖后,恍然大悟,与她握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药药开门见山。 对方听完,没着急先给答复,“这样子啊。诶,听说你最近结婚了是吧?” 林药药不知他何出此言,“是。” 他上下细细打量她一番。虽然她穿的是裤子,但材质垂感明显,身材曲线仍旧突显,“小姑娘结婚以后,果然气质都变得不一样,多了点风情的味道。” 林药药表情有些僵硬,“您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和你爸爸原来谈过生意的,我们当时酒喝得很开心,不知道你有没有遗传他这点。不是要谈藏品吗,我那里多得是,要是有机会,我们去酒店,开一瓶品一品,边喝边谈?”他的笑容中,饱含深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林药药听懂了。 “品一品。”她在口中反复着这句话。 “对。”他甚至凑过来点,目光已经开始有些不老实。 林药药向后退几步,躲开他赤裸裸的视线。 65.顺风·下 “窈窈。”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转过身,却不是易筵成。 25号稳步走来,扫眼两人的鞋子距离,到她前方半步,“先生,我和窈窈有些话要谈,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忽被打扰,男人认得他,知道不是好惹的角色。他叫林药药的小名,态度亲昵,看来认识。林药药走到他身后,现在只露出半个身子。 男人扯扯褶皱的衣角,知道没机会了。会林集团本就不是好惹的,如果强迫,他的下场不会很好看。现在大家都没撕破脸,有台阶赶紧下,“我们刚好聊完,正要说再见呢,请便。” 他快步越过他们,转出走廊,给这两人空间。 林药药的手放在胸口,婚戒在灯光下晃眼。她没想到宴会也会遇到这种人,更没想到会遇见他。抬眼瞧这个年长她许多的男人,许久不见,他倒是显得老些,“你也在啊。” 25号不刻意去提刚才目睹的事,也不问她经过,“易筵成呢?” “在谈生意吧。”林药药猜测。 “要去洗手间吗?”他看眼指示牌。 “不。”她否认。 于是他们慢慢往外走。 安静的走廊,只有两人,一时显得有些空旷。 在这尴尬中,他们的脚步比平时走路都慢几倍。25号斟酌半晌,开口:“你和他婚后过得……” “窈窈!”易筵成忽然快步出现在走廊尽头。他有些急切,甚至喘着气。看见林药药真在这,提到嗓子眼的石头终于落地,几步跨过来,“原来你在这儿。” 林药药看见易筵成,赶忙迎上去,拉住他的袖子,“我刚刚来上厕所,正好遇见他……就聊了两句。” 25号在身后,向易筵成伸出手,“你好。” “久仰。”易筵成看向他,回握。他们互相都有耳闻,但从没机会认识,对方是前辈,易筵成的态度里带几分尊敬。 “既然你们有话说,那我就不打扰。”25号看出自己现在的突兀,扭头交待林药药,临走前他冲易筵成展露笑容,“年少有为。” 25号和林药药之间的氛围,是怎么也盖不住的特殊。 他走后,易筵成忍不住低头,问:“这个也谈过?” 她究竟都谈过些什么人? 林药药低着脑袋点头,诚实道:“半年。” 回到宴会前,林药药还是和易筵成说出刚才的遭遇。她不带什么目的性,只是觉得,有关自己的事,应该和他共享。 但易筵成听完,表情显然不太好看。 “你不会要去揍他吧?”林药药担忧地,抚摸他的胸口。身为受害者,反倒安抚起他的情绪。 在这种场合,真闹出点矛盾,气是出了,就是以后在人前不太好看。 易筵成坦言:“我想。” 林药药把他衣服揪起来,摇头。 “但那样会让你更难做。”易筵成有些丧气,断了这个念头。他知道,出于整个公司运作的考虑,这件事会就这么不了了之过去。 “没关系的,反正也没真的发生什么嘛。”