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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两个在京城犯事的人回来。” 李长青觉得高伏玉说的有道理,去问了康祥云和郑缄一声,两人欣然应允,康祥云还道:“丁留比我高三科,赵熙比我高一科,我在工部的时候,有个同僚和丁留是一科的,三年前丁留进京,来找我的那个同僚,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现在居然在太原遇到了。” 说话的时候,康祥云眉眼间全是老友重逢的喜悦,全无做作。 敢见面就好! 李长青这才放下心来。 端坐在旁边喝茶的郑缄却静静地看了李长青一眼。 等李长青走后,康祥云问郑缄:“你为什么不说和你丁留是同科的?我记得你们的关系还不错啊!” “有什么说的!”郑缄淡淡地道,“他如今是封疆大吏,我只是个辞了官,在李家讨口饭吃的教书先生,说了别人还以为我是要攀附他呢!” 康祥云顿时面露后悔,道:“郑兄,是我考虑得不周详,让你为难了。要不,这宴请我们就推了吧?” “没事!”郑缄说的时候,笑着站了起来,一副早已经想通了的模样,道,“这一关我们总是要过的。” “什么关?”康祥云没明白。 郑缄呵呵地笑了几声,觉得这样不明白的康祥云也好,有种事无不可对人说的坦荡,遂道:“我是说,我们两个大活人突然出现在了山西,总不能整天呆在家里不出门吧?结交一些山西的文人也行啊!”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 这是士子之间的陋习,总是要攀攀各自是哪一科出身,拿几篇得意之作唱合唱合,康祥云之前就多有不屑,现在更是如此。可他却不能免俗,感慨了一番,自去准备不说。 何夫人却脸色通红地找到姜宪这里:“您看,能不能让康太太再多教两个孩子?” 姜宪有些意外,笑道:“你是说瞳娘吗?可以啊!” 瞳娘就算是今年定亲,三书六礼走下来,也要到明年年底或是后年才嫁。 何瞳娘总不能就这样没事干地等个年余。 和李冬至做个伴,到康太太那里学识几个字也算打发时间了。 谁知道何夫人却支支吾吾地道:“不,不是瞳娘。我嫂嫂觉得瞳娘这是高攀了金家,怕金家瞧她不起,这些日子正和牙人到处看房子,准备在金家正式下聘之前搬出去,瞳娘到时候也会一心一意地备嫁。我说的是牛小姐、朱小姐几个……” 姜宪一愣,怎么有种她几天不在,就改天换日了的感觉呢? 她道:“牛小姐、朱小姐又是哪里来的?” 何夫人忙解释道:“你些日子不是不在家吗?你公公的一些旧部就都带着女眷登门拜访,见冬至行事大方又得体,不住地夸奖她,后来知道她的功课是妙容指点的,就纷纷把自己家的小姑娘都送了过来,请妙容帮着看看功课。妙容原本不答应的,可盛情难却,我就把冬至的书房打通了,每逢一、三、五就来家里坐坐,让妙容给她们说几句话……现在康太太来了,书房自然是要让出来的,可……” ☆、第四百二十五章 教育 可是,如果把李冬至平时用来读书的书房让出来,那些小姐们就没有地方聚会了。 高妙容也就没有地方讲课了。 而何夫人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康太太接手,代替高妙容给这几位小姐讲课。 那些人是冲着高妙容去的,换了个康太太,会服吗?能服吗? 难道康太太还去给高妙容收拾烂摊子不成? 别人不知道这个道理,她高妙容能够不知道? 姜宪气得不行。 冷着脸望着何夫人,慢慢地呷着茶,等何夫人把没有说完的话说完。 何夫人也知道这样有些不妥当,可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总不能把那几位小姐都赶回家去吧?当初她之所以答应,也是想让李冬至多几个玩伴,以后纵然出了嫁,婆家有个红白喜事,这些闺中密友也能去探望探望李冬至,让李冬至的婆家知道,李冬至虽然是独生女,却有不少情同姐妹的好友。就算是姜宪给李冬至找了个教习嬷嬷回来,这些小姐们也都能跟着一起学,还可以让这位教习的嬷嬷名声大震,想必那位教习的嬷嬷也不会拒绝。还能让人家知道李家是有本事的,连宫里退下来的嬷嬷都能请到。 可她没有想到姜宪没能给李冬至请个教习嬷嬷,却请来了个教书先生。 这让高妙容情何以堪? 说来说去,都是她答应的太快了。 如果她再拖些日子,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如今她只想把这件事扒拉圆了,别再横生枝节就行。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杯盖划过茶杯的声音,吱啦啦地,刺得人心底烦躁。 何夫人鼓起勇气,正想把没有说完的话说完,不曾想姜宪已沉吟道:“既然这样,那就依旧把小姑的书房隔三岔五的让出来给高小姐指点几位小姐用。小姑的书房,就设在我这边暖阁,我这就去让人收拾出来。济南花家,前朝出过几位名留青史的女眷,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十分受人尊重,具体是些什么故事,我也不和你详说了,你让高小姐给你讲讲你就明白了。因而康太太那里是半点不能怠慢的。就是我这边设的书房,除了文房四宝,琴棋书画都有备一些,好给小姑上鉴赏课。 “康太太还有两个女儿,长女今年已经十二岁了,次女今年十岁,举止仪态都有了模样儿,我让康太太给小姑启蒙,也是想让小姑和康家的两位小姐多多接触。 “至于康太太愿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接触小姑,那就看小姑有没有这个造化了。 “这件事呢,你就不要管了。 “我来办!” 最后一句话,给这件事定了性。 姜宪端茶送客。 何夫人看着面无表情却五官凛冽的姜宪,感觉一股冻人的寒气扑面而来。她哪里还敢多说,忙起身称“好”,带着贴身的程嬷嬷退了出来。 走到外面,看到开放在暮秋正午阳光下的木芙蓉,这才觉得气温回暖,身上有了感觉。 “你说,郡主这是什么意思?”她在回去的路上,不由悄声地和程嬷嬷道,“康太太愿不愿意让女儿接触冬至,那康太太不是西席吗?她的女儿陪着冬至,那不是天经地议的事吗?” 程嬷嬷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她做下人惯了,会察颜观色。 她支支吾吾地打发了何夫人,立刻出府去找何大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