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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手套是什么玩意儿?孔昭伸出脑袋研究片刻,还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齐淮远拎起东西掂了掂,顺手戴上这只铁手套。冰冷的皮质与手部皮肤完美贴合在一起,层层相叠的黑鳞随着手掌的屈张而起伏,似乎将所有力量都积蓄在鳞甲内,随时都能爆发出雷鸣般的威力。 楚殣倒在沙发上解释道:“传说铁手套是火神洛基请世间最高明的侏儒工匠打造,用黑龙的鳞片和地狱的生铁铸成,名为雅思格利佩尔,力量之拳。和它一起的还有巨人腰带梅金吉奥德、神锤米耶尔,这三件神器是雷神力量的源泉。” 孔昭怎么听都觉得不靠谱…… “那这些敦煌经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们这些东西还和北欧神话有关。” “这就要问你们齐家主了。”楚殣懒得再提。 齐淮远无所谓地看了一眼那些锁着无价之宝的箱子:“等回去了捐给故宫吧。” “……”孔昭嘴角抽了抽,想不明白这人啥时候这么热心公益了。 楚殣倒是没想到他会把东西上交国家,原本在他的印象里,齐家主应该是一个狂妄自大,自私自利,阴险歹毒,雁过拔毛……总之没一个优点的□□者。 我是不是看人太主观片面了?楚殣正打算好好自我反思一下,突然便看到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化作一串残影扑进来,还十分激动地喊叫着:“哦!果然是你,我亲爱的齐!” 齐淮远一听到声音,雷神手套想也不想就直接招呼上去。 “啊!你居然用这种全是刺的东西打我英俊的脸!”对方尖叫起来,一下子刹住脚,敏捷地躲开。楚殣这才看清这是个身材高大的洋人,一头棕金色的短发,映衬着蔚蓝的眼睛,可以说是个非常标准的欧洲帅哥了。 “把他扔出去。”齐淮远却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嫌恶地挥手。 孔昭叹了一口气,拉住那个英俊帅气却一脸委屈的洋人:“古德里安先生,您还是回去吧。” “什么?”楚殣上下打量一眼那个洋人,“古德里安?德意志第三帝国帝国之鹰,德国陆军总参谋长,装甲兵之父,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 “我的曾祖父。”对方高傲地昂起头。 “啊,原来是纳粹法西斯的后人。” “……”那个德国人一听立刻暴跳如雷,“我的曾祖是一个伟大的军人!帝国的英雄!” “呦呵,为虎作伥,帝国主义强权政治的代表人?” “政治的错误和军人无关!” “一个军人难道只是服从命令吗?不需要思考命令的对错吗?” “军人,只需要服从!” “愚蠢。” “你们俩够了没有!”齐淮远突然怒喝一声打断争吵起来的两人。 空气忽然安静,楚殣看到那德国佬露出噤若寒蝉可怜巴巴的表情。 “你,出去。” “我不。”德国人悲壮地仰头,“我的齐,我对你如此爱慕,你却一次次残忍地驱赶我!” 我去,居然是个基佬……楚殣不由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齐淮远闻言眼神顿时一寒:“再说一遍。” 德国人咽了下口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近在咫尺的刀背上,慢慢拨开去:“我错了。” “我说最后一遍,滚。” “我很伤心,亲爱的齐,你在我家的拍卖会买东西,我一得到消息就跑了过来……”高大的德国人一脸忧郁,总算有了点日耳曼民族深沉的美感。 “如果我知道你在挪威,我今天根本不会进去。”齐淮远毫不留情地打断他。 “哦,我,海因茨·梅根·古德里安,凭着日耳曼诸□□义,如此矢志不渝……” 齐淮远忍无可忍地再一次出刀,拖长了调子警告道:“滚。” 梅根举起手,倒退着挪了出去。 孔昭叹了口气,关上门,开始分发物资:“登山索镐、冲锋衣、登山鞋、手电、防风打火机、电极、铜丝……” “居然没有酒?”楚殣诧异道。 齐淮远整理包裹的动作顿住,楚殣也想起来自己的酒品,尴尬地笑道:“我的意思是说,极地那么冷,得带上高度数的烈酒御寒,不然万一流落野外很容易冻死的。” 孔昭当即觉得很有道理:“欸,还是楚四爷有经验,我待会派人去买。” “你们怎么还有枪?”楚殣看了一会,发现了一些违禁物品。 “防身之用。”孔昭从他手里把枪拿回来,“您二位还是别玩了。” “凭什么?我们不能防身吗?”毛线很是不服。 “唔……那自己去买。”孔昭为难地摊手。 这北欧国家,人生地不熟的,大半夜去哪儿□□。 楚殣拉住孔昭的手腕,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几乎是声泪俱下之态:“你看我手无缚鸡之力,万一遇上歹人,又没法还手,岂不是死路一条。我爷爷年事已高,哪里忍心叫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就算给你,你会用吗?”齐淮远被吵得不耐烦,质问起来。 “看你这话说的,当然会,”楚殣浮夸地嗔怪道。 齐淮远嗤了一声,伸手拔下腰间的枪扔过去。 “诶呦,谢谢齐家主了。”楚殣接过那把□□,满面笑容,心中却愤愤不平,混小子,看老子下次不找机会崩了你…… 孔昭刚想说什么,恰好一个电话打过来,于是只得向门外走去。 毛线暗自挪动脚步,偷听了几句,隐约听到什么北京……常……什么的,脸色变了变,忙低下头装作好奇地查看地上的装备。 不一会,孔昭便神情严肃地回来了,低声附耳对齐淮远说了几句话。 齐淮远听完,眯起了眼睛,坐着半晌没动,只有手指在刀柄上轻轻摩挲着。 “不然我先回去处理?” 气压似乎顿时降低了不少,连空气中都带上了几分寒意,齐淮远沉默了一会之后才点了头。 “什么情况?”楚殣捅了捅毛线的胳膊,小声问道。 “嘘。”毛线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多嘴。 第二天上午醒来时,楚殣发现孔昭已经消失不见,结合昨晚的事情,他觉得大概是齐家或者孔家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使得孔昭不得不连夜回去解决。 厉害了,是谁那么大本事…… 临近中午的时候,昨天那个德国人又来了,依旧死皮赖脸地纠缠着齐家主:“我听说你要去卑尔根?去干吗?带上我呗。” “与你无关。” “啊,齐,这话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我们八年的交情,你居然说和我无关。啊,天啊,我父亲明明说我们关系很不错,今天你就罔顾世交情谊,哦,上帝啊。” “谁和你世交。” “我看小孔是不是回去了?你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