林药药搂住他的脖子,她抹了口红,不方便亲他,只是努力垫脚,用脸蹭蹭,还擦上去点粉底液,“他肯定不会强迫我的,顶多就是调戏一下,我还没吃亏呢,头发丝都没碰到!” 他似是不信,真挑起她一根头发丝检查。 “嗯?”林药药还看他,甚至笑起来。 易筵成无奈地戳她的脸颊,只好再拿起酒杯,递给她,“你一会就跟在我身边吧。” 他不放心再让她离开视线。 正好有两人过来,易筵成微微支起胳膊,让林药药挽住他,“二位好。这是林药药,我的爱人。” “你们好。”端着酒杯不便握手,她便与人碰了个杯。 “爱人”这个词,从他嘴里这么顺畅地说出来,林药药是第一次听见。可能是酒精烧得慌,她的脸有点红。 一来二往几句话说完,易筵成忽然道:“窈窈最近在筹备她的工作室,这二位都是圈子里非常有名的艺术品收藏家。” 他给他们起了个话头。 林药药微微一怔,看向对方,反应过来,“就说您的首饰怎么都这么衬气质,原来是行家啊……” 他们成功就珠宝的事,说上话。 渐入佳境后,易筵成不太懂这方面的内容,便松开林药药,折身去角落休息片刻。他在场中站太久,腿也有些酸了。 放下空酒杯,25号正好到身侧。 但易筵成只与他轻声打个招呼,注意力仍旧放在林药药身上,他不会再让她消失在视线里半秒。 “听说最近她要开工作室?”25号问。 她的筹备才刚刚开始,这事没几个人知道,易筵成没想到他消息灵通,“对,您怎么知道的?” “她看的几个商业铺面,正好是我们名下。”他解释。 原来如此。 “其实,按照你们的家庭能力,完全可以让她不用拼搏事业,也不用遇到刚才的事。”25号了解林药药,就算在他面前时没提,事后她绝对会把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易筵成,“在家清闲着,拍拍视频打发时间,既能显得你有责任有担当,她还会被羡慕好命。过得顺遂些。” “是。”易筵成先是同意,话锋一转,“但是她不想这样。她有自己的人生要过,哪怕其中没有太多我的部分。但我更希望,无论今后她的世界里有没有我,她都是一个独立的人。” 既然雏鹰展翅要飞,他怎么能拖她的后腿。 25号不禁从林药药身上挪走视线,看向这个后生。 他似是明白他们之间的区别,“她可能会爱上你。” 叁个人的交谈似乎要告一段落了,易筵成准备好过去迎接林药药,以免她找不到自己,“她正在爱上我。” 坐进回家的车里,易筵成还没调整姿势,林药药一下子靠上来。 “窈窈,对不起。”他开口却没来由。 他低头,就看见她湿漉漉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双颊又是红晕明显。 易筵成解释:“我的能力不够,没办法做到一边谈生意一边照顾你,只能让你保持在我的视线之内,可能会让你今晚有点不自在,或者是被别人误解,好像离不开我的样子。” “没关系呀,你帮我牵线搭桥,我还谈成了生意呢。”林药药想得没他多,冲他笑笑。她解开高跟鞋,把它们蹬掉,双腿蜷缩到后座上,揉自己的脚板心,“站好久,都累了。” 易筵成把她的脚抱过来,放到自己膝上,帮她揉,“回去好好休息。” 她喝的酒有点多,靠在座椅上都头重脚轻,“我好像有点醉了。” 这种晚宴,大家都是浅呷两口,聊天为主。林药药继承她爹的实诚劲儿,一杯一杯地灌,让人直呼豪爽。 “自己出去的话,不能这么喝。”易筵成嘱咐她,这次有他看着,他便没阻止。 “我知道,这不是有你吗?”林药药虽没有上次醉得那么厉害,尚余理智,但仍变得有些傻呵呵的,凑到他身侧,“兔兔……” 又是这个称呼,易筵成确认她真是醉了。 她凑得越来越近,他正以为她要吻过来,她却忽然拿出滑到他身后的手机。他看不见屏幕,林药药打开手机,果真见到宴会开始前她发的消息后面,周子沉和叶莹莹轮番鼓励。 这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手机丢到一边,林药药抱着易筵成的脖子,又凑近。