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书迷正在阅读:狄夫人生活手札、当末世女穿越np文、老攻,病毒在惹火、周家日常(3P甜肉)、徒弟全是禽兽(高H、NP、简/繁)、原来我才是你的白月光、本王不是反派、快穿之十世恶女【高H】、长嫂难为、烈山
“大人请讲。” “昨晚事发之时,您房里的香炉里燃的是什么香?” 谢蕙兰似是一怔,期期艾艾道:“是……逍遥仙。” “是有催情作用的,对吗?” “对。”谢蕙兰红着脸。 “这香是从哪儿来的?” “是我从外头买的。” “哪个店铺?” “不,不是从店铺,某次我出外游春,从一个西域来的胡商手里买来的。”谢蕙兰补充道,“相公求子心切,燃香本是为了助情,亦是闺中之乐。有什么不妥么?” “没有不妥,我就问问。”段明臣站起身,拱手道,“多谢夫人,问讯到此为止,您可以回去歇息了,之后可能还有需要您的时候,还望配合。” “自然,妾身谢过大人,还望大人早日破案,还我相公一个公道!”谢蕙兰抚平衣角,姿态优雅的福了福,推门离去。 第11章 迷雾重重 第二个接受讯问的是谢蕙兰的贴身丫鬟冬梅。 冬梅是谢蕙兰的陪嫁丫头,大约二八年华,圆圆的脸盘,娇小的身材,梳着两个圆髻,看起来甚是活泼可爱。不过此时她精神萎顿,显然男主人之死也让她受了不小的惊吓。 关于昨天晚上的情形,冬梅的描述跟谢蕙兰几乎完全一致。 “昨晚上我陪着夫人在房里绣花,久等老爷不回房,夫人让我去书房请老爷,老爷说片刻之后就过来,我回来回禀夫人之后,夫人便让我去厨房取药。当时厨房里只有秋莲姐姐在,家里的汤药都是她负责煎的,每晚亥时末,我都会来厨房取药,给老爷服用。我到了厨房,秋莲姐把药端给我,我便趁热把药送到夫人房中,夫人亲自伺候老爷喝药,我则退到外间。” 段明臣问:“你从厨房端药回夫人房间的途中,有没有停顿?有谁碰触过这碗药吗?” 冬梅很坚定的摇头道:“因为怕药凉掉,我走的很快,途中没有作停顿,也没有别人碰过这药。这一点我非常肯定。” “老爷发病之后,夫人命你出去寻大夫,是你自己找来的大夫么?” “奴婢体弱跑不快,怕耽搁时间,就找到管家忠叔,忠叔立马派人去请大夫。” “从你找到忠叔,到大夫被请到府上,中间大概间隔了多久?” “我想想……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大夫已经尽力赶过来,可惜还是太晚了……” 段明臣想了想,又问:“你家夫人擅长调香么?” 冬梅摇摇头:“夫人喜爱听戏、读书、吟诗,对调香并无涉猎。” “那她房里燃的香,是从哪里购得?” “这……奴婢不清楚,不是奴婢买的。不过沈小姐很擅长调香,以前她们俩要好时,她经常赠香给我家夫人。” “哦?你说沈小姐和沈夫人以前很要好,难道现在不是了吗?” 冬梅面带遗憾的道:“对啊,她们俩是最要好的手帕交,无话不谈,简直比亲姐妹还亲呢!可是自从我家夫人嫁给老爷之后,她们俩的关系就降到了冰点。夫人过门之后,沈小姐甚至没有踏入夫人房里一步,好像要跟夫人绝交的架势,夫人为此很伤心呢!” 段明臣心道,这也难怪,好闺密突然成了自己的后妈,换了谁也接受不了,沈小姐会这样表现也不奇怪。 段明臣又拿出那装了梨花白的小酒瓶,问道:“你可曾见过这个酒瓶?知道它是谁的?” 冬梅一脸茫然的摇头:“奴婢从未见过,也不知它是谁的。” “你可知这府里头,谁比较好酒?” “这……奴婢作为夫人的陪嫁丫鬟,到沈府还不足一个月,对府里的情况还不清楚,不好胡乱猜测。” 段明臣点点头,道:“就这么多,你先回去了。” 询问完谢蕙兰和她的丫鬟,段明臣稍微整理了一番思绪,根据前面二人的谈话,可以推断凶手最有可能是趁着煎药时将酒混入起阳汤中,作案时间应该是戌时末至亥时六刻之间。至于凶手是如何做的,还需要再审问其他人,看看是否能够找到线索。 段明臣决定调整一下顺序,先问管家和煮药丫鬟,最后再问沈豫竹和姜姨娘。 管家沈忠垂着手,笔直站立,忠厚的脸上带着难掩的哀伤。 “老奴在沈家伺候了三十余年,从老爷十岁开始,老奴就跟在他身边了。老爷为人宽厚仁德,万万没想到,竟然就这么突然去了,真是天妒英才……” 沈忠边说边用袖子抹眼泪,显然对主人的英年早逝十分悲戚。 段明臣不得不劝他节哀,安抚了两句,才切入正题。 沈君儒发病时的情形,沈忠的说法跟谢蕙兰和冬梅吻合,他接到冬梅的汇报,感觉事态严重,立刻派人骑快马去了最近的医馆,把大夫请回家抢救,可惜还是回天乏术。 段明臣问:“昨晚戌时至亥时,你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 管家一怔,下意识的辩解:“大人,您该不会怀疑老奴吧?” “这个问题关系重大,我会询问府里的每一个人,你无须紧张。” 管家于是答道:“昨天戌时至亥时,我一直在核对魏家送来的礼单,清点聘礼的数量并记录在册,当时账房老张跟我在一起,他可以为我作证。” 段明臣感觉自己像走进了误区,站起身,慢慢在房间里踱了两步。 凶手作案时间是戌时末至亥时末,然而,任何一桩谋杀案,最重要的是作案动机,而这个动机,显然不会是昨晚才形成。 于是段明臣让管家沈忠把白天府里发生的事情都叙述一遍。 沈忠回想了一遍,缓缓道来:“最近府里一直在忙着准备小姐出嫁的事宜,小姐是老爷唯一的女儿,嫁妆方面自然不能马虎,以免失了我们沈府的脸面。小姐自己对此也非常重视,今儿一早,绣坊将东西送过来,小姐亲自去看,却发现对枕和被褥上面绣的鸳鸯竟然用错了线色。” “小姐对此很生气,责令绣坊重做,可是绣坊却说她们收到的指示就是这个颜色,而且,现在绣坊非常忙,人手严重不足,就算要重做,只有不足两天时间,恐怕也来不及的。” “小姐为此心情非常糟糕,在逛花园散心时,听到两个长舌的仆妇拿这事说笑。这两人都是伺候姜姨娘的,其中一个还是姜姨娘的奶妈。她们讥讽小姐说,不过是嫁个寒门书生,却恨不得把整个沈家都搬空了,这么丰厚的嫁妆还不满足,硬要鸡蛋里挑骨头诸多要求。” “小姐一听就给气得哭了,她本就身子弱,这么一闹腾就病了。老爷听说此事,勃然大怒,要将那两个长舌仆妇家法处置,打四十杖后逐出府去。姜姨娘闻讯赶来,哭着跟老爷求情,希望能饶了自己的奶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