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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涌了出来,“说这些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李谦有片刻的犹豫。 姜宪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可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或者是,害羞了?! 李谦去看姜宪的脸。 姜宪不愿意给他看。 偏偏又没有地方躲,索性不管不顾死死搂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颈边。 李谦眼角的余光可以看见姜宪红彤彤的耳朵。 是害羞了。 李谦不由咧了嘴笑,可说话时却不敢流露半分,怕真的惹怒了姜宪到时拒绝见他——她以前可是没少干这种事,而他在她不愿意见他的时候,还真找不到半点机会见到她。 “没事,没事!”他轻轻地抚着她的背,柔声道,“你刚才没有反对,我就当你答应了。我们可是说好了,有什么事都要跟对方说的。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看你一眼就能猜中你的心思,我觉得我也能做到,不过,你得给我一些时间,等我们住在一起了,我开始知道你的生活习惯,知道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的时候,我就能猜中你的心事了。可现在,你得说给我听才是。你告诉我,刚才为什么不高兴了?” 姜宪说不出口。 她从前就觉得李谦年纪不大,却比那些三朝元老还老谋深算,他坚持的事,最终都证明了他是对的。 现在这个样子,她就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 李谦就一直耐心地哄着她,直到她期期艾艾地道:“你一见面就抱我,是不是因为我,我,我是主动嫁给你的?” 原来是为这个! “胡说!”李谦佯装不悦地轻声喝斥道,“连金宵都知道是我想办法把你掳回来的,你们家为了顾全你的名声,才不得已把你嫁给我的。要不然阿律哥怎么会见我一回就刁难我一回呢?你难道没有听别人说吗?说你现在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了!”他说着,语气一转,得意洋洋地道,“不过,更多的是羡慕我,觉得我这样的都能当上镇国公府的女婿,简直是祖上冒青烟了,连我爹都这么说……” “去你的!”姜宪破涕为笑,终于从李谦的怀里抬起头来,推了李谦一把,道,“你就知道哄我!” 李谦松了口气。 ☆、第二百四十一章 破坏 “那是因为我喜欢哄你啊!”李谦笑着,拿了帕子给她擦眼角的泪,再次低声地道,“保宁,你以后别乱哭了,你一哭,我心里就发慌。你也别乱猜了,你看你,多好啊,大长公主的女儿,镇国公府的大小姐,享双亲王俸禄的郡主……别人一样都求不到,你却样样都占齐了,你还有什么觉得不好的?” 姜宪愣住。 是啊! 她还有什么觉得不好的? 她前世,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垂帘听政的太后,掌握着朝堂之上那些男子的生死。 可除了这些,她还是什么? 她还有什么? 姜宪突然间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在面对李谦时候的不安。 她除了这些加注于她身上的光环,还有什么是自己的? 李谦却不一样。 他出生草根,他的父亲把他顶到了大同游击将军的位置就再也没有力量去帮他了,他之后分疆裂土,封王拜侯,辖制西北,都是自己的本事,就算他曾经哄着自己开心,帮了他的忙,可那也是她愿意…… 她有什么好? 能入了他的眼! 不知不觉中,她喃喃地把心底的困惑说了出来。 李谦想也没想地道:“你可爱啊!” 可爱吗?! 姜宪困惑地望着李谦。 前世赵翌曾骂过她恶毒,曹宣曾说过她狡猾,朝臣们曾评论她暴戾,外祖母曾夸过她乖巧,大伯父曾赞她过懂事,白愫曾心疼她寂寞……可没有一个人,说过她可爱! 她可爱吗? “可爱!”李谦笑,眼底流露出些许的回忆,“你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着我,高傲的不可一世,可我眼睛一转,你就和清蕙乡君说起悄悄话来,一面说,还一面偷偷地打量着我,等我正视去看你的时候,你又昂着头,目不斜视地看也不看我一眼了。我当时就想逗你再看我一眼……” “你瞎说!我什么时候偷偷地看你了?”姜宪脸红得像朝霞。 她根本就没有偷看他…… 可李谦那坚定的神色,又让她有些拿不准。 好吧!就算是她偷看他,也是因为她重生了,骤然间遇到了前世的仇家,怎么可能不看他一眼。 她低着头,耷拉着肩膀,像个被雨淋傻了的小猫咪。 李谦心痛得不得了,忙道:“我当时就觉得,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还长得那么漂亮……” 又糊弄地哄她。 姜宪抬起头来,杏目圆瞪地道:“我什么时候漂亮了?你又信口开河!” “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呢?”李谦无奈地道,望着姜宪那张和他近在咫尺的面孔,目光仿佛化成了双无形的手,从她吹弹欲破的面颊到她秀丽高挺的鼻子、长长的睫毛一一抚过,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在她的耳边吟语,“保宁,我第一次在慈宁宫见到你的时候就在想,这小姑娘是谁呀?长得可真白!像个雪娃娃似的,这要是被太阳晒着了,不知道会不会化了?所以我有一次专程正午的时候去找你,你不过站在庑廊下被太阳光扫了那么一会儿,皮肤就变成了粉红色,像三月里的桃花。我当时好后悔……但最漂亮的是鼻子,挺秀、笔直,透着股子傲气,就是不说话地站在那里娴静的笑,也能感觉到你骨子里的傲慢。还有你的头发,又黑又直……” 姜宪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般跳了起来,落荒而逃。 她认输! 李谦要是厚起脸皮来,他敢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她应该早就有这样的觉悟才是,怎么还和他在一起胡说八道。 脸上的热气熏得姜宪视线模糊,她差一点撞在毛竹旁的大红漆柱子上。 李谦好喜欢姜宪这副害羞的样子。 慌慌张张地像个受惊的小奶猫。 可他却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来,更不敢去拉她。 他怕她恼羞成怒,从此在他面前板着个脸,再也不愿意和他说笑。 姜宪跑进了酒楼的庑廊,穿堂阴凉的风扑在她的脸上,她这才惊觉自己该办的事还没有办。她不由地回头,冲着李谦羞烦地喊了一声:“你记得跟金宵说!” “我知道了!”李谦笑望着她,眼底闪闪发亮,仿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