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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对比下又生出了不少力量,来到队伍的中间,跟着大家跳了起来。 十点过的时候,很多排练室的门都打开了,各自散开休息。 此时大部分音乐消失,因此那诡异的音乐便变得突兀了起来。 在这充满灵异色彩的音乐里,很多人看见跳爵士舞的加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梦游般的往排练室里走。 他惨白着一张脸,眼眶下面挂着黑眼圈,穿过人群,来到一间排练室,将门扭开。 灵异音乐的声音更大了,大热天的也让人觉得后背冷飕飕。 “砰”的一声。 门又关上。 门外的人面面相觑。 “我就说是这个屋吧?” “我们都练了两个小时了,他们才起来?” “他们换曲子了吗?和昨天的不一样了。” “我打听过了,他们这个队的编舞师是个喜欢跳黑暗风的现代舞,估计这个风格比较擅长吧。” “呃,至少比昨天那个好听一点。” “昨天的啊……” …… 十点十分,杜烨队里的人都到齐了。 挤在排练室里一脸无奈地听着那阴冷的音乐,一副还在诡异梦境里梦游的模样。 杜烨早就已经热身完毕,还陪着邓晓丹练了一会儿,两人衣服上已经有汗渍浸出。 他环顾四周,没什么表情地走到了最前面,最显眼的地方,于是人群移动,熟练站位。 从昨晚上的将信将疑,到熬夜奋战,如今大家自然而然以杜烨为首,不论年龄和资历。 杜烨是编舞师,但他跳的是最好的,也是体力最强的。 跳到最后所有人动作走形,只有杜烨在前面依旧完美领舞,背影逐渐高大,像是箭上最尖最硬的部分,义无反顾,锐意前冲,连带着他们一口气跳到半夜两点,竟然还有点意犹未尽。 如今看见杜烨来到前方,他们就自觉将他围住,惺忪的眼神已经褪去,精神抖擞地站在杜烨身后。 音乐响起。 门外有人听见了音乐,又议论了起来。 “换音乐了。” “是昨天的歌。” “这歌怎么编?” “走,看看去。” 有人去推排练室的门,门上了锁,推不开。 李宇航将目光从那两人身上移开,对身边的人说:“他们队伍里不是甩手就是爵士,就只有一个小地板,肯定没我们炸。” 他身边一左一右坐的是兔子和方子,队里唯二的大地板Bboy,也是李宇航在确定要站出来之后,最先接触,将两人拉进自己队里。 李宇航找到方子的时候并不麻烦,海选的第二场中心舞台斗舞,杜烨当着镜头的面说了方子肯定输,导致方子这些天都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这个部分用想也知道节目组会播出去,如果方子不能证明自己的实力,肯定会成为笑话。 只是方子不敢单挑杜烨,彼此什么水平他看的明白。 所以只有跳齐舞,跳了齐舞赢了杜烨,也是证明自己的机会。 有了方子,就有了兔子。 也是这两人的加入,才有了后面其他人的加入。 强者喜欢汇聚在一起,因为那样更容易赢。 李宇航时刻把两人叫在身边交流,编排中也给了两人很多露脸的机会,偏心偏的非常狡猾,被他用一句,“Bboy就是要多炸”糊弄了过去。 两人未必知道李宇航的心思,但面对扑面而来的彩虹屁,谁又能受得了。 自然是和李宇航非常亲密。 三人听着房间里传来的音乐,表情都有些微妙的变化。 李宇航问:“方哥,你在想什么?” 方子看向兔子:“你觉得这个舞该怎么跳?” 兔子年少,嗤声笑:“想靠另类博眼球呗。” 李宇航很聪明,低声说:“这是综艺节目,不是正规比赛,不能拿比赛里那一套用在这个节目里,要的就是博眼球。方哥,兔子,我觉得之前的那个提议应该用上,虽然有点难为你们,但要求个万无一失。” 顿了顿,李宇航沉声说道:“你们也不想输的吧?” 兔子龇牙:“很痛的。” 方子沉思:“那就跳吧。” 兔子眼珠子一转:“要不我来跳,我年轻,扛得住。” 方子微笑:“没关系,我经验丰富,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那动作在他们看来是绝杀,做出来很痛苦,可也足够露脸。 之前没确定的时候谁都不想跳,如今确定了又都抢着跳。 李宇航看懂了两人的明争暗斗,从容和着稀泥,说:“其实两个一起跳,效果更好。” 兔子和方子对视,点头:“好吧,一起跳。” 之前始终无法推进的事,如今终于推进,李宇航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底气更足,眺望那排练室一眼,说:“走,抓紧时间!” 待得李宇航的队员进了房间,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回到排练室里。 音乐响起,将杜烨的音乐彻底淹没。 又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气氛。 …… 杜烨正带着队员跳着,房门被敲响,邓晓丹三两步窜过去拧开了门,看见了门口站着的泉阳。 泉阳后面还跟着几个摄影师扛着机器,还有跟随导演和助理,一群七八个人涌入房间,镜头一扫,邓晓丹抹着脸上的汗水,挺胸抬头。 参加比赛这些天,大家也都渐渐明白,什么时候是节目录制,什么时候是私人见面。 泉阳带了这么多人,显然是来录幕后的。 回头哪个队伍胜了,哪个队伍的幕后就多一点,露脸的机会,谁不想争取。 泉阳说:“大家辛苦了。” 队伍里唯一的女生叫邵妃,嘴甜貌美,是个跳甩手舞的妹子,作为队伍的代言人,脆生生地回答:“不辛苦的,平时都跳惯了,这个强度没问题。” 泉阳微笑:“舞编的怎么样了?” 邵妃说:“差不多了,就是一天时间实在有点赶,现在在打磨细节。” 泉阳说:“是啊,时间确实太短。” 邵妃说:“不过杜烨说了,大家都是一天,大家都很紧张,谁的点子好谁获胜,我们的点子很好,泉队要看下吗?” 泉阳扬眉,笑容一时间有点尴尬。 他做了错事,说了错话,以为让队员自由组队代表了他的自由宽容,可以收获人心。 谁知道人心复杂,暗地里的勾勾缠缠太多,他没能提前看清楚便被人利用,如今成了这个局面,都是他的错。 想到这事,他就有些黯然。 要不是不擅长这件事,以他出道的资源,何至于中年下岗,如今还得出面和小年轻争夺那一点露脸的机会。 泉阳心里有愧,寻摸着可以帮上什么忙,便在墙角盘膝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