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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月很快被送到市里,和喻阳喻恒一起被安排进了酒店。她洗完头洗完澡出来,又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这三天的经历给了她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是丢了魂,感觉一切都不真实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 “大哥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 套房里的客厅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喻恒坐在沙发上一脸震惊,“学校都垮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你回去看看妈咪呀——妈咪都担心死了。” “我刚刚已经和妈通过话了,”喻阳笑,“我已经调市里了,我要留在这做灾后重建——等搞得差不多了再回去看她。” “那伯父——” “就是伯父说的。” “唉。” 喻恒叹气,靠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行吧行吧,”默了一会儿,喻恒站了起来,拥抱了自己的大哥,“那我和连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你要注意安全。” “好,你也是。” 这边安排了车一路把他们送到机场。喻阳站在路边含笑送他们,一直和喻恒说话,没有再看她一眼。 似乎这三天也让喻恒心性巨变,一路上他都不怎么说话了。连月也不想说话,两人竟一路沉默到了机场。和云省的送别人员分别,安检过了到了VIP厅,喻恒终于叹了一口气。 “太累了。”他自言自语。 连月看着他。 “大哥太累了,”喻恒看着她说,“这个家的责任太重了,不该让大哥一个人扛。” 连月看着他。 喻恒叹了一口气。闭上眼靠在座椅上。 飞机上,喻恒一直在闭目假寐。连月睁着眼睛,她这几天脑里一团浆糊,想去想什么事情,却又直觉不想去想—— 得救那天手忙脚乱冲过来的人们。 一排排的车队和闪烁的灯。 一路上人们对她——其实是喻家兄弟——的极度殷勤。 她听见有人叫喻阳喻恒口中的“张伯伯”为“张书记”,态度毕恭毕敬诚惶诚恐: 到了酒店就一直没断过的安保。 她心里有个隐隐约约的直觉,可是却不想,也不敢,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证实。 喻吗——喻呀—— 连月吐了一口气,难道真的和那位有关? 亲戚? 伯父——政治财产—— 她偷偷看了一眼假寐的喻恒,又想起了喻阳,又想起了季念,这几兄弟一母所生,能和季总抢女人的男人,必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所以,自己到底是招惹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她又想起了他们的母亲,这个四十了依然善良柔软透明心的女人—— 能把她养成这样美好的样子,除了要大量金钱的浇灌,还必须要有极重的权势来呵护了—— 连月叹了一口气。 “分手那天记得找他们多要点分手费——” 原来喻阳的话是这么几个意思啊。 她懵懵懂懂,似乎闯入了一个她不该进入的世界。 飞机落地,喻恒开机,很快有电话拨入。他拿起电话说了几句,他家人已经在登机口来接他。 连月不想和他家人碰面,只说也有人来接自己,在出去的半路上和他告了别。喻恒仔细的看了她,问了半天是谁来接她——连月说是同事。他并没有怀疑,只是和她拥抱了下,说过几天来找她。 连月在洗手间磨蹭了半天,想着喻恒一家人差不多已经走了,这才提着行李箱慢慢出去。 自然是没人来接她的。 她父亡母疯,得救了之后,别人给她电话让她和家里联系——她茫然四顾,竟不知道自己要和谁打。 最后给公司打了电话。因为她假期已经超支,想着和公司说一声——经理接到她的电话异常惊喜,又有同事纷纷跑来询问——大家都知道她去了蒙自,自地震后又一直失联,这突然又回来了,真是让大家欣喜若狂。 “公司的事不急,”经理说,“这几天的工作都已经安排人给你顶了,你在家好好休息调整下,下周一再来上班好了。” 