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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方睁开双目。 赵乃谦也朝他点点头。 老臣看清他的面目,矆然瞠目,胡子颤抖着,“殿——殿下?” 赵乃谦本不欲招呼他,这时便一笑,“朱先生好?多年不见,您精神倒还矍烁。” 朱先生似有愧色,想要自辩,又不知从何说起,“臣——” 赵乃谦了然道:“我一切都好,先生勿须挂心。” 这时,竹帘一晃,宰相郑之问大步走出来,朝座上同僚略一拱手,出殿而去。 看他面膛红润,步履生风的气魄,恐怕还要在相位上耽搁若干年,难怪外面有年轻后生骂他老而不肯死,阻了后进的前程。 赵乃谦正胡思乱想着,小黄门过来请他进去面圣。 送走亦师亦臣,律人律己都极严的郑相公,姬澈绷了半天的腰板顿时懒散了,歪倒在御案后,虽不复正襟危坐,远望有如虎踞。 “她现在哪里?” “暂安置在柔仪殿。” 姬澈双脚下榻找鞋。 赵乃谦道:“她受了风寒,病得有些沉。陛下就是去了,也做不了什么。” 姬澈抬头看他,目光不善,“你什么意思?” 赵乃谦并无惧色,“人已经是陛下的了,何必急在此时?” 姬澈沉吟片刻,吩咐小黄门,“叫梅侍郎进来。” 赵乃谦回到办公处,见药已煎好,教一个宫娥捧了,随他去柔仪殿。 阿霁昏睡时,宫娥已为她换上素白的绢质中衣。殿内地龙烧得旺,燃着清幽的沉水香。她骤然在这华美的世界里醒来,面色有些茫然。见赵乃谦进来,她将雪白裘被拉到下巴,只露着一张小脸与迤逦青丝。 “别怕,”赵乃谦开口打消她的疑惧,“我是阉人,不会伤害你。” 阿霁听了,倒有些惭愧,问他,“这是宫中吗?” “算是吧,此间叫兴庆宫。”赵乃谦将药碗递给她,“来,把药喝了。” 阿霁不接,“你可知道皇帝掳我来,是为什么?” 赵乃谦一瞬目,“那日梅阁外,我也在场。” 也见到了她荆钗布裙难掩的殊色,也听到了她被奸辱时痛苦的呻吟,也愤懑皇帝的无耻,也怜悯她的无辜,却无能为力。 阿霁的脸红了,“那样的事,我不想经历第二次了。我又没有自尽的勇气,能病死也好。” 赵乃谦道:“死是我们这些畸零人的夙愿。能悬崖撒手,最是洒脱不过。只是娘子在世上,没有别的牵挂了吗?” 阿霁想到徳骏,神色顿时黯然。 赵乃谦又道:“实不相瞒,陛下对尊夫,早已动了杀心。若非越国公苦苦相谏,只怕尊夫早已——” 阿霁惊道:“我丈夫对国朝对皇帝忠心耿耿,皇帝淫辱他的妻已是不该,怎么还要谋他的性命?” 赵乃谦怜悯地一笑,“一个嫉妒的皇帝可以很疯狂。娘子若肯对他假以辞色,未使不能保住尊夫的性命,乃至前程。不然,陛下再发怒,尊夫便危矣。” 阿霁的眼中泛起湿光,又忍回了眼泪,接过药碗尝了一口,诧异,“这药一点也不苦。” 赵乃谦笑了,“娘子一看就是怕苦的人,我专门斟酌了药方。”见她饮毕药汁,又递了清水给她漱口。 阿霁坐久了,头晕目眩。宫娥服侍她躺下。药里加了安神剂,她不久又沉沉入睡。 赵乃谦下午又来看她,见她温度不退,病势愈沉,有昏迷的征兆,晓得是胸中积郁难遣,回去修改药方。 晚间再过来时,柔仪殿寝阁门外竟守着几个黄门宫娥,见他过来,便挡住他的去路,低声道:“陛下在里面。” 赵乃谦止步,这才听到寝阁内床榻摇曳,夹杂着男子畅意的喘息声,与云雨时极致舒爽的呻吟。 他的脸色骤变,又倾听片刻,她声息全无,心头像压了巨石,逃也似走到阁外,让飒飒夜风漉漉霜月冷却他的心火。 ---------- 作者按:至此,文已过半,预计三万字内结束。后面皇帝与阿霁的h章会收费,估计收费章不超过四个。也就是说,皇帝只剩四次床上运动配额了?然后就被刺客割鸡鸡了?非也!我喜欢写饮食男女的普通性爱,不出常情之外,没办法让男女主变成酣战上百章的做爱机器人。皇帝做着天底下最rewarding的job,阿霁只是他的消遣物之一。 兴庆宫词锦帐暖亲猫 锦帐暖亲猫 帐内温暖如春,铜鸭静静吐着沉香。阿霁拥被昏睡,脸颊绯红,呼吸灼热,里带着丝丝草药香气。 姬澈闻出是赵乃谦的药方,冷哼一声。这阉厮连办事的家伙都无,竟也敢觊觎他的禁脔。 他抬手试她的额头,滚烫,樱唇烧得发干。 姬澈下意识舔自己的嘴唇,便俯身去吻她。掀开被子,扯开 衣带,分开素绢衣襟,水蓝的抹胸上,两粒乳头戳出两个小尖尖。她真是瘦,乳房好似发育不良,可是婉娈可爱。 褪下袴儿来,腰肢细巧,两侧还有他紧握时前日留下的青痕。双腿莹洁如玉条,密处毛儿稀疏,天真得好似未开发过。姬澈的手一滑到腿间,她便下意识地拢紧腿,阻止他进犯的手指。 而他胯间的那巨物,竟也感同身受地发痛,烈马一样扬蹄请战。 病了又怎样?姬澈一边脱掉自己的衣物,一边想,就算她死了,他也要销魂一宵。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只白玉盒,里面盛着水红色的药膏,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他将药膏涂在阳具上,再进入她的身体时,便顺滑无比。双手握住她的腰,抬起来,加深两人的结合。 阿霁懵然接纳再度入侵体内的巨物,没有任何抵触,粉唇微微张开,乌发迤逦枕间,乖巧得令人生怜。 姬澈压着她,轻怜蜜爱,千抽万送好不快活,射了也不退出,搂住她接吻,吮吸她口中甘芬的津液,待那物儿重新斗擞精神,再度律动起来。 阿霁被他折腾得几次醒来,无力地推拒,手一拂上他热铁般炙烫的胸膛,便软绵绵地垂下,任他嚣张的性器在体内奔突,那样粗长硬挺,她仍感到不适应,却不那么陌生了。 在交合的摩擦下,药膏渐渐融溶,散发出馥郁的玫瑰香,充盈于帐内。久被穿凿的玉体,再难抵红霞仙杵的执着,汩汩流出了甘泉。 仙杵的主人得到鼓励,兴致越发高涨。 整个晚上,床帐吱嘎嘎响,姬澈几乎未眠,累了朦胧一阵子,便被骄纵任性的跨下骁龙唤醒,再扣玉扃,继续欺侮在昏迷中失守的少女。 晨间薄雾里,红日缓缓升起,柔仪殿院中,树枝上挂着雾淞,仿佛琼玉。宫娥悄悄走进寝阁,灭掉枝灯。 帐内的皇帝听到动静,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扭头看枕边人,一晚的蹂躏似乎并未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