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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五个孩子的母亲,身段却依旧细条,皮肤白皙,目光明亮,保养得很好,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 她笑着和姜宪打招呼:“早就想来看看郡主了,没想到郡主走到了我们的前头,提前给我们发了请帖,看来还是我们慢了一拍。” 丁夫人说着,看了李夫人一眼。 李夫人是姜宪的全福人,在这些夫人之中,她和姜宪是最熟的了。 “郡主如今嫁到了太原,”她接过丁夫人的话茬笑道,“以后有的是机会。等过两天我们回请郡主就是了。” 姜宪道了谢,笑:“我在京里就听说丁大人家里有道烧干笋做得很好,有机会一定去尝尝。” 丁家也是江西人,耕读传家,祖上出过两位阁老,子弟出仕的非常多,在京城也有些名声。 可姜宪是宫里长大的,又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知道丁家,还知道丁家那道有名的烧干笋,显然是打听过的。 这就比较难得了。 也说明姜宪有意与丁留为善。 丁夫人想到之前听李夫人说的那些话,对还没有及笄的姜宪不由刮目相看,又重视了几分。 她亲自为姜宪引荐了丁家二小姐丁挽。 丁挽恭敬地给姜宪行礼。 姜宪像之前一样,赏了丁挽两个封红。 丁挽温顺地笑着道谢,并没有因为年长就在姜宪面前有所托大,而是像晚辈一样的态度恭逊,跟着情客去了后面专门招待她们这些小姑娘的退步。 姜宪做惯了太后,素来喜欢这样长得漂亮又生气勃勃,温柔有礼的小姑娘,因而对丁挽的印象很好。 大家分主次坐下,姜宪就和丁夫人说起来话。 刚刚问了个籍贯,施夫人带着施家三小姐来了。 看见丁夫人和李夫人,她眼底闪过一线惊讶,但很快就被满脸的笑容给掩饰了。 “丁夫人、李夫人,”她屈膝朝着两人福了福,道,“我还以为我来得算早的了,没想到几位夫人比我来得还早。” 大家又少不得和她打招呼。 行过见面礼之后,施家三小姐被印彩往退步引。 施家三小姐却有些不悦,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望着施夫人:“娘,我好些日子没看见丁夫人和李夫人了,我想在这里听两位夫人说话行吗?” 施夫人想把施家三小姐嫁到像丁、杨那样的读书人家去,因而一直盼着女儿能在丁夫人面前留下个好印象,这种宴请的时候如果女儿能讨了丁夫人的喜欢,她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她笑着刚要应好,姜宪却突然道:“几位小姐都在后面的退步喝茶,施三小姐既然过来了,先去打声招呼吧!等几位夫人过来了,我们也该移坐东跨院听戏了。” 到了她这里,就得守她的规矩。 断然没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道理! ☆、第三百二十四章 诧异 施夫人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施三小姐则怯生生地朝丁夫人望去。 丁夫人低头喝茶,像没有听见似的。 施夫人母女脸上都闪过失望之色。 但没有谁为施家母女说一句话。 花厅里除了姜宪,都是比施三小姐年长之人,哪里有她说话的地方,她这样是很失礼的事。而姜宪作为主人,遇到这样不知道规矩的客人也脸上无光,大家只能装作没有看见。 施三小姐只好跟着丫鬟去了后面的退步。 大家开始小声地说话,笑语殷殷地互相打着招呼,问候着彼此相熟的人,场面热情而又不失温文。 姜宪微笑着听着。 既然要和山西的这些贵妇人打交道,这些贵妇人都是什么出身,和丈夫的关系如何,有几个子女之类的自然要打听清楚。可李家不比之前禁卫军,打听起来自然没有她做太后时的高效和翔实,这就需要她前世的经验做判断了。 不过纸上谈兵终是浅,把人物对上号,再听她们都说了些什么,印象会比较深刻。 何大舅太太在一旁听着,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好。 这里面全是些官太太不说,她们说话行事看上去都很文雅温和,说话的声音更是小得像怕惊飞鸟雀似的,她要竖起耳朵才听得清楚。这让她觉得自己像闯进了金丝雀里的八哥似的,粗鲁且寒酸。 何夫人比何大舅太太也好不到哪里去。 尽管姜宪把每一个夫人都拉到她面前来给她引荐了一番,但她还是觉得不自在。特别是她不知道姜宪为什么要强行地把施家三小姐赶到退步去,丁夫人还像没有看见似的。 在她看来,施家三小姐这样虽然失礼,可那也丢得是施家三小姐的脸,姜宪何必去管,反而白白得罪了施夫人。 她在心里叹着气,决定像书里说的那样“不痴不聋,不做阿姑”,她就做个又痴又聋的阿姑好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右、左参政的夫人等都来了。 这几位夫人出身都很平常,又不怎么出来应酬,丈夫本身是文官,对她不冷不热倒也正常。 大家又坐了一会。姜宪是新面孔,其他的人或多或少在应酬的时候见过一面,众人很快熟悉起来。姜宪看着快到晌午了,起身请大家移步东跨院的花厅:“……在那边设了宴,搭了戏台子。” 众人起身。 情客去请了在退步里歇息的几位小姐。 何瞳娘一副主人的姿态在前面引路,李冬至则跟丁家的二小姐丁挽、施家三小姐并肩而行,其他的几位小姐跟在她们的后面。 姜宪瞥了一眼没有做声,领着几位夫人往东跨院去。 路上,她们经过一道花墙,花墙尽头,是扇月洞门。 姜宪她们路过花墙的时候,两个捧着花篮的小丫鬟从月洞门后面走了过来。 看见姜宪等人,两个小丫鬟并没有慌张,而是贴墙而立,低眉垂眼地曲膝行礼,喊了声“郡主”,“夫人”,垂手站在那里不动了。 姜宪“嗯”了一声,带着宾客进了月洞门。 月洞门后面是个小小的院落,院落左右各有一块花圃。 此时正值仲夏,各色的花开得正艳,姹紫嫣红,十分惹眼。 “这花可长得真好!”王参将的夫人笑着赞扬道,“这是谁种的?这月季倒开得好,都快一人高了!” 天气热,姜宪平时根本不怎么出门,自然也不知道这里的月季长得好。 她笑道:“这我得回头问问。不识庐山真面相,只缘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