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 - 都市小说 - 被迫成了高冷舍友的老婆在线阅读 - 第10章

第10章

    他下床后方野和姚佳明正好洗漱完,方野拿起桌上的包子狼吞虎咽,口齿不清道:“谢谢薄哥带的早餐,多少钱我转给你,姚佳明我俩的一起。”

    薄霁休学了一年,所以方野理所应当地认为薄霁应该比他们大一岁左右,事实也确实如此。

    “不用。”薄霁冷淡地说着,方野以为他是不想交换联系方式,从兜里摸出一张现金递给他。

    “怎么能吃白食呢,大家都是学生,生活费也没多少,拿着吧。”方野扬了扬手里只剩点皮的包子,乐呵呵道:“感谢薄哥带的早餐。”

    薄霁没再客气,收了钱,江袖亭默默将拳头握紧,有些可怜地跟薄霁说,“我没现金,能给一下收款码吗?”

    他其实想问能不能加微信的,但感觉不太礼貌。

    薄霁很爽快地打开手机递过二维码,江袖亭扫了二十,他不知道外面的包子和豆浆怎么卖的,不知道会不会太少,谁知薄霁瞥了一眼手机,低声对他说,“你明天的早餐我也给你带。”

    生怕他误会似的,薄霁特意解释,“钱给多了,转来转去很麻烦。”

    江袖亭眨眨眼,歪着头看薄霁,唇角不自觉勾起笑容,“好的,那明天你给钱吧。”

    薄霁耳根很明显红了,但表情和平时一样,冷冰冰的。

    江袖亭发现新大陆般,想仔细看看,薄霁已经先一步转过身戴上帽子,压低的帽檐遮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优越的下颌线。

    “我先走了。”扔下一句没什么感情的话,薄霁直接离开。

    方野垫着脚看了一眼,确定薄霁走远后才撞了撞姚佳明的肩膀低声说:“喂,其实也没传言中那么吓人吧,他还给我们带早餐,昨天又帮忙拿军训服,怎么报答他?”

    “别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了,我都说了薄同学人很好。”江袖亭边说边拿上包子豆浆往外走,没管方野和姚佳明。

    第一天的军训平平无奇,动员大会过后就是新生代表上台发言,那人江袖亭认识,之前也是一中的,学习很好,家境也不错,对方父母跟江袖亭父母认识,俩人在宴会上见过几次,不过没说过话。

    江袖亭总觉得那人高傲得像只开屏的孔雀,他不是很喜欢。

    发言完毕,各连队带走开启了长达一小时的军姿。

    今天的太阳格外毒辣,像是在给他们下马威,江袖亭倏地感觉胃里一阵翻滚,控制不住地恶心,感觉快撑不住时耳边总算响起教官的口哨声:

    “原地休息五分钟。”

    教官话音刚落,将近大半人唰的一下倒在足球场上,丝毫不顾及形象,江袖亭也不例外。

    他躺在地上喘了几口气,突然想起没看到薄霁,一咕噜坐起来在一众迷彩服中寻找薄霁的身影。

    一眼看看到人群中的薄霁,彼时薄霁盘腿坐在地上,低着头用手扯足球场上的草皮,江袖亭笑了一声,见教官没注意这边,他快速挪到薄霁身边。

    对方似乎被他吓到,下意识要往旁边挪,抬头看到是他,倏然停下动作。

    气氛过于尴尬,很多视线落在俩人身上,江袖亭知道那些人是在看薄霁,他把帽檐压低,问薄霁,“你累吗?”

    薄霁摇摇头没说话,江袖亭叹了口气,直接在他身边躺下,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薄霁的脸。

    他唇角勾起笑容,眼睛被阳光刺得睁不开,只能半眯着,“刚刚教官口哨声再慢一步,我估计已经晕倒了,你好厉害,居然觉得不累。”

    薄霁眸光微微一动,垂眸瞥了他一眼后,默默将身体往旁边移,正好能挡住江袖亭的脸。

    江袖亭等了半天等来对方一句:“缺乏锻炼。”

    他笑笑,大方承认,“我从小就懒,不喜欢运动。”

    薄霁没说话,俩人就这样安静待了一会儿,金色阳光洒在身上,皮肤被烤得有些疼,江袖亭估摸着再晒两天,他得脱皮。

    他悄悄看了薄霁一眼,薄霁不是特别白,手臂和脖子分层严重,估计平时就没少被太阳晒。

    想着想着,他又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你真厉害。”

    薄霁眸光微动,没来得及开口,教官的口哨先响了,江袖亭还没反应过来,薄霁就伸手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来不及道谢,他连忙跑到队伍中间站好。

    艰难熬过去第一天,江袖亭感觉自己就跟被抽干阳气似的,晚上解散的时候,他感觉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哆嗦个不停。

    正思索要不要在操场坐会儿再回去,头顶突然压过一片阴影。

    薄霁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走吗?”

    刚刚还四肢无力的江袖亭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动作麻利地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碎屑,语气轻快,“走。”

    薄霁转身走了两步,发现他没跟上,停下脚步问他,“需要扶你吗?”

    江袖亭满脸期待,“可以吗?”

    “我就是随口一问。”薄霁嘴上这么说,手却已经抓着江袖亭的胳膊把人往怀里带。

    怎么那么瘦,感觉一只手就能提起来。

    江袖亭整个人重量几乎压在薄霁身上,气喘吁吁地道谢:“谢谢,薄同学你人真好。”

    薄霁没说话,走了几步才淡淡道:“薄霁。”

    江袖亭一头雾水地“啊?”了一声。

    薄霁又道:“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