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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楼大厅,季茗故意左顾右盼装作等人的样子,趁人不注意拿了东西就往停车场去。 是的,季茗打算借辆车自己开车到集合的地方,也幸好这几天她买东西逛了好几个地方,拿到地址后她就专门打听了大概位置,要不然她还真怕自己迷了路。 停车长黑咕隆咚的,季茗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一位身材比较瘦小的姑娘,迷药一撒,季茗把人放到后座上,自己上了驾驶位,拿出手电筒看了看驾驶座的方向盘油门和刹车,给自己加了把气,启动、离开…… 邹恒甫到达他们的直升机停放的地方,时间刚好八点十八,季茗还没到,他决定再等十分钟,如果季茗没来,他只能带着科学家先离开了。 邹恒甫有些后悔当初没另外安排个驾驶员,要不然万一季茗没来,他还可以留下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季茗因为习惯了靠右行的交通规则,在美国靠左行驶很不习惯,又怕撞到人惹麻烦,所以在酒店附近的道路开的很小心,之后才逐渐放开了脚刹。 八点二十,正当邹恒甫准备上飞机离开的时候,远处一个开的很蛮横的黑色轿车彪了过来。 看到直升机,季茗很高兴,停下车直接就开始跑,至于车门和车里的美女在这没人烟的地方会不会冻坏身子,她都管不了了,不过为了弥补一些愧疚她在美女的裙子下放了一块金条。 邹恒甫看季茗赶来,心里松了口气,让季茗赶紧上飞机,在飞机上季茗也看到了他们这次的任务目标,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 但季茗不敢多看,本来还担心怎么给邹恒甫解释自己开车的事情,但是人家一上飞机就坐到了驾驶坐,季茗只好找了个舒适的地方躺下休息。 他们回去的路线和来的时候不一样,需要先绕道法国,然后再从法国回到中国。 法国是1964年1月27日同中国建交的,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有句话说得好,人生处处是意外。 季茗也没料到他们会在法国滞留半个多月的时间,法国政府并没有为难他们,却让法国的黑势力盯上了。 中间更是一波三折,季茗差点连最后的马甲都没有了,也不知道邹恒甫回去会怎么向上面说。 要是把她当成危险分子就不好了,一直到踏上祖国的土地,季茗不仅没有放心,心中反而更加忐忑不安。 科学家被人接走,邹恒甫被请去汇报工作,季茗同样也不能离开,她被安排在了一间客房,那同志还专门交代季茗没事不要乱走动。 被关在房间里季茗想的就更多了,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无计可施,最后已经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准备。 邹恒甫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多才回来,因为他们现在在大家面前就是夫妻,所以白天的那个男同志又把邹恒甫带进了季茗所在的房间。 邹恒甫以为小姑娘肯定担心自己暴露她担惊受怕呢,所以他加快了汇报的速度,想着万一小姑娘把自己给吓坏了。 一口水没喝忙到半夜,没想到回来就看到人家小姑娘已经没心没肺的趴在床上睡着了,不由得一阵失笑。 小姑娘的秘密可真多,起码军部的档案上都没查到她会开车这一条,更不用说…… 不过这次能这么顺利回来,多亏了小姑娘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粉,摸了摸肩膀上已经结痂了的伤口,邹恒甫帮季茗盖了盖被子。 睡梦中季茗摸到了硬硬的东西,归功于这段时间的经历,很快就翻身坐了起来: “谁!” “是我。”邹恒甫沙哑着声音回答,然后坐起身眼睛跟季茗对视上。 “夫人,难道不好奇我昨晚怎么跟组织汇报的吗?” “比如开车的事?” 季茗眼睛一眯,小手偷偷的摸进了口袋,邹恒甫看到她这个动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行了,你会开车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我已经帮你找好了借口,这么聪明的姑娘,三天学会开车也是有可能的。” 季茗还是不敢相信,要知道第一次两人见面的时候,邹恒甫那是原则性极强的,可没有现在这么通情达理。 “你有什么条件?” 邹恒甫盯着季茗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你觉得咱们搭伙过日子怎么样?” 季茗怒:“你想假戏真做?!” 邹恒甫连忙摆手,赶紧继续说道,“我也不是要趁人之危,只是觉得咱们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感觉还不错,你觉得我怎么样?” 季茗嘟嘴:“我才17岁!”意思很明显,邹恒甫年纪大了。 “年纪大了会疼人不是吗,要是你愿意嫁我,家里的事、钱都归你管,我也不会嫌弃你弟弟的,至于你家的背景那就更不是问题了。” “我家的背景本来就不是问题!”季茗强调。“主要是我还不想这么年轻就结婚。” “我们可以从处对象开始,再说我们知道你是个爱国的好同志,但是别人呢?” “比如一般的群众可不会管这些,流言猛于虎,没人保护,你们姐弟俩势单力薄肯定会被欺负的。” 邹恒甫这段话说的虽然牵强但并非空穴来风,季茗沉默了,确实是这个样子,自己当初不就是隐瞒了母亲的身份,搬出父亲为很多大领导治病才让人家放心的嘛。 看小姑娘还犹豫,邹恒甫只能再下一次猛药,“之前我们调查你的时候,发现六队的知青点并不太平,有两个叫廖勇和周敏的一直在谋划着怎么算计你,要不是你这次出来,恐怕他们已经下手了。” 季茗猛地抬头,简直不敢相信,她之前不喜欢廖勇看她的眼神,也是对周敏突然的热情有疑心,但没想到两人会沆瀣一气。 然后邹恒甫继续说道:“而且T市那边你家那个叫王倩的女孩,你知道吗?” 季茗点头,“记得,她怎么啦?” “那女孩在你走后第二天突然发现在家里高烧不退,而且脸上已经毁容,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这个季茗就不懂了,王倩毁容跟她有什么关系?于是季茗摇头。 “我们的同志到你家附近调查的时候,发现王倩对你非常嫉恨,说你爸爸是封建糟粕,你妈妈是美国回来的特务走狗,还知道你下乡的地方,让我们赶紧把你抓走。” 季茗听着心颤颤,她仔细想了想,“我不知道我们两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她平时一直很嫉妒我,我受伤后她去我们家搬走了我爸的自行车,不过,不过我走的时候想给再去抢东西的人一个教训,就在我房间门口到了油。” 邹恒甫没想到小丫头还记仇,怪不着回来的一个同志说,季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女儿住的房间地上留了很厚的油渍。 看着季茗心虚的模样,邹恒甫耐心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