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 - 其他小说 - 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在线阅读 - 第一百九十一章 千金诺(7)(半H半剧情)

第一百九十一章 千金诺(7)(半H半剧情)

    剧组约定和资方几个老板来吃饭,月宜略显局促地和孙姐入座,她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许诺,结果还未开口,已经有个老板拿着酒杯走过来笑道:“程小姐,百闻不如一见,真是大美人。很荣幸请到你过来参演,我敬你一杯如何?”

    他手里端了两杯满满的白酒,月宜面有难色:“郑先生别这么说,你们能敲定我来演我也很感谢,只是,只是我不太喜欢喝酒。我只喝一半吧,真的不好意思。”

    郑老板笑眯眯地将酒杯塞到月宜手里,趁机在她手背上轻轻抹了一把,月宜面色一滞,拿着酒杯听见郑老板又道:“程小姐不给面子了,一杯白酒也不算什么。”

    许诺站在一旁,他看得出来这老板就是想要占便宜,瞬间就有想揍人的冲动,最好废了他那只手。月宜捧着酒杯连忙拦在许诺眼前说:“好,那我给郑老板面子。”言罢,仰头一饮而尽,月宜看起来柔弱,但是喝完之后抿着嘴儿将杯子倒过来,示意完全都喝完了,倒有点江湖气质。

    郑老板看着月宜面色娇嫩,自己也一口干了又拿了一杯说:“程小姐酒量还不错,来来来,再喝一杯,庆祝咱们开机顺利,拍摄也顺利。”他没说杀青顺利,月宜心想,这是为了再来一杯藏着词儿呢。

    “郑老板,月宜今晚还打算对剧本,要是喝那么多,恐怕耽误明天的拍摄进度。”孙姐好言相劝。

    郑老板却“诶”了一声:“没事没事,就这么一杯,还能喝醉?来来,程小姐别拘谨。”他抬起手想要搭在月宜肩上,却被许诺挡住。郑老板不高兴地问:“你是谁啊?”

    月宜腼腆地笑:“他是我的保镖,也是我哥哥。”

    郑老板一怔:“哥哥?”

    “嗯,亲哥哥。”月宜恬静地回答,然后抬手又喝了一杯

    若是一般的保镖郑老板自然可以放肆,但是现在当着人家亲哥哥的面灌女孩子酒,脸皮再厚也有点不好意思。月宜却忽然拿过又一瓶度数高的白酒,斟了一杯,盈盈含笑道:“郑老板厚爱,月宜再敬一杯。”

    月宜先人一步喝掉,郑老板讪讪一笑不得不也喝了。

    月宜不动声色又斟满,几句奉承话出口,郑老板又被忽悠着喝了好几杯,月宜除了脸上有些红,眼神依旧清明,可惜郑老板却已经迷失在了美酒和美人中,忽然一阵干呕,脚步踉跄地去了洗手间。许诺见状,趁着众人没注意也溜了出去。郑老板在马桶边晕晕乎乎的,许诺冷哼一声,将卫生间的窗户打开,夜里的风很凉,醉成这个样子,再吹一晚上冬日寒风,明天第二天能保住命算他走运。

    众人心里都在暗笑,这场闹剧也高于段落。导演喊了一声,月宜温然一笑,对酒桌上其他人说:“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郑老板不胜酒力。下次不会了。是我的错。”

    一起出演的男演员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孙姐和月宜走出酒店,身后是如影子一般沉默阴郁的许诺,孙姐扭头看了一眼然后贴在月宜耳畔问:“他真的是你哥哥?我怎么不知道?”

    “家里的事情,也是碰巧。对不住,我一直没告诉你。”月宜略含歉意。

    孙姐摆摆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月宜不肯说怕是也有苦衷:“也好,你们是兄妹,像郑老板这种人就不好意思太过分。他今天那个眼神啊,啧啧,色眯眯的,一把年纪了,真是不要脸。”

    月宜撇撇嘴:“我以为他们这种老板都是酒虫了,没想到也是绣花枕头。两三瓶白酒就不行了。还不如我一个女孩子。”

    她们慢慢说着到了宾馆,许诺忽然轻声咳了一下,月宜回眸,对上他的视线。她和孙姐道别,换上一件纯棉的白色连衣裙,外头只罩了一件羽绒服就偷偷去敲许诺的房门。

    他开了一道缝,月宜就像是小精灵矮了身子一下钻了进去。

    许诺微微皱眉,关上门问:“你喝了那么些酒有没有难受?”

    她摇头,脸颊却还是有些红。

    许诺捧起她的小脸心疼地问:“女明星都要应付这种场合吗?”

    月宜环抱着他的腰静静地开口:“总会有这些事的,可是你看我这不是全身而退吗?”

    许诺嫉妒,也心疼。

    她扬起脸婉声说:“那个郑老板也真蠢,连我都喝不过。”

    “你真的没事?”

    她摇头。

    许诺摩挲着她的下巴,她身上还有浓重的酒气,可是她明显没醉:“月宜,你的酒量还不错。喝了那么多一点都没醉。我都不一定喝过你。”

    “是啊,我天生酒量好,千杯不醉。”她狡黠地和他显摆,结果,从他眼神中读出几分探究,她手腕一僵,涩涩的问:“怎么了嘛?”

    许诺眯了眯眼沉声说:“那你那次就是在跟我装醉了。”

    月宜透过他的眼神终于明白他指得是“哪次”了,立马八爪鱼一般扒在他身上讨饶道:“那我要是不装醉,你也不会和我那样了……”

    “哪样?”许诺揉了揉她的青丝,嗓音充满磁性。

    月宜咬着手指不说话了。

    “小坏蛋,从高中就骗我。”许诺低笑,手指给她顺着青丝,她像是一只小猫乖乖依偎在怀里,任凭主人抚弄。他心里一软,将她打横抱起来一起倒在床上,然后就吻上她的唇,她的羽绒服被脱下,许诺看到里面那一件白色连衣裙眼底一热,待大手罩住她胸前那处柔软,不禁惊讶道:“你怎么内衣都不穿。”

    女孩儿羞涩地说着:“来见你就不想穿了。”

    “小骚货,真骚。”他在她胸上捏了一把,“胆子越来越大了。”

    她勾住他的颈子:“你不也是。”

    许诺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大手下滑,来到她挺翘的小屁股上,大手一顿又低哑地质问:“以后不许这样。和谁学的到处勾引人?”

