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 - 言情小说 - 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自大婚后,太子殿下头一回主动来鸾和殿,她家主子果真是极开心的。

    温亭晚确实开心,却与太子无关。

    她压根没想太子,甚至都懒得去探究太子昨夜反常的行为。

    她满腔欢喜,都是因为不必请安的事。又有一段时日不必见着皇后那张耷拉着,十分不待见她的脸了!

    温亭晚蓦地心情大好,用完早膳,命人在庭中摆上桌椅,悠哉地喝了一盏茶,正在修剪花木时,便听宫人通报说孙良娣来了。

    “臣妾见过太子妃。”

    温亭晚瞧着孙蓉那张算不上熟悉的脸,道了声起。

    孙蓉和张慧玉一样,皆是半年前皇后送进来的,说是为了绵延子嗣,充实东宫,可宫里的人都晓得,根本就是膈应太子妃来了。

    皇后深知太子妃爱慕太子不得,还故意塞两个争宠的女人进来,就是要看太子妃焦头烂额。

    再者,这两人又是皇后的人,就算得了宠,日后沈云霓入了东宫,于她不仅毫无威胁,还有可能是一份助益,左右吃亏的都是太子妃。

    习语想起皇后说着冠冕堂皇的话,逼着温亭晚将人纳入东宫时的场景,瞧着孙蓉实在没好气。

    何况这位孙良娣每回来,都没存着什么好心。

    见温亭晚不搭理她,孙蓉面皮也厚,道了些场面话后,便兀自说起来了。

    “娘娘可知,昨夜太子殿下去了御花园赏月?”

    “哦?”温亭晚摆弄着眼前那株十八学士,心不在焉道,“东宫还有不知道这事的吗?”

    孙蓉简直是明知故问,她既然知道太子去御花园的事,自然也知道那话是太子对着温亭晚说的。

    “娘娘既然知道,为何不去,那可是绝佳的机会!”孙蓉一副无比惋惜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的关系有多好呢。

    温亭晚听得有些不耐。

    怎一个两个都问她为何不去,看来她从前是跟太子跟得太勤了些,以至于她懒散一两回倒成了什么奇事儿。

    “本宫身子不适,便早早睡下了。”她淡淡道,“怎的,难不成孙良娣昨夜也去了?”

    “娘娘说笑了。”孙蓉惶恐道,“臣妾不过一个小小的良娣,当有自知之明,怎可抢了娘娘的机会!”

    她偷觑了温亭晚一眼,忽又一副大义凛然,愤愤不平的模样。

    “然就是有人不自量力,昨夜竟然趁着娘娘不在,公然勾引太子殿下。”

    这话的指向性太明显,温亭晚不动脑子便知说的是谁。

    “有这事!”温亭晚顺着她的话,故作惊讶道,“何人如此大胆?”

    “是张良媛!”

    顿了顿,孙蓉继续情绪激昂地替她表达着不平。

    “娘娘不知道,昨夜张良媛穿着单薄轻透的衣裙,对着太子殿下搔首弄姿,言行轻佻,实在不堪入眼,哪有一点后妃端庄贤良的模样,臣妾瞧张良娣就是想勾引太子,然后......侍寝。”

    孙蓉见温亭晚拿着花剪的手顿了顿,心下早已跳动着得逞的欢悦。

    “侍寝”二字直击太子妃的痛处,这也是太子妃不可退让的底线。

    如今张慧玉与太子妃作对,还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的确,侍寝一事对温亭晚来说始终是一根哽在喉间的刺,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偶尔触碰,疼痛难忍。

    丈夫始终不愿与妻子行夫妻之礼,还对妻子避之不及。这事若放在寻常人家尚且不可思议,更别说发生在天家,尤为荒唐。

    这一年来,温亭晚不知承受了不少暗暗的非议与嘲讽。

    然孙蓉不知道,那是从前,如今的温亭晚将这二字听在耳里,感受却不大,连她自己都有些莫名。

    等了半晌,温亭晚风轻云淡地问:“张良媛昨夜侍寝了?”

    孙蓉只当温亭晚强忍着难过。

    “娘娘多虑了,太子殿下哪是会轻易被美色所诱之人,殿下勃然大怒,令张良媛在亭中站了三个时辰,冻了个够呛,听说最后是让太监半扛着回去的。”

    她没忍住幸灾乐祸的笑,抬眼一瞧,温亭晚旁若无人地剪着花枝,并没有同她一起嘲笑张慧玉的意思,遂尴尬地收起笑颜,忽又将话锋一转。

    “何况......太子殿下昨日来了娘娘这里,又怎会召张良媛侍寝呢。”

    温亭晚无声地勾了勾唇。

    敢情还在这儿等着呢。

    东宫说小不小,说大也大不到哪儿去,拢共三位妃嫔,这太子的动向必然时时被关注着。

    这不,太子才来了一回,就有人迫不及待来探虚实了。

    “太子殿下昨夜确实是有事来了本宫这里,但并未久留,至于太子殿下之后去了哪里,本宫便不得而知了。”

    温亭晚倒不介意同她实话实说。

    “张良媛的事,本宫自会处理。孙良娣还有什么要说的?”

    孙蓉既给张慧玉上了眼药,又从温亭晚口中套得了想要的答案,哪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顺着这张“逐客令”,笑着福身退下了。

    见人走远,习语忍不住道:“主子,您真要惩戒张良媛啊?”

    孙良娣和张良媛的那些破事,她家主子不是向来视而不见的嘛。

    “我为何要惩戒张良媛?”温亭晚得意地将打理好的十八学士摆给习语瞧,“张良媛经昨日那遭,想必风寒入体,病得不轻,待会儿你去库房寻些上好的药材,叫上太医,给张良媛瞧病去吧。”

    习语不解:“这!可是主子,您刚刚不是答应孙良娣……”

    “我答应了吗?”温亭晚茫然地挑眉,“我只说要处理,可没说要惩戒啊。既然是东宫的妃嫔,争宠自然是分内之事,张良媛这手段虽过了些,但也无可厚非。”

    她嗅了嗅开得正好的茶梅,“对了,你将药材送去时,且说上几句宽慰的话,顺带着将孙良娣来这儿的事,有意无意地说给她听听。”

    习语顿时意会过来。

    “主子,从前您都是不管的,怎的突然?”

    张慧玉和孙蓉虽时常暗自较劲,可她们都是皇后的人,温亭晚一向不愿牵扯,唯恐不小心被皇后抓了错处,在太子面前告她的状。

    温亭晚瞧着饱满馥郁,艳丽娇俏的花朵,回头冲习语粲然一笑。

    “也没什么,想起半年来这两人对我多有不敬,突然就小气了。”

    温亭晚那双潋滟的眸子中流动着光彩,让习语看愣了神,心中却欢喜。

    真好,她家主子这阵子似乎越来越爱笑了。

    午间在榻上眯了半晌,温亭晚待得烦闷,便想着去御花园闲走一番,还未赏上什么景,春雨骤起,打了个措手不及。

    温亭晚倒也没哀怨,随遇而安,在亭中静赏雨中之景也不失为一番乐趣。

    候了一炷香的工夫,雨势不止,反淅淅沥沥落得愈发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