连月一个人上了机场大巴,她决定先去医院看看妈妈。她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妈妈依然呆呆的坐在医院床上,时而发疯挠人。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女儿差点变成了地震失踪者,也差点再也没人给自己交这昂贵的医药费了。 但是连月坐在她旁边,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她想把头靠在妈妈的肩膀上,妈妈却不耐烦了起来,一把推开了她。 看完妈妈回去的路上,连月在路上买了一个新手机,补办了一张手机卡。 各种未接来电和短信响了好几分钟。同事,朋友,向坤,陈山……季念。 她等手机不再振动了,登上微信发了一条朋友圈。 “云南归来,一切安好。感谢各位关心。 旅途劳顿,恕不一一回复。” 116. 很快有电话过来,是陈山。连月接了起来。 “连月姐,”男孩在那边问,“你还好吧?这几天打你电话都打不通。” 连月笑,“我还好。” 男孩在那边沉默,然后说,“我很担心你。” 真难得,肯多说两句话。 连月笑,“我没事,放心。” 过一会儿向坤的电话又来了。连月也接起来和他说了几句,向坤说他非常担心,看 见她的微信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又说他现在在俄罗斯边境——回去了再来看她。 打完两个电话,已经有很多人在微信上点赞留言。 很多人都回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后福吗?连月笑笑。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活着是福,还是死去是福。 对于她来说,人间即地狱,活着即煎熬。只是她到底不是为自己而活——她还有巨额 账单要付,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公司让她下周一再去上班,算算还有三四天假。连月背着包慢慢回到了小区,一出 电梯,走过了过道,看到有个人站在门口打电话。 他扭头看见了她。说了几句,把电话挂了。 “你怎么在这里?” 季念不该在这里。他不应该在家陪他弟弟吗? “你是跑哪里玩去了?”季念眯着眼,一脸不高兴,“喻恒早就到家了,说你有人接 ——谁接的你?” 连月笑笑,走过去开门,“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谁接的你?”季念问。 “没人接我啊,能有谁来接我?”连月一边换拖鞋一边说,“我去医院看我妈去了。” 季念不说话了。 “你不在家陪你弟弟,怎么跑这里来了?” “他哪里要我陪?”季念跟着她进门,没好气,“我家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真是一点兄弟友爱都没有啊,”连月笑。 “算了吧。”季念一进门往椅子上一坐,叹气,“你可把我坑惨了,我在你门口站了 一个小时,电话也打不通。” “地震丢了,哪里能打通?”连月笑,“你可不知道我和喻阳有多惨,差点就一起被 埋在山里了。” 季念看了看她,起身抱住她笑,“你还想和大哥一起埋山里——省省吧,你没那福气 ——老天才不给你这个机会。” 云南的各种画面如幻灯片一样快速从连月脑里闪过,她笑笑。 季念低头吻她的唇,又去解她的衣服,在她耳边低声问,“喻恒他老实了没有?” “你不是信任他吗?” “信任是信任——”季念说,“总要再证实一下。” “他没有碰我。”连月摇头,“其实在那边我们都是和你大哥一起住的,他说不安全。” 季念笑笑,没有说话。他脱下了她的衣服,看到她赤裸的背上和肩膀上都还有擦伤 的痕迹。他轻轻抚摸她的伤口,“痛吗?” “不痛。”连月也伸手摸了一下。 季念已经吻上了她的胸,轻轻吮吸她的乳。手指轻轻抚摸她的全身,又把她放在床 上,看了看她,笑笑,扯过毛巾盖住了她的眼。 腿被分开,甬道被慢慢挤入。挤满,充实,连月咬住了唇,压抑住即将出口的呻 吟。花径被填满,汁液被挤压了出来,润滑了侵入的巨物。 “这么敏感,”男人在她耳边笑,“我这下才算相信你们了。” 她叹了一口气,揽住了他的脖子。他低头轻轻吻她的唇。 黑暗中,连月下身被胀满,却感觉嘴唇被轻轻触碰,似有蝴蝶飞过。她心里一突, 想要拿下眼上的毛巾,男人的吻却突然变得激烈,撬开她的唇,和她的舌头纠缠。 连月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