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 - 言情小说 - 太子宠婢她跑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小姐。”

    夏常念本是福州知府的女儿,因得和总督府是表亲,这几年一直寄养在总督府中,陪着大夫人度日。此下见得一向性子清冷的表哥江弘,竟亲自为这女子打伞,心里便几分不是滋味儿。“云先生琴艺名动苏杭,这小姑娘,能比得上么?”

    江弘忙斥了一声,“常念,不得无礼。”

    长卿便也微微合身,“松意自知琴艺不足,一会儿只当尽我所能。”

    江弘叹了声气,“好了,我还得带云姑娘进去与母亲挑选曲目。你便先退下。”

    夏常念被江弘这么一斥,闷声没说话,恨恨从长卿身边绕了过去。

    长卿跟着江弘进了屋子,大夫人性子和善,问候了云鹤的病情,又与长卿寒暄了几句,方才选定了一会儿要弹的曲目。

    总督夫人过生晚宴,在院子里侧边小厅会客。酒席开始,总督府排场做的足,从杭州城里请了好些艺人来献艺。贵女们陪着夫人在帘子后头坐了两桌,多有说笑玩乐之声。正堂里另有两桌,两江总督江镇,正在席间与一干门生席间饮酒。

    一行杂耍班子艺人落了幕,众人耳边响起琴音。一开始并不打耳,欢笑声继续,却忽又有几根琴弦,似能牵动人心脉。这才有人来寻琴音,便见得小厅堂侧边,不知何时摆着一张琴桌。

    白衣女子仙衣袅袅,轻纱蒙面却眉眼如画,正弹琴。

    在坐一干男子看直了眼,正接耳而议,“哪家的姑娘?”

    “美人蒙面,更是美极。”

    贵女们也早就有人注意到了厅侧的女子,更有人注意到了那把琴。

    “那不是云鹤先生的松石间意么?”

    “那是唐代古物,听闻云鹤先生从不外传的,如今竟是交给了个年轻女子。”

    “这琴音…”一贵女话没完,便被夏常念打断了:“弹得普普通通,可惜了这把琴…”

    这一桌坐着的都是尚未出嫁的女儿们。江南总督位高权重,大夫人膝下无女,便接了这表小姐来府上,当着一半是女儿,一半是儿媳这么养着的。眼下夏常念一开了口,贵女们便也纷纷转了说法。

    “可不是,白费了这把松石间意。”

    更有人将表小姐的心事儿点明了些:“表小姐也与云鹤先生学过两年,若有这琴,弹得该比她好听。”

    “这是哪家青楼里的姑娘,也是没见过的。”

    “这琴该不会是从云先生哪里框来的?”

    夏常念听得这些好话,在表哥那里受的委屈,这才舒畅了许多。

    可曲声方才一落,外头表哥江弘便拍着掌起了身,当着众人为那女子说话,“云姑娘师承云鹤先生,正有些青出于蓝了。”

    夏常念面色一僵,这一桌子的贵女,顿时也都收了声响,各自在底下对着眼色。却又见得旁边一桌,被命妇们陪着坐着的大夫人起了身,亲自去与管家吩咐了赏钱。

    夏常念却见那姓云的女子抱着琴要走了。她那表哥还不争气的,亲自去送了人…

    长卿抱着琴,被那江公子亲自打着伞,又送回来了轿子上。管家送了赏钱来,长卿接了过来谢过,方才与江公子道了别,又上了轿子。

    轿子缓缓往回走,长卿在轿子里数了数赏银。整整三十两纹银…她比了比前前自己的俸禄,这赚钱也太快了?难怪云先生每天那么游手好闲…

    轿子正要走过那一串西湖边的小酒肆,忽的一阵颠簸。

    长卿忙捉紧了窗棱。轿子却重重一声响,落在了地上。外头起了一阵喊声,都是轿夫的惨叫。

    长卿忙推开轿门看了看,便见一个汉子五大三粗朝她扑了过来。直拧着她的手腕儿将她扔出去了轿子,又去拿起那架松石间意。

    “琴!”长卿这才反应过来,这帮人想做什么。可她方才摔在地上,腿好像伤到了,一动就疼…正眼睁睁看着那大汉拿着琴,喊着一旁几个帮手走,她忙爬去扯着那大汉的脚,“那是先生的东西,你们不能拿。”

    她顾不上自己了,那大汉正一脚要将她踢开。她眼前却忽的闪过一抹剑光,轻剑不过一晃,那大汉的腿便成了两段。

    长卿的眼前都是血,她张着口却喊不出来。她看到那剑光的主人了,是明镜。心里这才安定几分。

    便见明镜一剑指着那大汉的喉咙,“要琴?还是要命?”

    大汉疼的脸都皱成一团,根本顾不得什么琴了。听明镜这么一问,话都没答上来,扶着琴的手顿时松开了。

    明镜弯腰去将那琴箱捡了起来,又背去了背上。方才将长卿一把扶了起来,看长卿还有些一瘸一拐,这才问着,“能走么?”

    长卿看着他点了点头,可腿上摔疼了,只好紧紧扶着他的手臂走路。

    天还下着雨,明镜地上拾起一把伞来,帮她遮着雨,方才带着她缓缓往青莲居去了。

    长卿被明镜扶着回了自己的小房间。方才一路虽都打着伞,可她身上的衣衫依然湿透了,她忙去衣箱里寻了件干净的来。

    明镜见状这才转身出了门去。

    长卿换好干净的衣服,房门上却又响了响。

    她一瘸一拐去开了门,却见明镜端着一碗热汤立在门外,另一只手里是个白瓷药瓶。“吃药,用药。你自己来。”

    “……”明明是关心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硬邦邦的。长卿接了药碗和药瓶进来,便兀自合上了门。

    可方才那般惊吓,她已经太累了,端了药进来,随便喝下了那碗姜汤,便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光天白日里。她摸爬起来,却嘶的一声疼。昨日刚刚摔伤觉得不太疼,今日一起来,疼的要命…

    外头却又有人敲了敲门。“吃面。”声音是明镜的。

    长卿却疼的几乎起不来,半晌方才对门外道,“你…你能进来一下吗?”

    明镜推门进来,便见她坐在床榻边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脸色也不太好看。还没开口问,便见她去拉了拉昨日摔伤的裤腿。他余光扫见昨日他给她的那个白瓷药瓶,放在小桌上一角,似乎都没被动过。顿时明白了过来。

    长卿只见明煜动作麻利,去那桌上拿了药瓶来,又蹲来她脚边上。

    他手背上青筋分明,那道蜈蚣似的伤疤还有些吓人,正帮她将裤腿卷了起来。她腿上的伤口露了出来,果真流了血,还青红了一块。

    长卿不自觉的想往后躲,却见他抬起眼来盯了自己一眼,“别动!”

    “……”她果真不敢动了,手却死死拧着床榻边角,她怕疼…

    明镜的动作却意外地很是轻巧,那瓷瓶里的白色粉末洒在她伤口上的时候,竟还有几分冰冰凉凉,一点儿也不疼了…上好了药,明镜方才扶着她起身,又道了一遍:“吃面。”

    被明镜扶着出来客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