    “喜欢吗?”

    许诺抵在她唇瓣上叹了口气:“喜欢。但是也不喜欢。”

    她眼底流露几分疑惑。

    “喜欢你在床上这样,但也不希望你刻意讨好我。”许诺认真地望着她,“我喜欢你本来的样子,独立的、乖巧的、俏皮的,一切都喜欢。”

    月宜的手指在他唇上轻轻抚摸:“是的,我是想讨好你。我怕你哪天又和小时候一样,忽然就走了。我可以忍耐一个七年,但是不能保证再忍耐一个七年。我怕我会变成电视剧里那样歇斯底里得去找你,和你争吵,让你厌恶。”

    他听着她那样平静柔和却透着挽留和无助的语气,明白当初他在她心里割下那一刀的痛:“对不起,当初都是我不好。”他深深吸了口气道:“我那时候满脑子都是报复你,我嫉妒你,讨厌你还有你爸爸妈妈,但是又无法控制自己对你倾心……”他停了停,亲亲她的水眸:“我没有把你当作我妹妹,所以,所以我就没有控制自己动心。”

    “那现在呢?”她问。

    许诺微微一笑:“现在?既是妹妹,也是女友。”

    “以后呢?”

    许诺一顿:“什么?”

    “以后,可以做你妻子吗?”

    他没有再压着她,侧过身子,将她抱在怀里,一只手却还停留在她胸前轻柔地揉捏:“对不起,我没法给你一个法律认可的名分。”

    月宜笑了笑:“我没有那么迂腐,只要你爱我,承认我是你的妻子,我就满足。”她不喜欢许诺皱着眉头,那令她心疼:“哥,不要这样,我要的不多,我只要你爱我。”她调皮地打趣:“等我以后出名了,你做我背后的小男人。”

    他忍俊不禁,望着她明媚可人的笑容柔声道:“好。”言罢,支起身子又去亲她,月宜却忽然压在他身上,主动去脱他的衣服。许诺微微一愣,她低着头解他胸前的扣子却一眼不肯看向自己,他掐了掐她的脸蛋:“害羞呢?”

    “不许说话。”月宜故意板着小脸命令。他的衬衫被自己解开,他当过兵,身材极好,月宜俯下身在他胸前落下一个又一个略带濡湿的吻,她吻得青涩,却让许诺心痒难耐。她分开腿骑坐着,小穴也是湿哒哒的,一张一阖,小嘴吐出点点花露黏在他腰腹间。许诺感觉得到,微微拱起腰,硬邦邦的肌肉磨蹭着她敏感的小花穴。

    月宜不自觉地嘤咛一声,眼底春意浓浓,娇嗔着瞪他一眼:“你不要动。”

    “我不动,你下面发骚难受怎么办?”许诺枕在自己手臂上,戏谑地问她。

    月宜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坏蛋!”

    “我又没说谎,你这里不就是在流水吗?”他忽然快速地腾出一只手钻入她裙底抹了一把,听着她惊呼一声,手掌在灯下晃了晃,亮晶晶的淫水。他暧昧地笑:“真浪。小浪货。”

    “不要这么说我。”她嘟囔着,面上绯红一片,他在床上总是荤话连篇,说的她面红耳赤得,可是他没有停,干脆坐起身,握住她的小腰说:“那要怎么说你?”

    “我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嘟着小嘴。

    “可是你每次被我肏都很骚。”许诺的手指在她那道细缝里滑来滑去,“沽滋沽滋”得,月宜哼哼唧唧,眼底波光潋滟,酥软了身子倚靠在他身上。许诺隔着衣服拨弄着挺立的乳尖,她娇哼起来,又软又媚,胸前痒痒的,不自觉想要把衣服脱下来,那双嫩生生的小肥兔子渴求男人肉贴肉的把玩。

    许诺却使坏,拉着衣摆就不让她脱下来。

    她红了眼圈嗔道:“你又欺负我。”

    许诺低笑:“你在床上就是一副被人欺负的小模样。像只小猫。”

    “我不是小猫。”

    “那你是什么?”

    她认真想了想,骄矜地说:“小白狐,我是小白狐。”

    许诺低笑道:“确实,你就是小狐狸精。”白色的绒毛,软软娇娇的,可是又魅惑勾人。说着,给她将连衣裙脱了下来,女孩子年轻娇媚的身体呈现在他眼前,许诺迫不及待地褪下裤子,扶着她的小腰坐在自己的肉棒上。月宜闷哼着,感觉那根炙热的大棒子一寸一寸地挤了进去。她身子一软,险些支撑不住,许诺连忙箍紧她的腰,嘲笑说:“小笨蛋,怎么这么软。”

    她红着脸,声音娇怯怯得:“你、你那里好粗……”

    “可是都做了这么多次,你还是这么受不了。”他用力一顶,“是你这里太紧了。”月宜被他那么一弄,声音娇媚的厉害。许诺用力按住她的腰往下压,整根肉棒深深的埋在她细致的花道里,他粗糙带茧的手指拨弄着那处小肉芽,女孩儿嘤咛着,越来越多的水往外涌,许诺轻轻抚摸着她大腿两侧细腻的肌肤:“小狐狸精,喜欢吗?”

    “喜欢……”她咬着唇瓣,柔柔弱弱地说着,眼底晶莹,每次都会被他顶弄地哭泣。而她一哭起来,下面也跟着发了洪水一般,又湿又紧。许诺忍不住了,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将她两条白腿挂在腰上,抬起她的小屁股,由上到下打桩一样抽插。

    “啊啊,轻一点、轻一点……哥哥……你饶了我……啊啊啊啊……”月宜樱桃小嘴呜呜咽咽地,不停央求许诺。他肏的太狠,自己根本受不了。

    徐诺俯下身咬住她的嘴:“别叫,这里隔音不好。”

    她一惊,小花穴紧张地绞住他,许诺额上的汗滴在她胸前:“小骚货,咬死我了。”他捂住她的嘴,下身连连狠干了二三十下,把她弄得眼冒金星,差点掉到床下去。她胸前激荡,乳波一阵一阵的,许诺俯下身叼住一个奶子又吸又咬:“狐狸精,干死你。”他发了狠,将她禁锢着咬牙干了几十下,两人都到达顶峰,滚烫的精液射入月宜身体里,许诺瞬间清醒,连忙支起身子愧疚地说:“对不起……我刚才射进去了……”他想要把精液挖出来,月宜却娇喘着应道:“没事,还是安全期……”

    许诺叹了口气:“是我不好,刚才没忍住……”言罢,狠狠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月宜摸了摸他脸颊上的印子,玩笑说:“好了,也惩罚过自己了,没事。”她打个哈欠,缩在他怀中:“真的好累。你做起来就没轻没重的,下面可能都肿了。”

    许诺给她上了药,抱着她刚要温存会儿,结果月宜的手机就响了,随即而来的是孙姐在外面敲门的声音:“许先生?请问你在吗?”