她已经坐到他的腿上,双膝曲着,两脚握在他手里。 “你这个地方有没有藏呀?”她借着酒劲,什么都敢说,脸在他胸口蹭,快把妆容都蹭上去。 易筵成更厉害,这么含糊不清的话都能听懂,“在门上。” 搂着她不方便行动,林药药身子弯下去,摸索半天,真找到一整盒没拆封的避孕套,“心怀叵测。” 见她不徐不疾地拆开,易筵成自然明白她什么意思。车子隔音还不错,如若小心点,司机是听不见的。 “你想在这里?”他明知故问。 林药药的手从硬到硌着她屁股的地方摸上来,“你不想?” 66.双赢·上(h) 【过期男友】会话档案编号:033上传者:37号 “我和她在一起半年多,大四最后一年开学交往。那时候大家都在规划未来,她决定继续读研究生深造,我也觉得我们认识到一定程度,可以考虑某些事情。” “这个开头听起来好危险。” “我准备了求婚戒指。” “半年……你也太勇敢了。” “我以为我们足够相爱,至少我足够爱她,她又是容易冲动的性格,闪婚,没什么问题。” “结果呢?” “求婚的前一天,我正在布置现场,贴气球的时候,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要分手。” “坚强。” “你有问过理由吗?” “我当时太难过了,没问。就算问了,她可能也就是瞎编一个敷衍我吧。” *** 这醉鬼,喝得气都喘不匀,局势还看得挺清晰。 既然被识破,那还装什么装,“我当然想。” 易筵成的手掌贴在她的后背,热得能燎起火焰。他拉开她上衣后方的拉链,扯落装饰性的丝巾,不像往常脱衣服那样从上翻开,而是就着这宽敞的领口,让其从肩头滑下去。 衣服卡在她的手肘挂住,正好把内衣包裹的双乳露出来。 他却不急着剥开这层,转而攻克她的裤子。 上衣形成天然捆锁,让醉醺醺的林药药更没法动弹,完全受他摆布。宽松的阔腿长裤被他扯落,下午的景象又浮现眼前。他俯身吻住林药药,尝到的却是香槟和红酒混在一起的滋味。 他的酒量本来不错,却被带得有些醉。 醉酒之人最是容易口渴,忽然品尝到甘甜,易筵成刚要松口,她都追上来。唇舌嗷嗷待哺地汲取他的味道,不满意地发力地咬,差点把嘴皮给他咬破。 还挺狠,易筵成心想。 胸罩也被解开,他同样向下剥落,让其卡在绵乳边缘,似乎更能把这两团东西向上兜住。他的唇被霸占,只好用手去玩弄乳尖,捏住两粒旋转,时不时向上。 “呵——”林药药终于松开吮吸他,从口中呼出呻吟。 趁这空档,易筵成埋下头去,把奶尖含在嘴中嘬弄。两团东西哪个也不冷落,这边含两口,就换那边吸吸,让林药药不住挺胸,享受侍奉。 他趁这个机会,解开裤子,将昂扬欲望解放出来。 林药药拆到一半的避孕套就在手边,他随便撕开一片套好,做足充分准备。小穴隔着浸湿的底裤不断摩擦他的下体,这样都能感受到她的动情。 易筵成随便用手调整肉棒的角度,就让龟头从穴缝滑过去。差点陷入,一刹那抽插之感,让林药药险些畅快地跳起来。 她不住地扭动身体,把穴口往他下面送,央求道:“再来一次。” 他便又扶着肉棒,顶在花口处,胯部向上用力—— 顶端从缝隙上掠过,在最忘情的开口嵌入几寸,却随着不曾间断的力气持续向上,最后只是根部紧贴。 但就刚刚那瞬间,让她舒服得昂头。 林药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小穴追着肉棒,寻找最快乐的地方。就像是在亲吻它一般,每个地方都贴上去,留下暧昧的水痕,与润滑液相融,换个位置继续。 “你想不想要我?”易筵成比她憋得还难受。 “想。”她答得更干脆。 可他又怕,怕她只是被欲望驱使,“我是谁?” 林药药听见这叁个字,认认真真地瞧他半晌,“我现在要是说别的男人的名字,你是不是会气死?” 他又无奈了,“窈窈。” 林药药笑着啄他,“你是易筵成,我知道的。我是醉了,不是傻了,连个人都认不清。