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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来人急匆匆地破开门,“余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辰远。”余风撑起身子要坐起来。 “王爷。”陈小做了个揖。 季辰远坐到床边,把余风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哪又伤着了?” 余风轻轻推开季辰远抓得太紧的手,“没伤着,只是刚刚午睡起来,可能有些没回过神,就晕了一下,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不要紧的。” “晕倒了!找大夫了没有?”季辰远着急地问。 余风按了按他的手,说:“你别那么急。刚刚陈小在外面看到一个行迹诡异的人,怕没人守在这,要出事,就没去请大夫。” 陈小回禀道:“王爷,是属下疏忽了。” 季辰远:“无碍,你可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形。” “当时,属下在院子里与翠儿姑娘待在一起,并未察觉又异。此人不知是何时就潜伏在这,季余风公子这边昏了过去,我扶了他进去,一出来就见那身影往林子里钻。此人轻功了得,连逃跑也是无声无息。”陈小回道。 “莫不是是周潮生那边的人?”余风问。 季辰远目色料峭,“若真与那些该死的有关,那就有得玩了。” 余风瞧着季辰远那阴沉沉的脸,心里也有些发毛,但更多的是安心。 季辰远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 陈小带着李翠儿出去,屋里只剩下一对小别胜新婚的人儿。 余风依偎在季辰远怀里,“码头那边都安排好了吗?可还顺利?” 季辰远将下巴抵在余风的脑袋上,轻轻摩挲着,“都安排了。这些事你放心就好,都是些腌脏事,我不想让你多掺和。” “嗯,”余风抬头看了看那人,“你说了要给我带吃的,可去买了?” “本是要买些赤豆糕的,谁知这两发鸣镝又来得突然,我想到是你要出事了,哪里还顾得要买这个。”季辰远扣住余风的手,“还好没事。” “待那些该死的落了网,也别忘了我,我要拿赤豆糕塞死他们。”余风说得咬牙切齿。 “后日我定是要去的,可那里乱得很,把你带在身边怕是有危险,留在这也易生出意外。这怎么办?”季辰远收紧了怀里的人。 余风:“只可惜不能像老孙猴那般,能变小了跑进妖精的肚子里。” 季辰远将人压在床上,“真想盘你。” “留陈小下来就好,不用太担心我。”余风双手环在季辰远脖颈上。 “今日也是他一人,险些就要出事,再说。”季辰远用鼻尖轻轻划过余风的鼻子,“先亲一下,压压惊。” 余风仰头对上季辰远的唇,伸出舌去舐舔,“有些干了。” 季辰远没有回应,只将他的舌头嘬进嘴里,慢慢地吮吸着。 两舌相绕,彼此纠缠着相互交换津涎。似如鱼得水,沉溺着,遗忘先前的干涸。 余风紧紧扣住季辰远的头,额头抵着额头,唇间难舍地交探着。 季辰远感觉身下的人似有些心慌,有些不安,连带着亲吻也有些猴急,不似往日般的柔情似水。 他含住余风的下唇撕咬着,右手抚过眉梢,再顺着散乱的青丝,耐心地将毛躁抚平。 “风儿,在呢,我在。”季辰远又在余风鼻尖吻了下。 余风静静对着他的目光,“我知道,跑不掉的。抱我。” 季辰远侧着身躺下,伸手探过余风的肩,将他搂入怀里。 已是酉时,天色渐渐昏暗。屋里没点灯,两人相拥在一片暗沉里,却彼此照耀着。 “好热,身上出了汗,刚刚陈小没让我去洗。”余风在季辰远身上拱了拱。 季辰远在余风背上一下一下地拍着,“那我让他们烧了水过来,在屋里洗?” “嗯。”余风点点头。 季辰远刚要起身,就又被余风拉住了衣袖,一脸的欲求不满。 两人拉拉扯扯地,又亲又黏地好一会儿,季辰远才整了衣裳到厨房里去烧水。 …… 翌日,余风和李翠儿连同陈小被送到了紫荆山上的清云寺。 “辰远...”余风依依不舍地拉着季辰远。 季辰远捏了捏余风的手,“明日傍晚我便来接你,这清云寺的怀空住持原也是在宫里祈天殿的,是旧相识了,定然不会欺负你。且这寺内也是自传了一套武功,皆是习武之人。你于此处,我倒是放心的。” “你明日就要涉险,叫我如何又能安心?”余风耷拉着小脸,扯着季辰远的衣衫幽怨道:“我们,我们就要分开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这叫人怎么顶得住嘛!” 两人在清云寺门前凄凄惨惨,真是叫人好不厌烦。 季辰闵靠在马车边,无语至极。他一会查看马儿是否吃饱了,一会又询问林佑马儿的通便情况,后又入了清云寺,把余风他们要住的寮房都打理妥当。结果出来一看,两个人居然还在讨论什么时候再去买赤豆糕。 季辰闵实在是看不过眼,一头钻进马车里拉了毯子和周公下下棋。 终于,两人在炊烟就要升起前,难舍难分地道了别。 用过晚膳后,怀空来到了余风的寮房。 余风见了他,忙道:“怎敢劳烦住持亲自过来,竟是小辈失礼了。” 怀空已是悬车之年,但却依旧神采奕奕。花白了的长眉,并未因这惨淡的颜色而更显憔悴,反而是更添了些精气神。 怀空摆摆手,“施主言重了,贫僧不过是饭饱之余想寻一僻消遣地罢,倒是自在惯了。不知那些小子得力否,这寮房可是收拾妥当了?” 余风笑道:“好得很,住持费心了。” 怀空:“住得舒坦便好,若能为施主一解这几日的忧思,这倒不算什么。” 余风闻言,稍稍一走神,怀空又说:“既是难得的羁缘,又怎恐一捏就散。这尘世里的劫,唯这颗心是最难破的。纵有心存不歹之人作怪,也最搅不乱那执念。” 余风:“住持可否再解解竟是谁在作怪?” “只是些蝼蚁。”怀空笑了笑,又说:“这再多的可就说不得了,万事终有一解。守得云开方能见一明。” …… 紫荆山上,漫山的紫荆花开得沸沸扬扬,远远看着,团红一片。 余风坐在寮房前的青石椅上,手上把玩着枝上飘落的紫荆花。 月色半遮半掩,夜风旖旎,余风心中坦然开朗,来往亦是从容。 隔日傍晚,在余风的心心念念下,晗王的马车幽幽出现在门前。 余风高兴得差点就要敲锣打鼓通知这个紫荆山上的所以生灵。 与怀空道了别后,余风与季辰远又缠缠绵绵地上了马车。 “今日可顺利?”余风问。 “自然。”季辰远笑着从车内的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