    两人大气都不敢出,月宜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取消震动,孙姐在外面狐疑,怎么死活联系不到月宜,去哪儿了?

    许诺抱着月宜去了卫生间,打开花洒,让她躲在里头别出来。许诺随便冲了冲头发穿了一件T恤去开门,孙姐见他在洗澡有点不好意思:“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明天月宜拍摄第一天,我想和你说一声,你多跟着点,别让那个郑老板又过来找事。我还得负责别的事情,可能有时候不能周全。”

    “好。”许诺应下。

    孙姐道谢,可是又觉得屋子里面气味有些特别,许诺神情亦有些慵懒,完全不似往日的阴郁。但也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孙姐又开始打电话,一边嘀咕说:“月宜到底去哪儿了?”

    许诺看了一眼卫生间,忍着笑意:“那我休息了,明天见。”

    “好。对了,你刚才见着月宜了吗?”

    “没有,我一直在屋里。”

    孙姐略有遗憾,转头继续打电话。

    许诺赶紧阖上房门。月宜蹑手蹑脚地跑出来,长舒了口气,稳了稳神思这才接了电话:“喂,孙姐,有事吗?”

    “哎呀,你去哪儿了?找你半天了。我是想问问你剧本看得怎么样了,然后你还记得袁导吗?她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有个综艺想邀请你……”

    月宜和孙姐说了工作上的事情,孙姐仍然对她不接电话耿耿于怀,月宜无奈只好找了个借口:“我去买馄饨了,马上就回来了。”许诺听了,宠溺的捏了捏她的手,然后开始换上外套。月宜挂了电话问他:“你去哪儿啊?”

    “买馄饨啊。要不你一会儿碰见孙姐怎么交代?”

    “想和你一起去。”她跪坐在床畔,拉着他的衣袖嘟着嘴儿。可惜没办法,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我买三碗,我陪你你吃完了再走。”许诺亲亲月宜,去楼下买了馄饨迅速回来,好在没有碰到孙姐。他们在酒店房间捧着热腾腾的馄饨一边偷笑一边吃掉,她提着剩下那一碗宵夜偷偷离开。

    第一百九十二章千金诺(8)

    改编自张爱玲的同名,是一个惆怅凄美的故事。和月宜演对手戏的夏宗豫扮演者是最近刚刚大红的男影星于静烽,比月宜年龄大了几岁。第一场戏就是夏宗豫和虞家茵在女儿小蛮的卧室里拆毛线的场景。简简单单几句话,已婚男人面对着那个花容月貌的女儿的家庭教师,他伸出手,毛线绷在手腕上,女孩儿闲闲絮语,打理着毛线。

    中国人的含蓄,在这一刻却成了精致打动人心的性感和暧昧。

    于静烽和月宜的年龄又恰好附和人物的设定,尤其是于静烽眉眼之间的沧桑之感,让这出戏更为真实可信。月宜入戏很快,毕竟这是她心心念念的人物。

    开始几天的拍摄非常顺利,于静烽在月宜的带动下从拘谨也变得游刃有余。导演喜出望外,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很不错。于静烽和月宜是两种不同的表演风格,他入戏深,往往结束拍摄了还在回味,月宜却是方法派,抽身更快。

    这日拍摄结束,于静烽和月宜谈笑间询问着:“晚上有事吗?要不要一起出走走?影视城还是有很多漂亮的地方,值得去看看。”

    月宜礼貌而疏离地婉言谢绝:“谢谢你的邀约,但是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挺宅的,而且我还想今晚再看看剧本。抱歉。”

    于静烽听了点点头。

    月宜拿上挎包去找许诺。

    于静烽知道那是月宜的哥哥兼保镖,但是月宜看着他笑得时候眼睛总是盛满了璀璨的光,比刚才一起排演的时候还要动人。

    那仿佛是一种恋爱中的甜蜜。

    许诺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些恍惚,月宜从旁边拿着剧本给他絮絮叨叨地讲述着,他眉头聚起,自始至终没说一个字。

    月宜见他一直沉默,便问道:“怎么了?”

    “今天是我妈妈生日。”许诺犹疑片刻说道。

    “嗯……不好意思,我不清楚。那,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她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不用。什么都不用做。”许诺淡淡地回答。月宜怔怔看着他,许诺忽然冷不丁又说了一遍:“你说你刚才演的什么?第三者?”

    月宜张了张口,不敢再说下去,但是按照剧情,她的角色确实算是一个第三者。

    回到宾馆,月宜心里忐忑不安,还是偷偷去找许诺。他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怔忡,略有哀伤。月宜来到他面前,怯怯地问:“哥,你在生我的气吗?”

    他摇摇头,犹豫片刻道:“你说的那个夏太太,就是剧里的……我忽然想到我妈妈了。”

    月宜脚步一顿,慌乱地握住他的手:“我不是故意的,哥,我没有……那只是个电影,我没有刺激你的意思。”

    他很少在她眼前提起过自己的妈妈,那是他心上不能愈合的伤疤。他缓了口气说:“月宜,你今天和我说起这个故事,我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剧情。几乎、几乎和我妈妈一模一样。你为什么要演这样的故事。”

    “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原谅程文睿和鹿茜茜了?”他声音轻飘飘的,好像游丝无力,月宜心里慌乱,拉住她的手臂有些害怕。

    “我提前和你说一声,四月份想多请几天假,我要回去给妈妈扫墓。”

    “好,好。”月宜一口应下,“我可以请假,我和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他摇摇头:“还是算了。”

    月宜身子一僵,央求说:“你不是说,我可以做你的妻子吗?未来媳妇儿去给婆婆扫墓,也是可以的,对吗?”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算了,到时候再说吧。”他默默抽出手臂,月宜却不肯撒手,声音里隐约带了一丝颤意:“哥,哥,爸爸是一时冲动,他不是有意的。”

    “你听谁说的?”

