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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发现回到三年前了!白白赚了三年!” 司马嵘瞥见他一脸笑容,满眼都弥漫着甜蜜与满足,没告诉他自己也白赚了三年,而是想到当初陆子修握着自己手时那惊喜的模样,心中有了几分猜测:“那三年,陆二公子与你感情甚笃?” 元生双眼明亮:“因为受伤落下了病根,强撑三年已是极限,以为老天要将我收了去,不想竟又活了。” 虽没有明说,不过也算肯定了陆子修那三年的确待他极好。 司马嵘点点头,未再多问,只是心中琢磨着二人重生的重重巧合,委实觉得诡异。 元生见他坐姿极为端正,通身气度,再看看自己,突然分不清哪具身子才是自己的了,坦然笑道:“二殿下不必内疚,元生已是赚到了。” 内疚?司马嵘面色僵硬。 若换成上辈子的自己,为谨慎起见,即便不杀了元生,也要将他囚禁,以免坏了自己的计划。 这辈子,自己的确变得心软了。 元生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通捣鼓后,见他脸色变成得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满意点头:“师父的药果真有奇效。” 司马嵘挑眉:“神医收你为徒了?看来你天资不错。” “还要谢谢二殿下与景王殿下,不然以元生的身份,哪里会认识师父。” 司马嵘见他一直心怀感恩,干脆得寸进尺:“记住这份人情便好。” 元生连连点头,顺手把剩下的药塞给他。 司马嵘未再耽搁,与司马善一道入宫觐见,皇帝与太后都显得极为高兴,当天在宫中举办家宴。 因是家宴,理当只有太后、皇帝、皇后与皇子入席,如今宫中后位已空,后宫众嫔妃没有资格参加,只有郗贵妃因代掌凤印而被皇帝叫了过去。 郗贵妃满面荣光,得到消息的庾嫔则恨得牙根直痒,自太子被废,她虽然不曾被打入冷宫,可在这捧高踩低的深宫,她这住处也与冷宫无异了。 身旁的心腹宫女见她目露愤恨,忙开解道:“郗贵妃也不过是代掌凤印罢了,娘娘坐山观虎斗岂不更好?” 庾嫔目光微转,敛了恨意,轻轻笑起来:“你说的对,那司马嵘岂是好相与的?昌儿虽然被贬,可也不是一无所靠,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太后那里,美酒佳肴正陆续摆上桌,太后却只顾拉着司马嵘说话,满面心疼:“身子还没养好,就这么长途跋涉,瞧这脸色……” 司马嵘笑道:“父皇有恙,儿臣本该在跟前侍疾,未能及时回来已是大为不孝。” 皇帝听得老怀大慰,哈哈笑道:“嵘儿有心了,朕如今已经大好,嵘儿不必挂心,既然回来了,就让太医再给你瞧瞧,将身子调理好才是要紧。” 司马嵘连忙感激应是,心中却始终记得上辈子被这亲爹对自己的不闻不问,甚至最后抓着自己做了挡箭牌,如今面对他这么一副慈父面孔,只好借着低头掩住眸中讥讽。 皇帝想起他那一手极为漂亮的字,又兴致盎然地与他聊起学问来,显然将一干皇子都冷落在旁。 郗贵妃看着静静坐在一旁的四皇子,暗中着急,偷偷冲他使眼色。 四皇子安抚一笑,瞅着司马嵘又被太后拉去说话,不着痕迹地靠近七皇子,悠悠叹道:“唉,可惜少了三皇兄。” 七皇子年纪尚幼,心智稍嫩,他本就与司马昌关系亲近,听了这话顿时忿忿:“太子刚被贬为庶民,二皇兄便回来了,还说回来得不够及时?” 满室顿时寂静无声,皇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各人心中纷纷思量。 这就是说他冲着太子之位回来的了,只是不知皇帝恼怒的是言语冲撞的七皇子,还是别有用心的司马嵘了。 司马嵘朝四周扫了一眼,波澜不惊地叹息了一声:“唉……” 只一声叹息,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越是这样意犹未尽,各人的肚子里越是九曲十八弯地思量。 司马嵘随便他人如何揣度,只控制着自己避开锋芒。 太后顿时心疼,朝七皇子瞥了一眼,淡淡道:“既然知道司马昌已为庶民,怎么还以太子相称?” 七皇子顿知失言,脸色一白。 郗贵妃忙打圆场:“酒菜已备好,二皇子带病归京实属孝心一片,想必一路也累了,快过来用些吃的。” 皇帝朝司马嵘看了一眼,目光中的温和慈爱已褪去几分,笑道:“今日为家宴,不必拘礼,都入席吧。” 郗贵妃自知身份尴尬,便站在一旁为太后布菜,趁着还未开席,抹了抹眼角,叹道:“二皇子如今总算大好,先皇后若是在此,定会为他高兴。” 皇帝当年被迫娶谢氏女为后,对谢皇后与司马嵘一直不待见,如今过了这么多年虽已淡然,甚至也重新启用了谢家,可突然听人提起谢皇后,心里那根刺似乎又浮起来。 司马嵘头疼,宫里这些勾心斗角的伎俩怎么多年翻不出新花样。 “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司马嵘忽然跪下。 众人齐齐一愣。 司马嵘正愁火候不到,郗贵妃便给自己递了把柴火,眼下皇帝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正适合他的计划:“请父皇允许儿臣出宫居住。” 太后吓一跳,忙看向皇帝。 皇帝琢磨一番,笑道:“这是何必?快快起来!你那停云殿已经收拾妥当,住在宫中岂不更好?” 四皇子在袖中握紧双拳。 司马嵘坦然一笑:“儿臣已经不小了,再住在宫中总归不妥。” 皇帝想了想,点头应允:“也好,你也到了封王的年纪。” 四皇子暗暗松了口气,双拳也缓缓松开,却又听皇帝接着道:“只是你毕竟身子虚弱,还是留在京中较为妥当。” 司马嵘感激道:“多谢父皇!” 能不谢么?宫中哪有宫外安全? 第七十一章 深夜的丞相府异常寂静,只有书房内偶尔发出一点纸张的声响,王亭、王台守在门口捂嘴揉眼打哈欠,等来轮值的王楼、王阁,借着月色互相看看,恨不得泪流满面。 自晏清公子失踪后,丞相大人得了一种躺在榻上死活睡不着,坐在书房才勉强可以眯眼打盹的怪病,简直是要把自己给折腾死啊! 到了后半夜,守门的已经东倒西歪,王述之却依然没睡,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看着挂满墙壁的画像,叹口气,眸中的担忧被一缕笑意揉散。 裴亮进来时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