你现在放我到地上,我还能走直线。” 是是是,都是他低估了她的清醒程度。 不过她这副模样出去走直线,他怕是不太能承受。 “它也会走直线。”易筵成拉着林药药的手到自己下身,学会开黄腔,“要不要试试?” 林药药还没反应过来,“它怎么走?” 它又没腿,它只有下面两个球。 想到此处,她伸手去捏。 易筵成冷气直往嗓子眼里灌,她怎么总让他猝不及防的。但话还是要继续说,他的指头沿着阴阜顶端向小腹划出一条线,“走这条直线,能走好几趟。” “那你要走几趟?”林药药这会儿听懂了,咯咯地笑。 “走到你累了为止。”易筵成不再多言,将她最后的防线也脱下,顶进去。 从会场回家要开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给予他们完全充足的时间。 林药药双眸失神,身体里漾开挠得人心底发痒的微波。他每次进入时,如同扔进池塘里的石子,一圈圈地荡开,那波澜拍打着堤坝,沉重地搅动水涡,数不清的液体顷刻流淌,他的喘息正浓。 哪怕这姿势不便于发力,易筵成也偏要她坐在自己身上。他要清晰地看到她的表情,面对他分开腿的样子。她的欢愉是她的投降,把弱点献给最坚硬的他,邀请他仔细品尝自己的滋味。 穴里的柔软都带着股献媚,咬得肉棒发涨,恨不得撑开她所有地方,将里面每分私密之处都霸占。 从里到外,至少此刻,她属于他。他们互相接纳,且纠缠不休。 横生醉意加强这股不真实感,林药药晃动着臀,愈发用力,想更清晰地感觉到肉棒在身体里的存在,“快一点,嗯……” 他用些蛮力,重重地捣,甚至有些不顾她的反应。 反正无论他怎么表现,她都满足得直叫唤,夹得他进退难行。 她的紧致让他无法自拔,每回进入都企图找到更深的地带,力求整根粗物大开大合地插,让她在自己身上颠出阵阵肉浪。 挂在身上凌乱的衣裳比全数脱下更能体现此刻的淫靡,她迫不及待地要他进入,不需求任何其他地方的快感,下身的结合足矣。她只想要阳具占据身体的充实,刮弄壁肉的畅快,让她的汁水更丰富地分泌。 易筵成将她压下去。 林药药手臂使不上力,脸埋进沙发座,手肘撑地。她的臀朝他迫切地扬起,滴落着爱液请他继续占有,发红的媚肉如同她醉后的脸,娇憨得令他怜惜。 肉棒就这么猛烈地挺进去,他用指头分开些穴口,这样才能更轻松地进出。红肉在撞击下时而外翻,带动淫水落下,他眼睁睁看着有一滴从里面溢出,在肉棒的挤弄下不断向外,最终顺着腿根流下。 她的叫床声是鼓励,要他继续这样的力度,甚至是更强势的霸占。 易筵成的技巧不是在于多么撩人的手法,或者是暧昧的语气,就是这样直接的闯入,毫不留情地抽插。肉棒顺着阴道的角度进出,却又回回有些微弱的不同,最重的力气集中到不同落点,让林药药期待起每次变化。 他揉弄她的臀肉,雪花白的皮肤,衬在他的手掌之中,而那之间是他不断进出的景色。 她的娇穴是她的泉眼,他是架起的引水渠,连流淌的方向都替她指引好,只待她源源不断地给予。 上衣顺着身体弧度向身前滑落,却被摇晃的胸脯卡住,在那之上覆着一只手。他的五指没有用力,只是轻松地摊开,然而在身体的碰撞下,奶尖却不断在掌心摩擦。 瘙痒又让人兴奋,林药药娇声不停。 穴痉挛般地收缩起来,她在易筵成的插弄下奔赴极致,半哑的嗓音下,水花泄洪般地喷射,他却用力向里进发,将其堵住的同时,畅快释放。 67.双赢·下(h) 林药药软成一滩泥,倒在座上无心动作。有几根头发丝在摇晃中滑进嘴中,勒着舌尖不太舒服,还是易筵成帮她挑开。 他将她扶起来,将所有衣服脱去,同时也让自己全部赤裸。 他想要两个人完全坦诚面对的瞬间,不带任何掩饰和遮盖,所有痕迹都无处遁形。他利落地将装满精液的避孕套取下扎好,又换上新的,趁林药药还没有反应,让她靠着座位,拉开她的腿,继续挺进。 易筵成就是想要他们全然相融的感觉,肌肤紧紧贴着肌肤,没有缝隙和余地。 紧致肌肉衬托白花花的皮肤,她向他敞开腿的场面,就像是对他毫无保留的接纳。