    “难道不是吗?你妈妈和爸爸吵架,都在气头上,爸爸不会那么凶狠毒辣,他怎么可能会想要杀了你妈妈?”

    许诺猛地挥开她的手,语调拔高,红着眼睛吼道:“这都是程文睿和鹿茜茜哄你的。明明就是程文睿下毒杀了我妈妈,那些安眠药市面上根本买不到,程文睿在医院工作,只有他有机会接触,不是他还有谁?”

    月宜哭求着:“法院的判决不是这样的……”

    许诺冷笑:“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是你的好父亲,可背后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发妻。”他还有一句话:联合你的妈妈一起下手。他看着她痛哭流涕,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月宜惶惶然摇着头:“别说了……别说了……”

    许诺垂手立在她眼前,看着她难过地哽咽,最后瘫坐在地。

    他们的争吵永远都是围绕这件事。

    许诺蹲下身,给她抹去泪水,月宜扑到他怀里呜呜咽咽地说:“哥,你不要恨我,求求你,别恨我。我没有立场让你放下对爸爸妈妈的成见,但是我求求你,减轻一点对我的恨意好不好?”

    “是我混蛋。是我混蛋。”许诺自责,心疼地抱着她。他忍不住,他听到月宜那部电影,就想到妈妈惨死的景象,怨恨久了,钻入肌肤,融入鲜血,充满了毒。

    她在他怀里哭了很久,许诺拿过热水给她温了一下眼睛,他们都没有说一个字,但是谁都明白,这个心结不解开,他们永远都无法心无芥蒂地在一起。许诺握住她的手,冰冰凉凉的,搓了搓,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微微有些哑:“我回去了。待会儿孙姐又该找人了。”

    许诺没有松手,她抽了抽,许诺攥得更紧了。

    “你做什么?”她不解。

    许诺抿着嘴,好久才涩涩地开口:“对不起,我今天不该和你发脾气。可是我知道你在演什么的时候,我就想起我妈,鹿茜茜介入后,我妈妈几乎没有睡过一次好觉。外公外婆告诉我,程文睿总是嫌弃她什么都不会,甚至还有一次,鹿茜茜光明正大的登门替程文睿取东西。你能想象我妈妈有多么痛苦吗?”他从三岁就失去了妈妈,而且妈妈死的那天他就在浴室的地板上坐着玩耍,他以为妈妈睡着了,直到肚子越来越饿上前去摇晃妈妈,妈妈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哭声引来邻居,撬开门,看到这样的情景连忙报警。

    这成了许诺一生的噩梦。

    他嫉妒月宜的一点在于她一直拥有妈妈对她的爱,可是这却是以牺牲自己母亲为代价的。“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他央求。

    月宜心里一痛,反握住他的手:“哥,我在这里。”

    许诺埋首在她怀中,有些轻微的颤意,脆弱而无助。

    这场争执让两人之间显然有了隔阂,许诺对妈妈的死耿耿于怀,而月宜演的这个电影又恰恰戳中了许诺的心房。月宜也因此郁郁寡欢,但是她不能让这件事影响自己的拍摄,强打起精神,继续和于静烽演绎这段许诺不齿的恋情。

    鹿茜茜知道女儿在紧张地拍摄,她挂念女儿夜里给她打电话:“宝贝,累不累?”

    “没事的,挺好的,一切都很好,剧组待我也不错。”月宜欣然说着,“妈妈,你不用担心,这是我喜欢做的事情啊,肯定不觉得累。”她掸了掸床单温声道:“妈妈,你怎么样?工作也很忙吗?”

    鹿茜茜作为大夫,也是忙得很:“和我的宝贝女儿一样,妈妈喜欢当医生,不觉得累。”

    鹿茜茜又关切了几句,将电话给了程文睿,程文睿也是询问女儿的生活起居,末了,月宜问他:“爸爸,我看到哥哥了。”

    “是嘛?小诺现在怎么样,在做什么?他好吗?你怎么见到他了?”

    月宜说:“就是巧遇,哥哥挺好的,当了兵现在复员了。”

    “已经复员了啊。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我不太清楚,就说了几句话,还没来得及细问。”月宜扯了个谎。程文睿叹了口气。月宜又道:“哥可能还是想回老家吧,他很想他妈妈。”月宜顿了顿,轻轻地问:“爸爸,哥哥他妈妈是怎么去世的?”

    程文睿沉默了一下,语调哀伤:“你妈妈和你讲过了,当时我也是气急了,言辞刺激到小诺的妈妈,她就吃了过量安眠药躺在浴缸里自杀了。哎,快三十年了。”

    “爸爸,是真的吗?”月宜有些狐疑。

    程文睿口气一滞,厉声问:“月宜,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没有,我就是问问。”月宜支吾了几句不敢再问下去。

    从她内心来说,她不相信爸爸蓄意谋杀了许诺的妈妈,毕竟爸爸来到她生活中之后一直是一位好父亲,爱护妈妈,自己的工作也尽心尽力,邻里都称赞他。鹿茜茜从旁听着程文睿的口气,连忙拿过电话安慰说:“月宜,怎么想起来问这件事了?”

    “没什么。没什么。”

    鹿茜茜顿了顿,眼看着程文睿去了厨房,压低了声音问:“月宜,你只是和许诺见了一面?”

