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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姑爷的出身门第我向来是不挑的,我高兴是因为新姑爷和将军共过事,将军瞧上了眼,这才能我们家阿瞳做的媒。这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只有新姑爷人品好,其他的倒是其次。你要是不信,看看何家,祖上不知道出了多少能人,可到了我们老爷这一辈,却最终还是败落了。虽和平常的人家相比不冻着饿着,可和老太爷在时,十里八乡的人都要讨何家一口饭吃的盛景可就差多了。可见这家业兴不兴旺,家里出生好的能帮衬的地方多,能少走些转弯,可也不全靠家势好,还得看个人有没有这本事。不然金山也能吃空的。” 高妙容微笑着点头,心里想着李麟。 可不正是应了何大舅太太的说话。 她要是嫁了李麟,这辈子别想出人头地了,永远都会被李谦压一头。 高妙容有些坐不下去了。 她和何大舅太太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告辞了。 何大舅太太这里正忙着,也没有留她,让贴身的丫鬟送了她出门,自己转身去了姜宪那里。 姜宪正伏案写着什么。 何大舅太太的脚步一滞,悄声对百结道:“那我等会再来!” 她只识得几个简单的字,对读过书的人颇为敬畏。 百结笑道:“没事,没事。我们家郡主就是闲了写几个字罢了。” 姜宪听着暗中咧了咧嘴,放下了手中的笔,请了何大舅太太进来,喊了丫鬟倒了水拿了香胰子给她净手,并问何大舅太太:“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何大舅太太嘿嘿笑着说明了来意:“……帮我看看阿瞳的嫁妆单子!” “这些我也不懂。”李家以后多的是男娶女嫁,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才不想去学这些东西,索性把这些事都推给了情客,反正她是要把情客留在身边做管事嬷嬷的,“你给她看看。她懂得比我多。她差点就成了宫里的女官,太皇太后看她做事认真仔细,点头名把她拔到了我屋里服侍,不比通常的宫女丫鬟。” “那是,那是!”何大舅太太再看情客,眼神就高了不止一点,颇带几分敬重地去找情客了。 姜宪推脱了何大舅太太,喝了杯茶歇了一会,又开始伏案疾书。 印采不禁悄声问百结:“郡主这是怎么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 忘记 百结抿了嘴笑,小声道:“郡主说要写一本词话,把那个鄙得一无是处。” 印采瞠目结舌。 百结拉了拉了印采的,笑道:“走了!别在这里耽搁了郡主。” “哦!”印采迷迷糊糊地走了。 姜宪这才发现要写一本词话不容易,先是那些场景后是那些对话,徐徐道来,写得委婉好看,她却干巴巴的,像吵架。而且等那阵兴头过了,她的气也消了很多,加之何大舅太太照着一日三餐地往她这里跑,她的注意力渐渐被何瞳娘出嫁的事吸引过去,写本词话的事也就暂时放下了。 倒是李谦,来看她的时候发现了几页她写的东西,哈哈大笑起来。 晚上两人说体己话的时候他问姜宪:“你准备怎么写?让那个书生中了状元之后,还是娶了恩师的女儿,结果回乡显摆的时候又想享那齐人之福,娶了富家千金,最后被恩师的女儿发现,要和书生和离,吵闹间又被富家千金发现,也要和离……” 他想着这些情况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姜宪被他笑着面色绯红,气吭吭地不理他。 他就搂了姜宪做小伏低地哄着她:“别气,我不是笑你要写词话本,是觉得你和别人想得不一样,特别有趣……两个都不要那书生了,那书生岂不是一个人,没有了着落,你也太狠了一点吧……” 山间的夜风徐徐地吹进来,凉爽宜人,半点也没有夏季的燥热,李谦也只是老老实实把她抱坐在他的膝头,她却全身像炙热,酥酥麻麻地没有力气,让她倍觉不安。 她不由从李谦的怀里翻身下来,靠坐在了旁边的大迎枕上。 这个距离让她觉得安全,可心里又像被挖空了似的,若有所失。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好絮絮叨叨地和李谦说话:“哼,这还算狠吗?我还打算让恩师的女儿和富家千金联手,把这个书生靠到大理寺去,告他二娶……” 李谦觉得她这模样儿特别的有趣,就靠了过去,低声笑着对她道:“大理寺若是受了这案子,恐怕只会判一家和离吧?两家都和离,那是不可能的!” 姜宪呆了呆,道:“那我就写个皇太后,由皇太后做主,把那书生永不录用。” 李谦再次哈哈大笑,摸了摸她像新剥的鸡蛋般脸,低声在她耳边道:“你该不会是在想,要是李谦敢这么对我,我就把他给弄得人才两空,永不录用吧!” “谁,谁说的?”姜宪心虚地反驳,不愿意承认。 前世,她就想就李谦永不录用。 只是她这么想的时候已经没有能力这么做了。 李谦低声地笑。 他的笑声在胸膛里振动,低沉的仿佛远古的声音,带着让人无法表达的诱/惑,让姜宪不仅面红耳赤,而且心跳如擂鼓,不知所措。 “傻儿!”李谦再次把她抱在自己的膝头坐下,有一下没一下,亲昵地啄着她的已经通红的耳朵,“我说你怎么写起词话来,原来是在告诫我啊!” 他这才发现,姜宪的耳珠白嫩圆润,粉粉嫩嫩,像个小团子。 老辈人说,长着这的耳珠,是有福之人。 李谦混混沌沌地想着,把那耳珠含在了嘴里。 又来了。 姜宪全身无力,使劲的挣扎着。 李谦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就放开她,而是把她的耳朵咬得她直喊痛的时候才松开。 姜宪摸着红彤彤的耳朵,狠狠地瞪着李谦。 一又妙目,像白水银里含着黑水丸,清丽致极。 怎么有人会长得这样的漂亮! 李谦想着,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在她的眼皮上吻了吻。 “你,你,你……”姜宪都气得说不出话来。 李谦却是一笑,道:“不许再顽皮了,快睡觉。”然后帮用薄被裹了她,老老实实地躺在了她身边。 到底是谁招得谁? 姜宪腮梆子鼓鼓的,像个张牙舞瓜的猫儿,却被束缚了手脚。 李谦呵呵地笑,用手挡住了她的眼睛,低声道:“不能这样看我!你再这样看我,小心我又想亲你。” 被他像蚕茧似的裹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