他将膝盖顶住她的双腿,手掌抓住两团白乳亵玩,更是用唇堵住她逐渐高亢的叫喊。 他持续性地用力,肉棒将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穴继续撞开,直达深处。 林药药的喊声是从喉咙和鼻腔同时里发出来的,带着每次厚重的呼吸。喝醉的她力气不够,脑子更是反应不过来,只知道承受他,主动伸舌与他缠绕。 刚刚高潮的浪水在他撤出后就淅淅沥沥地洒落,结合处湿润得不堪入目,水声与身体拍打声同样刺耳,被他吞下的呻吟根本盖不住。 随着速度不断加快,易筵成的吻也开始失去章法。不再仅仅是唇,他吮起她的下巴,耳后,脖颈和胸口,他又咬又亲,偶尔舔舐,在她上半身所及之处留下他的所有痕迹。 花穴被他插得红透了,她的脑海也被推直云端。 漫无目的地漂浮着,只有每回肉棒顶到最深处时才将她猛然扯落,找到现实之感。 谁知道是什么时间,林药药连自己的双手此时搁在哪里都快找不准。她倒是很清晰他的手掌放在哪里,正在胸口来来回回地揉捏,将奶子时而推高,时而握紧,让奶尖不断地与他摩擦,有时是指腹,有时是掌心。 总之她被他全然掌握在身下,从她对他敞腿开始,就注定被他主宰。 走直线,走直线…… 那根肉棒走的根本就不是直线,它哪里都去,横冲直撞,抵在敏感点反复研磨,让她舒服得头皮发麻,思绪跑到九霄云外。 为了更加深这份体验,易筵成把林药药的腿架起来,放到自己肩上。稍微并拢后,穴瓣挤在一起,比刚才绞得还紧。他的尺寸想这样进入着实艰难,但偏要如此,赐予她更切实的快感。 林药药又泄了,但易筵成根本没有因为这反应就有所停顿,依旧保持相同的速率,甚至更快。 在他的坚持下,她求饶般地叫着他的名字,进入反反复复的高潮阶段。 身子抖成筛子也无济于事,刚刚有所缓和,几分钟后又迎来下一次。这一路上,车子开得平稳无比,她的身体却像是坐过山车,没有任何平缓之处,满是剧烈波澜起伏。 易筵成瞧着窗外景色,快要到达目的地。 他终于想起怜香惜玉四个字,插至底端,不断亲吻她的额头,低声唤着林药药的名字,与她共同抵达最后的高潮。 浑身无力,脚步虚浮。 易筵成抱起林药药走入电梯,佣人闻见浓烈酒味,只当她是喝得太多行动不便,根本猜不到那胡乱套上的裤子里面,是何等湿滑的景色。 时间太晚,不便泡澡,易筵成扶着林药药,让她刷完牙,叫佣人打盆热水放在床边。他扶她躺下,沾湿毛巾,在她身上认真擦拭。 就连指缝都不错过,热气覆盖在身体,毛孔全部打开,清凉感渐渐扩散。在这样的体验下,又有酒精加持,林药药的眼皮开始打架。 易筵成还在擦,现在到腿。 腿根处更是要好好清洁,那里堆满水渍。他换块毛巾,用手指分开穴瓣的缝隙,将所有地方擦拭,却在松手后看着蜜穴,两眼发直。他无法从这个地方挪开视线,如何尝试都不能。 林药药还没完全睡着,两腿时不时蹬几下,嘴里小猫似的喊他。 “我在。”易筵成悄声回应,可她又什么都不说了。 最终抵不过欲望驱使,他再度拉开她的腿,吻上这曼妙之地。 但他不是很用力,只是伸出舌头在穴缝来回地舔。鼻腔里满是她动情后的气息,他将微微流出的汁水吞咽,继续轻柔地品尝。 他没有将舌头伸进去,更没有进行多强烈的刺激,更像是一股安抚。 花穴刚刚被肉棒撑开太久,这时候遇到舌头,有些让人放松的按摩效果。林药药好似被抚慰般,发出清浅的呻吟,却又没被撩起情欲,反倒更加安定。 易筵成仔细品尝着蜜穴,就连呼气都是种安神剂,令林药药的呼吸逐渐均匀,心跳也变得平缓。 他的舔舐声不大,但在静谧的房间里依旧明显,也带些催眠的意味。 绵长而节奏均匀的舔弄中,林药药享受着腿心的湿润,在易筵成的侍奉下,渐渐睡过去。 最后一滴爱液吸走,易筵成抬头,见她已沉眠。用毛巾最后擦一下那处,擦走所有他留下的痕迹。他继续帮她擦身体,两腿过后是脚趾,一根根包括指甲缝全照顾过后,找来条干净内裤替她换上,独身走进浴室冲澡。 