    “是啊。”月宜心里有些忐忑,她总是觉得妈妈似乎知道自己和许诺之间的事情。

    “月宜,听妈妈的,不要和你哥太亲近,他到底还是对咱们心里有气,妈妈怕他欺负你。”鹿茜茜叮嘱。

    月宜看了会儿剧本,心里烦躁,拿出织了一半的毛衣继续。这件毛衣是铁灰色的,准备织好了送给程文睿,样式、花纹和送给许诺那件几乎是一样的。她想着哪一天许诺可以过年的时候穿着和爸爸相似的毛衣在家里其乐融融的吃顿年夜饭。

    孙姐进来,看见她织毛衣打趣说:“我听见你拒绝和于静烽出去散步,原来是躲在宾馆织毛衣。”

    月宜笑道:“我可不想出去,被人拍到多不好。而且我听说他有女朋友了。”

    “那你还出去买馄饨。”

    “那我自己去嘛,没关系。”

    孙姐和她继续说着那档综艺,剧本写得是发生在一个非常静谧的小岛上,请几位明星在这里体验当地人安适惬意的生活。月宜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那座小岛的位置,南方海域,有些远。但确实和节目组说的一样,人烟稀少,非常安静,岛上民风淳朴,多是以渔业为生。月宜有点心动,孙姐却说:“你去了之后得做许多体力活动,你能行吗?”

    “应该可以吧,慢慢做呗,也没人催我。”月宜轻松地说。她其实心里有点私心,去了之后她打算和许诺多亲近,那里人少,也不用担心被别人拍到。

    孙姐思忖片刻也同意了,话锋一转又说道:“诶,那个郑老板被人家发现醉倒在厕所里,窗户大开着,又吹了一晚上冷风,差点给半身不遂了。”

    月宜撇撇嘴:“活该。”

    福言之偶尔过来探班,他心里对于月宜还是存有一些好感,或许多数是源自于欣赏,月宜倒是非常谨慎地保持着彼此之间的距离,不会逾矩分毫。福言之性格爽快,剧组上下也都挺喜欢这个阳光大男孩说说笑笑。结果,不知道是谁,距离不远不近,拍摄到一张福言之和月宜倚靠在榕树下聊天的照片。

    女孩子笑靥如花,男孩子阳光帅气,站在一起,恍若一幅精致的工笔画。

    当红小生与当红花旦的绯闻立刻就跃上热搜榜前几位。

    彼时月宜还在睡觉,被孙姐喊醒,她才拿过手机刷到了这条热搜。月宜一直很讨厌这种莫须有的绯闻,哪怕福言之确实追求过他。她稳了稳神,先给福言之打了个电话联络一番,福言之也有点惊讶,安抚月宜自己这边会澄清,另外将热搜压下去。

    月宜谢过,毕竟有些男明星宁愿选择不澄清,利用这种暧昧赚流量,好在福言之不是这种人。她自己这边也是和经纪人、工作室员工连忙发布声明否认,顺便和福言之一块儿给热搜软件塞了点钱。

    可这件事反而吸了一波粉丝,毕竟福言之和月宜俊男美女,适合YY,有些粉丝在下面写着:我不管,我就是要磕橙汁夫妇。

    月宜看到这条评论哭笑不得。橙汁?程、之……

    忽然心念一动,月宜胡乱换上运动鞋打开门要去找许诺,结果就看到他依靠在旁边的墙壁上。“你怎么在这儿?在等我吗?”月宜惊奇地问他。

    许诺静了静,猛地将她推入房间内,房门关上,他居高临下地问她:“那个小子,他,他还是不死心对吗?”

    月宜心里有气,撇过脸儿故意气他:“你都不承认我是你家儿媳妇,你管我干嘛?”

    他不说话,抿着唇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月宜心里却渐渐升起一层欢喜,他肯定吃醋了,小时候就这样,吃醋之后拦着她不让她走,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她瞧,阴郁的脸上其实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许诺败下阵来,嗫嚅着说:“我错了。”

    “哪里错了?”

    他顿了顿,轻声道:“我是想着,妈妈九泉之下看到你是我认定的媳妇儿,也许会半夜来找你。”

    “你在开什么玩笑。”她哭笑不得。

    许诺沉吟道:“你不信鬼神这种事,可是我信。我怕你出事。”

    月宜摸了摸他的脸:“好,那我不去了。我们,下一次一起去好不好?你去和你妈妈好好说一声,你妈妈也许会接受我的。”

    “那,那个热搜……”

    月宜忍着笑意:“是又怎么样啊?”

    “那我就找那个小子打一顿。”他暴躁地说。

    “你和人家差不多大,小子长小子短的,真不害臊。”月宜踮起脚在他唇上舔了舔,“早都发了声明了,谁让你不看。”

    许诺掏出手机看了几眼,果然,双方都已经发了否认的声明。只是往下移,还是有那么多粉丝YY。他皱起眉头,心里不爽快,一把将她抱起来压在床上:“小乖,你是我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千金诺(9)

    许诺高中那次吃醋源于月宜和一个男同学的来往。那是月宜班上的班长,就住在月宜家两条马路之后的生活区,不算远。

    月宜和许诺的恋情偷偷进展着,好在鹿茜茜和程文睿习惯了月宜天天缠着许诺,还以为是兄妹关系会有进展,实际上,两人之间的互动完全是情侣之间的亲密。

    只是母亲的感觉天生是敏锐得,偶尔月宜与许诺的互动过分了,她会轻声提点。

    许诺还是那个样子,冷冷淡淡的,只有月宜痴缠着在他唇上咬来咬去,他才会受不了,按住她的小脑袋青涩地吻着她的唇。她本来是和他撒娇,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许诺的吻越来越带有几分情欲的味道。他另外一只手本来只是搭在她腰间,然而,慢慢得,手指就忍不住在她腰上冰冷却滑腻的肌肤上小幅度的滑来滑去。

    月宜嘤咛一声,他的手掌暖烘烘的,又摸得她有些痒,情不自禁地双手勾住他颈子,更密实地依偎在他怀中。

    他的牙齿也缓缓嗫咬着她的红唇,软软地,嫩嫩的,还带着点弹性,比月宜给他吃的任何甜品都美味,月宜调皮地用舌头撬开他的唇,许诺含糊地说:“坏蛋。”月宜软软地开口:“哥,我喜欢你。”

    许诺心中一热,舌头也勾住她的小香舌,将她吸吮地麻酥酥得才堪堪放过。月宜身子一软,倒在他怀中,许诺意犹未尽,抬起她的小下巴想要继续。月宜拦住他娇嗔说:“哥,不要了,你弄得我疼……”

    她这么娇气地抱怨,令许诺立刻联想到床上的风情。他没有经验,之偷偷看过一两部粗制滥造的小电影,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想像电影里那样将她绑在床上肏一顿。他双腿间的大棒子顶着月宜,月宜一开始不知道那是什么,小手还好奇地去摸了摸,许诺一把捏住她的小手:“别闹。”

    月宜红了脸,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你很难受吗?”

