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 - 言情小说 - 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6

    是个不甘心被摁在屋里的孩子。

    刘夫人看在眼里,心里不知不觉松了口气,又瞥了辛灵一眼。

    从昨夜起便萌生的念头,又活络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1-0910:35:19 ̄2021-01-1010:49: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甜文什么的最好了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甜文什么的最好了、阿白2个;行尸走脂肪、聿头酱、江湖人称拉狗、妾身君抱惯,尺寸细思、·时笙·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星辉20瓶;papi、……、呀_zds10瓶;甜文什么的最好了、伊澜5瓶;乱云回风4瓶;读者、祈贤.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2章

    好不容易应付完了,送走刘夫人等人离开之后,拂拂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坐在榻上捂脸哀鸣了一声。

    恰逢牧临川从室外进来了,瞥见她这模样,毫不客气地瞥了她一眼,开了嘲讽,“这就应付不过来了?”

    “诶,你回来啦。”

    自从那天在欢伯楼被他抓了个现行之后,牧临川就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

    不,就算没出这事儿,他也从来不好好讲话。

    女孩儿直接无视了他的例行的讥嘲,眼睛“蹭”地一亮,迅速坐直了身子,“牧临川,我想出去一趟。”

    牧临川不动声色的,面色微妙地瞥了她一眼,终于发现了这几天以来陆拂拂一直在直呼其名的事实。

    少年一挑眉:“你胆儿最近挺肥的啊。”

    虽说如此,倒也没拦她。

    垂下眼睫,丢了拐杖,在榻上歪着,牧临川支着下巴淡淡地看着她。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昳丽的眉眼间,竟然一扫少年身上的阴郁与厌世,多了些缱绻温暖的意蕴。

    屋里隔着一面绣有白鹤的屏风,随着夕阳渐转,日头西斜,白鹤引吭高歌,忽远忽近,在山峦云雾间偏飞。

    暖融融,烂烂的光落在他乌发间,屏风上绣着的白鹤,也经由由日光一照,晃晃地落在了他苍白的脸上,能清楚地看见少年侧脸上细小的绒毛。

    就像是有着温暖羽翼的鹤。

    拂拂有些出神地想,她发现牧临川现在好像越来越好说话了。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牧临川抬起眼,皱起眉古怪地看着她:“看我作甚么?你不是要出去吗?”

    有了牧临川同意,第二天一大早,拂拂先回了一趟原先的住处,将房子退了,略作收拾,打包送回了刺史府上。这些小事本不必由她亲自来办,但她是“贱骨头”,别人服侍让拂拂觉得浑身汗毛直竖,她手脚利落,自己动手也安心许多。

    紧跟着又去了欢伯楼辞行。

    经过昨天这么一闹,欢伯楼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她的身份。

    少女平日里简直是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干活勤快麻利,笑容暖融融的。

    阿芬几人昔日里哪里会想到这毫不起眼的浣衣女郎,竟然是尊贵无比的前朝王后?

    这一晚上,阿芬是左思右想,长吁短叹,越想越觉得后怕。

    众人个个面面相觑,战战兢兢,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拂拂没多想,颇有些惆怅地握住了阿芬的手,依依不舍道,“那我走啦。”

    阿芬一个寒噤,忙抽回了手。

    拂拂一愣。

    阿芬亦是一愣,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了一声坏了,慌忙跪倒在地请罪。

    气氛倏地安静了下来。似是察觉到自己反应太过了,阿芬下意识地露出了往常惯用的那副怯弱表情,甚为畏惧地抬眼望着拂拂。

    拂拂眼底掠过了点儿束手无措,却又故作轻松地露出个温柔的笑意,扶着她站起身,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真的要走了。”

    想了想,又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银铤子,“阿芬你好好照顾自己。”

    反正投了孙循之后,她也不缺钱了。

    阿芬眼眶红了红,又是害怕又是不舍,呜咽了一声,点头应了。

    一直等到拂拂走出了欢伯楼的大门,阿芬这才恍若如梦初醒般地牵着裙子,飞奔出了大门,强忍住泣意,扶着门框大声道。

    “阿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拂拂受宠若惊般地停下了脚步,用力绽放出个大大的笑容,眼睛里像是有灼灼的流星爆开了。

    她站在斜阳下,使劲儿挥了挥手。

    “好啊

    ……

    日暮西山,斜阳被秋风吹得摇落了一地,落在窗牖之上。

    刘夫人正对镜梳妆,轻轻将一支金步摇插在鬓角,耳上别着一星润泽耀耀的明光耳珰,刘夫人唇角不自觉牵出个笑来。

    自觉完美,拢了拢散乱的青丝,舒缓了眉眼,优容自得地等着孙循归来。

    身旁的心腹仆妇钱媪低声道:“女君当真要将女郎嫁给那位陛下?”

    刘夫人闻言,面上露出点儿笑意:“自然。”

    自从前几日见过了那少女王后后,她便起了这心思。

    钱媪尚有些许担忧,皱起了眉道:“只怕郎主不肯呢,毕竟郎主自觉对辛家有亏,一心想将辛女郎许给大郎君——”

    此话不提倒好,一提刘夫人便骤然变了脸色,将妆匣一推,心生出许多怨气来。

    她儿怎可和一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孤女成亲?

    夫主这些年来宠爱孙景那小子愈发没了边界,前几日更是给他谋了门好亲事,与并州本地豪族杨家的幼女订了亲。

    阿英的亲事却迟迟没有动静,她一旦问起,则说有意将辛灵嫁给阿英。

    这让刘夫人心中顿感不妙,每每思及,更是捶胸顿足,咬牙切齿。

    她理解他心中所思所想,毕竟辛仲是为救他而死,她亦感念辛家的恩德,对阿灵堪比亲女。可凭什么为了弥补辛家,就要将辛灵嫁给阿英??凭什么他孙景能借岳家的势,她阿英却只能娶个孤女?

    近年来,孙景那小子也愈发野心勃勃,似有与兄长一争家主之位的意思。而孙循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全然不知的模样,宠爱幼子到了昏了头的地步。

    越想,刘夫人便觉得忿忿不平,心中酸楚,暗自垂泪。

    她一手养大的阿英呵,如此丰神俊朗的少年郎,合该娶一个高门士族的贵女,与之琴瑟和鸣的。阿英本就有俊才,若能再借岳家的势,岂不是如虎添翼。若真娶了阿灵,还拿什么同孙景这卑劣小儿争。

    钱媪又道:“可是那王后——王后刚入刺史府,女君便张罗着要为陛下纳妾,只怕这位王后心生不满呢。”

    想到这儿,刘夫人顺了口气,露出抹轻蔑之意来。

    正如她丈夫一般,她心中也未曾多尊敬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