出来时,林药药从平躺改为侧卧。 易筵成到她身边躺下。她的上半身依旧是赤裸的,这睡姿让乳沟显得更深。他只瞄到两眼,然后轻抚她的头顶,吻在她肩膀。 灯灭了,他也阖眸。 有拍卖行的电话打到林药药这里,她还以为是骗子,直到对方邀请她去办公室少叙片刻,她才相信是真的。 起因是近期拍卖行有意举办一次珠宝会,主题和重点展品都已经决定,却没想到在筹备联系中,他们本来很有把握的一串粉色海螺珠钻石手链的持有者,在晚宴上与林药药相谈甚欢后,决定托管给她出手。 拍卖行绝不能放过这样的展品,怎知卖方铁了心要搭上林药药这条人脉,无论如何不肯松口。 林药药当然知道自己的魅力还没那么大,无非是交谈途中她不经意透露出与叶莹莹和周子沉私交甚好,让对方额外注意。倒不是她卖朋友,这种程度的互惠互利,是她们互相允许的范围。就像偶尔在工作中,她们也会把林药药卖出去。 在纯粹利益角度上,她们叁人的关系就像是互为镇宅神兽。真说要用,不会多频繁,可只要往那一放,就是不同凡响。 拍卖行没办法,只好来和林药药商量。 他们依旧希望这串手链在拍卖会出现,哪怕只是以此做个平台,他们只抽极少部分的佣金,多数让林药药赚去也没关系。重要的是,这串手链能吸引来足够的客户。 而这个提议对林药药也是有好处的。与其让她放出风声寻找客源,不如拿到拍卖会,省时省力、气氛烘托,价格绝对能炒到超出她预计的范围,她也能抽取更多利润。 “好啊。”林药药答应得很爽快。 摆明共赢的局面,她故意演出点犹豫来,就显得太过小气,毫无长远目光,她在拍卖行眼中的形象也会大打折扣。 与时装发布会一样,拍卖会前排总是不乏专业买手。以后,她还指望着他们给她发邀请函呢。 能有这样私下深度合作的机会,对她来说只有好处,哪怕多让几分利也没关系。 更多婆婆好书敬请加入: Q裙629400793 所以这趟谈话下来,双方气氛好得不得了,林药药满怀笑意走出办公室。 “那么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会派员工与您进行持续对接。”对方说,拉来早在门口准备好的人,“希望二位以后相处愉快。” 林药药看着这男人,胸前挂的牌子准确写出他的名字,耳熟能详。 猝不及防的时候来这么一套,她已经做好随时接受神奇缘分的准备,向对方伸出手,“好久不见。” 37号尽力保持专业的表情,把私人情感排除在外,“好久不见。” 68.本性·上 【过期男友】会话档案编号:034上传者:34号 “在别人的生日会认识,那天去的人都送freeshot,我被朋友拽去蹭酒。当时林药药周围围了得有叁圈人吧,我差点以为寿星是她。 “但我没想到她喝酒那么豪迈,酒量倒一般般。几轮下去她醉了,抱着我的腿不撒手,说要摘香蕉。” “我有理由怀疑她是故意的。” “我从没见过那场面,更没被人那么抱着过。她醒酒以后,给我赔罪,请我吃饭,向我表白。” “平平无奇。” “不过我那时候的确没什么内涵,只关注自己的专业,可专业又很枯燥,我总不能约会教她解方程式吧,聊不到一块去,她觉得我没意思,一周以后就把我甩了。” “好寡淡,那她当初和你在一起,是看上你什么呢?” “还能是什么啊,脸呗。” “也不全是,我不是有意自夸,但我那部分……有点优秀。” “哦,摘香蕉去了。” “是纯洁又新鲜的那种吗?” “……是。” *** 走出拍卖行大楼才算脱离工作场合,37号一直憋着的表情呈现出变化。 林药药还没发现,“就送到这儿吧,麻烦你了。”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他问得突兀。 “嗯?”林药药不解,“好久不见?我们刚刚不是说过这句话了?那就没什么别的了吧。” 他只能点头,自嘲地笑,“是,你说得没错。” “那我走啦。”林药药抬手要道别。 “林药药。”