    许诺抱着她没有说话。

    “我,我可以帮你吗?”月宜小小声地问他。

    许诺刚要说话,月宜的手机忽然响了,许诺有些惋惜,月宜拿过来一看立马接通:“喂,你好,有事吗?”

    “月宜,中午出去聚餐吧,有空没?咱们班好几个人。”

    “聚餐啊……”月宜有点不想去,她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许诺黏在一起。

    “来吧,年前咱们聚一次,带上你的寒假作业,咱们还可以对对答案,哈哈哈哈。”少年人爽朗的笑声响起。

    月宜含着歉意说:“那,那我可不可以带我哥去?”

    班长为这句话一愣:“你哥?你什么哥?”

    “就是我哥嘛,那可不可以带家属?”

    “好吧,带上一起吧,人多热闹,我们下午还打算去唱KTV。你要不要一起?”

    “再说吧。”月宜挂了电话和许诺说了,许诺犹豫了一下,结果就被月宜扑倒在床上,使劲扒在他身上嘟着嘴儿撒娇:“去吧,去吧,哥,求你了,我不想和你分开。但是班级聚餐我也想去。你陪我好不好?”

    许诺无奈,点点头。她那些同学他也不认识,坐着安静吃饭就好。

    远远看到月宜,班长就亲切的迎上去打招呼。月宜穿着长即脚腕的黑色羽绒服,厚重的围巾几乎将她的小脸都遮挡起来,只露出带着笑意的漂亮眸子。

    “嗨,这是我哥。”她的手揣在许诺兜里,十指相交。

    班长看着两人有点惊奇,没想到她这哥哥长得和月宜还真像。只是,他们俩似乎……有点太亲密了。班长挠挠头,刚才想要迎上寒暄的脚步停了下来,不好意思地说:“你好,我是月宜的班长。”

    许诺点点头。

    月宜的班长家境不错,找的自助餐厅也是当地上档次,很多东西都是许诺从来没见过的,显得拘谨,尤其是那些西式的精致蛋糕,他夹起来,又掉在盘子里,有同学看到在后面嬉笑着窃窃私语。月宜,拿过蛋糕托刀稳稳地给他盛在盘子里。

    说是聚餐,到后来就成了答案交流会。月宜和班长是班上的尖子生,考试都在前五名。许诺本来挨在月宜身边,结果同学们蜂拥而至慢慢就把许诺挤开了。许诺坐在角落的小沙发上,看着同学们以月宜和班长为中心团团将他们围住。月宜给他们讲题,班长则偶尔偷偷地觑着身旁的女生,眼神中的倾慕是个男人都看得懂。

    月宜觉得有点闷:“大家散开一下啊,挤死我了,我的手都写不了演算步骤了。”

    众人稍稍散开一些,月宜看着小沙发上发呆的许诺喊道:“哥,你帮我倒杯水好不好?”许诺“唔”了一声,站起身,从桌子上拿起茶壶倒了杯茶递给月宜。月宜顺势拉过他的手:“你坐到那么远做什么,坐我旁边。”许诺重新挨着她坐下,看着她绾了绾头发,然后低下头教大家做题。班长的目光对上许诺阴冷的神色,顿时蔫了,不敢再造次。

    月宜给大家对完答案,伸个懒腰,班长笑问道:“咱们写得差不多了,要不一起唱KTV去吧。”

    月宜看了一眼许诺,她偷偷在桌子下勾住许诺的手指:“我和我哥还有事,不和你们一起了,下次吧。好不好?”

    班长略有惋惜,月宜收拾好东西要和许诺告辞,班长却又喊住他:“月宜,你的钢笔落下了。”

    “哦,谢谢。”月宜折返回来,班长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月宜,下次,下次我单独约你出来吃饭好不好?”

    月宜手底一顿,连连拒绝:“不、不太好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许诺在门口等着她,握住她的手腕一起离开。

    “那真是月宜的哥哥吗?”有同学私下里问。

    “是、是吧。”班长讷讷地说,心里却还是有些嘀咕。

    许诺和她并肩走出饭店,话很少,都是听着月宜讲述刚才一起对答案发生的糗事。月宜侧过脸儿看着他:“你怎么了嘛,又生气了啊?又不和我说话,我都口干舌燥的,你也不搭理我。”目光所及街上的男女朋友都是亲亲热热有说有笑的,唯独他们俩只有自己唱独角戏。

    她抽出自己的手,不开心。

    许诺“啧”了一声:“别耍小孩子脾气。”

    “我就是小孩子。”月宜双手握在一起忽然扭头往回走。

    他追上去,重新抓住她的手:“你去哪儿?”

    “我要去找我们班同学唱K,反正你也不理我,和你在一起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去找我同学。”她想甩开他的手却根本甩不开,急的使劲推搡。

    “你那个班长居心不良,你去做什么?”

    “我不理他,我和别人玩总可以吧?”

    许诺不想让她走,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她吃痛,眼底有些水光,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许诺抿着唇也不开口,主要他心里乱的很,不知道要怎么说。

    “那我回家。”月宜含着哭腔说,“回家总行吧。”结果许诺还是不放手,两人就这么僵持在街上。许诺看到眼前有间小旅馆,大街上不能这样吵,他便拉着月宜进去,在前台要了一间房间。月宜反倒听话下来,只是赌气不和他说话。

    许诺付了押金和她进入小房间,他将她抵在门板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月宜双手抵在他胸前:“你要干嘛?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

    许诺在她唇边用力亲了亲,甚至是轻轻咬了一口。

    她吃痛一声,幽怨地看着他。

    许诺抬起手指在她唇畔抹了抹:“疼?”

    她别过脸儿。

    许诺不放过她,两只手圈住她的腰,她腰肢纤细,那么脆弱,许诺觉得自己稍稍用力掐一下就会折断。

    她去拍他的手:“你别碰我。”

    “为什么?”

