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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这句话还是被很多人认可的。 不然以她双亲王俸禄的郡主衔,怎么会有人敢在她背后这样肆无忌惮地非议她。 这个账,等一会回去跟李谦算去! 也不知道这家伙在干什么? 跟他说了四川的事不要急,可他还是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姜宪想那个人的模样,脸上就情不自禁地有了几分笑意。 屋里的人见了,不免都心里发毛。 姜宪这是被气疯了吧? 也不知道等会姜宪会怎么样? 特别是李冬至,心里很是后悔。 大哥那么喜欢嫂嫂,每天回到家里就呆在自己的宅院里不出来,去哪里也给嫂嫂带东西,把嫂嫂捧到了手心里,生怕嫂嫂哪里不满意,哪里不舒服的。要是大哥知道嫂嫂因为自己的事被卷进了和庄家的恩怨里,肯定会觉得自己是个惹事生非之人,会讨厌她吧? 李冬至不禁喊了声“嫂嫂”,想说什么,又觉得事到如今,自己说什么也是错了,再多说,反而有狡辩之嫌,更惹人讨厌了。 姜宪回过神来,见何夫人还在那里抱怨,先朝着李冬至善意地笑了笑,然后喊了何夫人,道:“您也别生气了,先坐下来喝口茶。和她那种人计较,简直是掉了身价。” 何夫人也不是擅于拉架扯皮的,反反复复地骂着那几句,时间长了也有些累了。 她坐下来喝了几口茶,这才想起女儿的事来。 还真是她冤枉了女儿。 可小孩子家懂什么?大人说两句又怎样了? 何夫人很快就把这件抛到脑后。 她问姜宪:“要是庄家真的找上门来,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真的给她们道歉吧?” “等她们找上门来了再说好了。”姜宪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小姑这边,您就别再责怪她了,她也是好心。” 说实话,她还真没有想好该怎么办! 不过,如果庄家真的敢找上门来,收拾她们一顿是不能免的。 倒是陆家大小姐几日不见,让她刮目相看。 何夫人叹气。 她何尝不想自己的儿女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只是更多的时候,她不得不顾及到李家的处境,如今女儿被她不问青红皂白就喝斥了一顿,她哪里还愿意为难女儿,自然是满口答应,担心地道:“如果大人问起来,我们该怎么说呢?” ☆、第三百四十八章 恍然 公公和媳妇之间是要避嫌的。 这种事不是应该由何夫人告诉李长青吗? 姜宪望着何夫人殷切的目光,很想抚额长叹。 可她不能。 何夫人怕李长青仿佛已经印在了骨子里,这件事让她去说,说不定比不说还要糟糕。 她道:“我让将军去跟大人说。” 何夫人立刻长吁了口气。 姜宪安抚好了李冬至,回到西跨院就让人去请李谦回来。 李谦接到仆从的口信时,正在和李长青商量着去四川的事。 高伏玉、柳篱、谢元希几个幕僚都在。 照高伏玉的说法,郭永固这个人软硬不吃,不如想办法找四川布政使闻铭合作:“我有一个同窗曾和闻铭是同年,此人颇为刚愎自用,只要抓住他这个弱点去行事,十之*会成事。” 柳篱在给李长青做幕僚之前,只是屡屡落第而把家资掏空的秀才,在李长青身边也多做得是些文书往来的政务。但他非常擅长这类的事情,又细心,就是高伏玉也不能不承认柳篱比自己还合适做这类的事,柳篱也就日渐被李长青年依重。但可能是受见识限制,他对这类的事虽然感兴趣,却向来没有什么好点子,李长青继续让他参与,是觉得他既然负责他政事的文书往来,应该要知道李家在干什么,才会把折子写得更好。 和往常一样,柳篱只是点了点头,笑着称赞高伏玉朋友很多,并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什么意见。 谢元希却垂着眼睑,安静地喝了口茶,这才道:“我们这边想办法联系郭永固的一个同年,现在正在等消息。我倒觉得这件事不必太急,虽说多找几个人比较保险,可官场上也忌讳脚踏几条船,找了这个又找那个,事情成了是谁的功劳?最终互相推诿,原本能办成的事都办不成了!” 这种事在座的都知道。 去四川的事原本就是李谦坚持的,他答应也是为了历练李谦,既然李谦的人都这样说,李长青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他的话题就转到了云龙山避暑的事:“……你选个黄道吉日,陪着郡主,带着何夫人和李麟、李驹他们一起过去。我留在太原。” 李长青好歹也是三品大员,公务、应酬都多,没办法长时间离开总兵府。 李谦想着姜宪额头的汗水,而他只能半夜起来给她擦汗打扇,就觉得心疼。 姜宪的身体太弱了,虽然说调养了这么多年,她自己总说没事,可她这样怕热,已经说明了身体状况。她这样的体质,恐怕到了冬天还会畏寒,今年要多准备些上等的银霜碳才行。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因而当他听到姜宪请他回去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姜宪生在镇国公府,长在紫禁城,她并不是个会打扰丈夫办正事的女子。 李谦还曾因为这件事有些担心姜宪把他的事看得太重要,她有个什么事都忍着。 他站起来急匆匆地跟李长青说了一句就要随着那小厮过去。 在李长青眼里,姜宪是个非常明理的媳妇,她这样急着来找李谦,可见是出了大事。 他很想跟过去听听,却碍于公公的身份,只好吩咐李谦有事就立刻派人来说一句,放了李谦回了内宅。 而此时的姜宪,却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左以明给她回信了,不仅写了一封引荐信给李谦,而且还寄了自己的名帖过来。并在信里表示,她远嫁山西,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不便之事,如果他能帮得上忙,请她尽管来找他,还邀请李谦,若是进京,一定要告诉他,他给李谦洗尘。 矢口没提那幅画的事。 可见给这些所谓的文人送画,还是比赵翌直接送银子的强。 她还没有来得及把信重折好放进信封里,李谦就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来。 他神色冷峻,没有了平时的嘻笑,居然就有股威严隐隐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让他显得有些冷酷而又坚毅。 这才是李谦本来的面目吧?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