可他又不甘,“我们好歹谈了半年多,也是你的最高纪录之一了吧,叁年不见,你见到我,就只有四个字想说吗?你不关心我现在的近况吗?不想告诉我你过得好不好吗?” 他这一连串问话把幽怨体现得淋漓尽致,林药药原本都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实话实说,前面的几个问题,她真的一概不关心,“我过得挺好,我结婚了,你知道吧。” “我知道,中易集团公子嘛。”他气愤道,“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林药药蹙眉。 “我原本打算是向你求婚的,你知道吗?就在你说分手的后一天。我场地都布置一半了,等到的却是你的分手通知电话。”他一直在劝自己放下这段感情,向未来展望,可是那不甘永远哽在心头,平时压得死死的,今天见到林药药,忽然就被掀起来,“你和易筵成才认识多久,两个月,叁个月?你了解他吗,他了解你有我多吗,你们就决定结婚!” 为什么?为什么易筵成就可以? 林药药见他情绪激动,想劝他冷静,又觉得没有必要给这个人汇报自己的感情,转移话题,“你说求婚,那你当初准备戒指了吗?” “我当然准备了!”37号果然被她带偏,“你觉得钻石太土气,我特意选了颗斯里兰卡无烧帕帕拉恰,五克拉,专门为你设计的!” 没想到她竟然错过这种好事,“那戒指好看吗?” 他从裤兜里掏出个丝绒盒,丢给林药药。 “你还随身带着啊?知道今天要见我,带着证物来问罪?”她伸手接住,打开看,还真是他说的戒指。林药药摘下来戴中指上,尺寸正合适,“挺好,那我收下了。” 这什么反应?37号瞪起眼睛。 林药药耸肩,戒指摘下时撞到婚戒,她将其放回绒盒,“正好我也喜欢帕帕拉恰,你又是准备送我的求婚戒指,肯定不能再转送给新女友吧?” “是倒是……” “你个人设计的,这么多年,肯定早过了期限,退也没地方退。” “也对。” “我戴上又很好看。”通透的晨曦色正好与她的肤色相衬,还透出几分健康。 “没错。” “那不完了吗?我这是在帮你呢。”林药药给出结论,“你放心,我会付钱的,不让你吃亏。” 绝不是这个道理! 这回37号学机灵,没被立马带沟里,“戒指不能退,我可以把裸石扣下来重新镶嵌啊,再不济,拿去拍卖也行!” “那感情好。”林药药两手一拍,“你给我,我替你卖,绝对能拍个好价钱。你们拍卖行不就珠宝展吗?正好赶上这趟。” 合着她这是谈生意来了,37号气得把眼睛瞪更大。 逗得有些过火,林药药瞧他头顶快冒烟,终于收敛,把绒盒递过去,“看来你不太愿意,直说嘛,何必这么生气,来,还给你。唉,错过就错过了,缘分没到,也没办法。” 怎知他还不收了,“算了,本来就是你的戒指,你收着吧,就当给你新婚随份子。” “那你这分子随得可够大的。”林药药却不再推辞,把它放进包中,“我到时候让我工作室的人估个价,钱打给你。” 37号没应这句话。 “那我走啦?”林药药这回真打算告别。 他丧气地挥手,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多的话好说。 林药药是毫不留情,利落转身,走出几步,又忽然回来,“哦对,还真有事要跟你说。” 柳暗花明,37号忽然来了精神,“你要说什么?” “你得把鉴定证书给我。”林药药神情严肃。 梳妆台上忽然多出枚戒指,从色泽和装饰一看就价值不菲,易筵成不免多瞄几眼。 他拿起来,戒指内圈刻着林药药的首字母大写。 “你买的新首饰?”易筵成问。 “不是。”林药药心想,这也算是件大事,还是告诉易筵成的好,免得回头他从别人那听到添油加醋的版本,她百口莫辩,“去拍卖行遇到了老熟人。” 对这叁个字都快免疫,易筵成几乎麻木,他的心脏已经在千锤百炼中变得坚固了,“然后呢?” 林药药把当初和今天的事放在一起说一遍。 显然,易筵成听后不知如何评论,长久沉默。 