    “不喜欢你了。”她赌气。

    “不行。”许诺捏着她的小下巴,见她还是委屈的模样,心里软软得,“你今天早上还说喜欢我。”

    “谁让你对我甩脸子。”月宜抹了抹泪水,用了点力气将他推开,自己坐到房间窗台前的小椅子上生闷气。

    许诺连忙跟上去,本来是站在她身旁,后来又蹲在她眼前:“我,我很抱歉。”

    她噘着嘴。

    “你的那个班长,好像喜欢你。”许诺涩涩地开口。

    月宜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能感觉出来。”许诺简短地回答。

    “然后呢?那你为什么要对我甩脸子?”

    许诺想了想,低声说:“我不是对你甩脸子,是,是有点……”

    月宜见他不肯说下去,心里却有几分猜测:“你吃醋了啊?”

    许诺拉着她一起坐在床沿,她靠在他肩头,许诺握住她的手揉了揉,月宜又问了一遍:“哥,你说啊,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脸上有些浅浅的红,只是端详着她柔软细腻的手并不开口。月宜嘟着小嘴儿,睫毛上还点染着泪花,许诺心里痒痒的,手指摩挲着月宜白里透红的颊边。月宜看他一眼幽怨地说:“我们班同学恋爱,男孩子都会天天粘着女孩子,送这个送那个,说好多甜言蜜语。可是,可是到了你这里,我只求你和我多说说话,你也做不到……”

    许诺安静地听着,他深知月宜是娇生惯养的小姑娘,虽然脾气好,但是也有几分娇纵,可面对许诺,她总是最体贴温柔的。“对不起,我不太会说话。”许诺轻声回应。月宜气鼓鼓地,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许诺拨开月宜脸颊边细碎的发:“我刚才有些气闷,弄疼你了?”她手腕上有浅浅的痕迹,月宜摇摇头:“没事。”

    中午吃的多,再加上恼了一番,月宜也觉得累,靠在他肩上微微阖上眼睛:“哥,你定的钟点房吗?”

    “不是,就是一天的。”

    “我有点困。”月宜打个哈欠。

    许诺扭过头在她的朱唇上亲了亲:“那我们回去吧。”

    “不要,回去还要躲躲藏藏。还不如在这里自在。”她紧紧贴着他,犹豫了一下,遮掩自己的害羞问他,“哥,我们一起躺着好不好?”

    许诺点点头,月宜掸了掸枕头,咬着唇迟疑着脱了外衣,只穿着里面贴身的毛衣。许诺一怔,旋而打开空调说:“暖气不热,别着凉。”

    “哦。”酒店的被子有些薄,她钻进去还是觉得冷。许诺也解了棉服,掀开那床被子一起躺进去。起初两人都紧张的要命,心脏砰砰直跳,许诺僵着身子不知道要不要做点什么。月宜也是如此,直直地躺在床上,心里小鹿乱撞。她其实很想钻到他怀里,但是又觉得女孩子在这个时候还是要矜持一些,最好,最好他能主动。

    这么想着,下一秒许诺就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她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翻个身依偎在他肩上:“哥。”

    “嗯。”

    “哥。”

    许诺一只手枕在脑后:“怎么了?”

    “我是你的初恋吗?”她的大眼睛亮晶晶的。

    “是。”他侧过脸儿,目光较之前柔和了许多,“你呢?”

    “当然了。”月宜连忙道。

    许诺沉吟片刻说:“我想你们班上应该挺多人喜欢你的?你很漂亮,脾气也不错。你瞧你们班长就对你有心思。”

    “你还说你没吃醋。”月宜吃吃地笑着。许诺没有辩解,只是抽出手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他们靠的很近,月宜身上浅淡的香气萦绕在许诺鼻端,他也侧过身,静静端详着阖上眼睛的小姑娘。他知道她没有睡着,因为眼睫不停地抖动着,许诺的手指轻轻抚上她漂亮的五官,月宜很紧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羞涩、忐忑还有隐隐的期待都在心里纠结,最后,她感觉他靠的越来越近,然后吻上了她的唇。

    他这一次很温柔,月宜浅浅地回吻着,几乎要被他身上的热度融化。这不是第一次接吻,确实在最暧昧的只有两个人的环境。他将她压在身下,扭动间,她宽松的毛衣渐渐上移,许诺手掌缓缓抚摸着那处白皙的肌肤,他微微抬起头,眼中氤氲着雾气,不复素日里的冷漠阴郁,声音也沙哑得不像话:“我,我能摸摸你的胸嘛?”他看过电影里那些女优的胸部,很丰满,甚至丰满的有点畸形,他觉得无趣。月宜哪里都好看,一双乳房也一定胜过那些明星。

    她忽然拉住自己毛衣的下摆,眼睫低垂,许诺怔怔望着她,没有强迫,而是等着她回答。

    “哥,你、你要好好珍惜我。”她很轻很轻地说。

    许诺眼神一黯,他没办法给出承诺。

    她没有察觉到,还在自顾自地说着:“我一定会珍惜你,我知道你不喜欢爸爸妈妈,以后,以后我们大学毕业可以找一个远一点的城市,没人会知道我们是兄妹……我好好照顾你,学着做一个好妻子。”

    许诺堵住她的唇,拨开她的小手,钻到毛衣中,挑开她的胸罩,肉贴肉地抚上她娇嫩的乳房,她推了推他的肩膀,他离开,手掌迷恋地揉捏着她的娇乳,又软又嫩,还带着弹性,月宜脸颊被他身上的热气熏红了,仿佛染了一层胭脂,又可爱又娇媚。“你怎么不说话?”月宜其实不太懂他,他总是沉默而内敛,很多话藏在心中不与她说。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抵在她的唇瓣上呢喃着,心情复杂。

    月宜笑道:“那就说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他说完,仿佛听到妈妈在耳畔的斥责与嘶喊,在月宜没看到的地方,眼圈渐渐红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千金诺(10)

    许诺梦到了年少时他们第一次亲密,醒来,仍然无法从梦中缓过神。但是当他重新闭上眼,却出现了妈妈哀伤的面容,她仿佛在指责他,你怎么可以爱上那个狐狸精的女儿,是他们联手杀了你的母亲啊。

    许诺猛地坐起身,身旁的月宜惊醒,睡眼惺忪地问他:“怎么了?”

