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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儿子,妈妈连这个也没为你做好。” 沈凉川怔了下,像是没反应过来,好久都没出声。 等徐徽睡着以后,沈凉川出门径直坐车来到B大,到何谦寝室楼下后才给他拨了电话过去。 手机里铃声响了好几下才被对方接了起来。 “我是沈凉川。”沈凉川站在灯柱下,仰着头紧盯着其中一扇窗,屋内还亮着灯,幸好。 他太想何谦了。 对面似乎有些意外,沉默了下来,沈凉川静静地听着听筒里传出的对方浅浅的呼吸,没敢开口。 下一秒天空忽然下起了雪,映着昏黄的灯关从头顶飘落下来,手机里何谦轻轻地“啊”了一声,“是你啊。”他说,“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不能继续补课了。 “我想见你。” 好一会儿,何谦懒懒地笑声才传过来:“可能不行。” 你是不是不愿意见到我了。 像是感知到两人之间无形地存在着什么,沈凉川皱紧眉头把猛然涌上来地酸涩狠狠咽了下去,然后轻轻地说:“你现在来见我,好不好?” “不行。”何谦说:“我回家了,现在没在B市。” 他不愿见我了。 “怎么了?” “没啊,就是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啊……”沈凉川笑了笑,说:“那再见?” ☆、第 40 章 陆明知陪着沈凉川闷头喝了几瓶酒,头脑有些发昏,忽然响起什么,问:“对了,我听我爸说,你爸让你出国念书?怎么回事?” 沈凉川眼神清明,闻言勾了勾嘴角,扯出个没什么笑意的笑容:“是有这回事,怕我耽误他重新成家吧。” 陆明知愣了下,微不可见地皱眉:“那你怎么打算?” 沈凉川从爷爷家回来那天,没提前跟何谦说,本来打算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刚下车便被他爸爸叫了回去,他爸爸难得用如此盛重的语气,说家中来了客人,一起吃顿饭。 回到家才知道,要让他见的,是沈朝生在外不知道养了多久的女人。 沈凉川态度不冷不热,早在母亲去世后,对于这个父亲他早没了最后一丝期待,倒是难为沈朝生忍了这么些年才把女人带回来。 饭桌刚开,沈朝生突然提出让沈凉川出国留学,沈凉川刚拿起碗筷的手当即放了下来,没说什么,起身就要走。沈朝生气及,当场怒骂,那女人帮着劝慰,最终说漏了嘴,原来是那女人怀孕了。 沈凉川走到门口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沈朝生,好一会才开口:“我妈妈在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在了吗?” 他语气平静的不像话,仿佛单纯的疑惑和质问,沈朝生一口气堵在胸口,不只是气愤极了还是被戳破,沉默地看着他走出了门。 沈凉川出门后漫无目的地走,最后抬头却到了何谦家附近,想到电话里对他回来一直期待的人,沈凉川不由自主地眉眼都温柔了下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想何谦了,等不及调整好糟糕的心情就要去见他。 谁知等来的却是一场争吵。 “我怎么打算?”沈凉川趴在桌上,一手举着酒杯透过灯光不知看向何处,又似乎什么也没落入他眼里,他像是思考了下,忽然抬头望向陆明知:“你说,我走了,他会不会后悔?” 何谦知道沈凉川离开是在一个月之后。 九月初旬,各个学校都开了学,何谦因为任有一个高三班级的课,所以比上学期要忙,费的心思也多。不过现在他也情愿做这些,至少不会让那些事时时刻刻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难得周末放假,何谦便约了王世磊和林静漪吃饭,把那天没吃成的饭补上,最后选在B大附近。 何谦到的时候王世磊他们已经提前点好了菜,只等他一到就叫了服务员盛上来。 “怎么了?脸色这么憔悴。”王世磊一看见何谦便愣了下,不过一个多月未见,何谦明显瘦了不少,脸都瘦了一圈。 何谦坐下后喝了倒了半杯水喝,闻言笑了笑:“还好吧,估计是太热吃好。” 一顿饭吃完,何谦点了甜点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罗静漪忽然问:“哎对了,你们学校报了B大那个状元,昨天开会的时候听说没来报到,出国了,好像姓沈的,你认识吗?” 何谦举着水杯的手一顿,愣愣地抬头:“什么?” “沈凉川,崇德出来的。”王世磊在一旁接话:“听说B大愿意出重金留他都没留住,好像这孩子还挺有背景...” “沈凉川...”王世磊说着忽然反复念了这个名字两遍,片刻后拍了拍大腿,“哎”了一声:“你以前家教是不是带过一个学生,我忽然想起来好像是叫沈凉川?” 何谦没出声,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出神地盯着桌上的水杯看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时见对面两人正疑惑地盯着他,捏了捏杯子愣愣道:“啊,是吗,我不记得了。” 回到家,何谦洗了个澡便直接躺上了床,闭着眼躺了好半天也没有激起丝毫的睡意。 今年高考考生志愿填报相关的事,学校开会时着重提过好几次,沈凉川是今年的理科状元,关于他的更是被拿出来单独商讨过,所以何谦是知道他报了B大的,两人一个多月没见,何谦嘴上不少,心里是什么滋味自己知道,所以今天的饭局也是不由自主约在了B大,他清楚——早在许多年前,他就为了沈凉川失去了自己的原则。 他认了。 在床上硬躺了一个多小时,何谦后知后觉地爬起来把关了一个多星期的手机翻了出来,点掉几通工作的未接和短信后,才看到了两天前沈凉川发过来的短信。 看到短信的瞬间,何谦感觉胸口一紧,心脏不受控制地猛跳起来。 几分钟后,何谦把手机随手扔了回去,无力地躺回去,想起那晚他质问沈凉川时说的话——“你是不是被宠坏了?” 他苦涩地笑,沈凉川甚至没有给他打一通电话,只留一条几乎让人心碎的短信 ——“没有人宠我的,除了你,但现在连你也不宠我了。” 他伤心了,他是执意要走了的。 —— 三年后。 盛夏。阳光明媚洒在地面上,机场人来人往间,带着挥之不去的暑气。陆明知把车停在出口处,一支烟燃了一半,等的人才姗姗来迟——不远处,年轻男人着简单的白色T恤,下身是浅蓝色的牛仔裤,干净清爽。 陆明知按了按喇叭,青年闻声抬头往这边望过来,随即拖上箱子,长腿一迈走了过来。 高温把他白净的脸颊染上粉红,因此少了几分想象中的疏远,陆明知递了瓶水给他,随后发动车子,笑道:“几年不见你倒是变了不少。” “总要变的。”沈凉川灌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