要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旧情人曾经的求婚戒指摆在家里,就像是忽然扎到他心上的刺。哪怕以后这枚戒指被重铸,宝石被拆下来拍卖,都无法改变曾经发生过的事实。易筵成忽然有点讨厌起自己的性格来,如果那次在咖啡馆,他把联系方式给了林药药,或许就不会再有后来这么多的波折。 “其实我知道他要跟我求婚,我才提前一天提分手的。”林药药说。 “为什么?” “虽然我喜欢他,但还没有到要结婚的程度。倒不是因为交往时间太短,实际上从一开始我就没动过任何和他结婚的打算,哪怕我们再谈个叁年四年,甚至十年八年,都不会有。” 易筵成抿着唇,却还是替那男人说句话:“但他应该很爱你,才会考虑这件事。” 林药药摊手,“那没办法,总不能因为别人爱我,我就必须做不喜欢的事吧?没有这个道理。任何人都不可能用爱情来绑架我。求婚被拒更让人下不来台,反正无论怎么选这段感情就注定要结束,那不如选个更保留他脸面的办法,我就在前一天提了分手。” 易筵成思索着她的话,“所以,你决定和我结婚,是因为有打算了,哪怕,没有爱情?” 林药药看他,“你要是现在纠结这件事,那就有些过分了。” 刚开始时他们与对方的感情都不深厚,何必现在说得像是他被辜负似的。 “是。”易筵成也发现自己的过分敏感,在她面前,他无法像工作那样隐藏住所有情绪,他总是无处遁形,但他忍不住,“窈窈,如果我不是易筵成——不是那个在圈子里非常有名、人人都说要嫁的那个易筵成,你会想和我结婚吗?” 他问这话时,双手半握成拳。 他好像从没表现得如此不安过,可她不会因此就说出故意宽慰他的话:“如果我不是会林集团董事长的女儿林药药,只是随便大街上一个谈过很多恋爱的漂亮女孩子,你会同意和我结婚吗?” 这段婚姻开始的方式就充斥着各种其他因素,那又何必到现在这个环节,突然追求绝对的纯粹。 易筵成也醒悟过来,“是,我多心了。” 他到林药药身旁坐下,拉过她的手,她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给他少许安心感,“但我想更了解你一些。” 易筵成本以为,他已经比普通人更懂得那个不为人知的林药药,但在婚后几个月的相处间,他仍发现,他对她所知甚少。 她随心所欲的外表下藏着太多丰富的故事,他甚至找不到自己处于哪个位置。这种茫然,更是在见到一个接一个被她筛选放弃的前男友后,将他筑起来的自信渐渐瓦解。 他以为他足够优秀、足够体贴、足够专一就好,可是她的每个前任都很优秀,都很专一体贴,却都免不了被分手的结局。那他呢?会不会在某个林药药忽然醒来的瞬间,看见在身旁熟睡的他,也觉得,寡淡如水。 虽然猜不出来他现在的复杂心理活动,但林药药明显感觉出易筵成身边围绕着一股失落。 于是她抬起胳膊抱住了他,同时摸摸他的头发,“兔兔。” 搁平时这个称呼他总觉得怪异,现在却被安抚,耷拉的头慢慢仰起来。 “你想更了解我什么呢,感情经历?”林药药问。 “全部。”易筵成说,直看她,有关她的一切他都想了解,不是那个vlog里的她,不是那个传闻里的她,是现在坐在身边抱着他的她,“当然感情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你等一下。”林药药松开他,搬个小凳子去书房,在最上面的抽屉里摸索半天。她终于找到压在最下方的一本册子,抱着跑回去,“这是我从初中开始记录的,不过光记录,基本没有再翻过,好多东西我可能都忘了。” 她把册子递给易筵成。 他不明白是什么,接过来。翻开扉页,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笔锋稚嫩,又与她现在的字迹有些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