    许诺摸摸她的脸:“没事,快睡吧。”

    昨晚上许诺偷偷溜过来找她,两人躺在一起头挨着头玩手机聊天,半夜才睡。

    天光微亮,月宜拿过一旁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揉了揉眼睛,往他身边挪了挪:“已经六点半了,我再躺一会儿也该起床了。”

    许诺重新躺下,捋了捋她的青丝:“你之前和我说过几个月会有场话剧?”

    “嗯,为了演出到时候要把头发剪了。”

    “剪成什么样子?”

    月宜闭着眼嘟囔说:“男孩子啊,我这次是反串男一号。肯定得扮成男生。”

    许诺有点可惜,她这一把头发又黑又密留了很久,不过听到她要演个男生又很期待:“你扮成男孩儿肯定挺好看,女一号估计会被你迷住。”

    她笑起来,脑袋抵在他胸前蹭了蹭问:“刚才梦到什么了?是噩梦吗?”

    他顿了顿,回道:“梦到小时候了。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冬天。”关于自己妈妈的梦境他没有告诉她。

    月宜笑道:“是嘛?我也经常想起来那时候。哥,我想问你,你后来回到老家,有没有经常想起我?你是怎么告诉你的发小你有个女朋友?”

    许诺思忖了一下说:“和你吵了一架我回到家里,外公外婆也从小姨家回来了,他们问我过得怎样,我如实说了你们很幸福。外公外婆……他们……”

    “他们不喜欢我们?”

    “我没有再提起你们,然后我想起来你买的保暖内衣,就说自己交了个女朋友,托我带给老人。老人家逢人就说外孙有了个女朋友,过几年就要有外孙媳妇儿。农村结婚早,我那时候19,外公都觉得我过两三年就该有孩子了。渐渐地,大家也就都知道了。”

    “你没有否认。”

    许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本来你就是我女朋友,为什么否认?只是有些遗憾,他们一直没能见到你这个外孙媳妇。”

    月宜的微笑带了些许苦涩,静静地说:“如果他们知道是我,只怕会气得把我赶出去。”

    许诺不能骗她,的确有这种可能。

    月宜和许诺的地下爱情是甜蜜的,但同时又掺杂着苦涩。她从此不再和他说自己的拍摄内容,因为只要提起来,就会刺痛到许诺,即便她无法做到感同身受。他们谁都不能说服彼此,许诺坚定地认为自己的妈妈是死于谋杀,而月宜无法将那个狠心的杀人犯和自己可亲的父亲联系到一起。

    福言之和月宜那张照片虽然在当时沸沸扬扬的,但是热搜压下去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只不过月宜的微博账户下面总是有人留言:想要磕橙汁夫妇的糖。许诺有点嫉妒。可是他们的爱情注定无法正大光明,再说月宜也从来不回应,她的账户简简单单的,要么是自己的话剧宣传,要么是朋友的话剧宣传。

    月宜关注了他的社交账号,许诺那里面都是些球星的新闻,她边看边笑:“你喜欢什么运动?”

    “都喜欢。前段时间迷上游泳。”孙姐也围着桌子一起吃盒饭,许诺不敢造次,说话客气许多。

    “哎呀,我也想学游泳,艺多不压身。”月宜在桌子下偷偷踩了一下许诺,他眼底含笑,对上她调皮的神色。

    “正好,到时候月宜去参加那个综艺,许先生和月宜一起,那边临海,可以学游泳。”孙姐提议。

    “太好了。哥,到时候你别忘了啊。”

    许诺点点头。

    于静烽拍摄间隙也提到了月宜和福言之之间的绯闻:“其实你不应该压下去,这是你银幕处女作,如果提前就有一些热度,反而能帮助到你。再说,你和他的绯闻和那些选秀明星不同,你们是有实力的,自己奋斗出来的,男才女貌,赏心悦目。”

    月宜抿着唇疏离地笑了笑:“我可能比较内敛,接受不了这样的热度。当然如果这部电影大卖,那我也许会慢慢习惯。至于绯闻,我有喜欢的人了,如果再和福言之传出这种事,对谁都不好。”

    她这话也算是提点了于静烽。

    于静烽每一次都会和合作的女演员传出隐隐约约的绯闻,随着电影散场,绯闻又不了了之。而他私底下,还有个圈外的正牌女友。

    很奇怪,还是有不少人喜欢于静烽。

    这大概就是社会上对男性的一种比较特别的评价标准,他闹的绯闻越多,越说明他有魅力。月宜不想去否定这种标准,但是内心还是有些排斥。

    她后来和许诺说起这件事,许诺嗤笑:“很多男人都是这样,你说他喜欢那个合作的女影星吗,也不一定,就是想享受一下不同于女友的温香软玉罢了。图个新鲜。”

    “你很明白嘛……”月宜横他一眼,坏笑着。

    “我遇到过这种人,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还被称作是什么风流才子。”他警醒她,“还是谨慎些为好,我跟在你身边听到他有时候想要约你,眼神都带着一丝玩味。”他“啧啧”两声:“还不如那个福言之看起来光明正大。”

    “哥,那你的意思是如果福言之约我出去,你就同意了?”她嘟着嘴故意气他。

    许诺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明知故问,你觉得我能同意?”

    她揉着额头,坐到他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哥,我快拍摄结束了,然后准备回去把那场话剧演完。之后,我去参加那档综艺,很安静的一个小岛,风景如画,我们在那里偷偷度蜜月好不好?”

    他听到“偷偷”那两字心底有些疼:“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带你出去玩。如果你没有想去的地方,我们可以回到我老家,没人打扰咱们,就像上次那样,我给你做饭吃,你就在屋里玩手机看电视就好。”

    “我想看看这部电影上映之后反响如何,如果好,我看有没有可能再接几部像样的电影,或者那种所谓的‘圈钱’的也行……虽然那样有点没有职业道德,可是我毕竟有个工作室要养活,所以,我真的很忙,要想和你单独在一起,可能又要等到年底了。”她有些惆怅。

    许诺叹了口气:“我没本事,赚不了大钱。”

    “你也是我工作室的一份子,老板赚了钱,你也有面子。”她盈盈含笑。

    许诺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去年和一个朋友合伙开了个健身房,我投了点钱,也有分红,我朋友会经营,收益不错。”

    “那我可以当金丝雀吗?”她打趣。

    许诺绾过她的青丝,正色说:“那样是侮辱你了。做你爱做的事情,你投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