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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两银子已经不得了了,找到姜宪的面前,一出手就是二百两银子。 这样一来,她们也都全不用出了。 “足够!足够!”夏夫人笑着迭声道。 姜宪看夏夫人就有些不够了。 难怪她前世把夏哲给撸了。 就凭夏夫人这眼光,那夏哲也不是个什么能成大事的人。 她吩咐情客:“你到时候拿了银票随着夏夫人走一趟。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晒经书的场面,你帮我去看看,回来了讲给我听。” 夏夫人心中一凛。 她原想稀里糊涂地把这当成大家伙儿共同捐的银子的。 夏夫人望着姜宪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猜不出姜宪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她不由试探道:“要不,到了那一天我们去到香积寺里看看去?” “还是算了!”姜宪笑道,“天太热!”说完,她像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又道,“我这正有件为难的事,要不是您过来,我还没往这上想。”她也不管夏夫人答不答应帮忙,径直道,“是这样的。我正帮着联珠社的杜老板排新戏,我最多也就看看剧目好不好,要说哪里用什么唱腔,哪里用什么配乐,我却是一窍不通。杜老板知道,却是说得出来写不出来。你们家夏大人是两榜进士,认识的人多,夏夫人能不能跟夏大人说一声,让他推荐个能写戏剧的文士给我。等到了过年,我们就都有新戏听了!” 夏夫人愕然。 唱戏是下九流的行当。那十年寒窗苦的,连自己的书都读不完,哪里有心思去听戏写戏,那世代官宦人家的子弟,就算是喜欢这个,也不敢轻易让人知道,要不然这市面上怎么有那么多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的词话呢! 姜宪还真就给她出了个难题。 可她刚刚从姜宪那里敲了二百两银子……她此时才感觉到这银子很是烫手。 “我只能回去帮郡主问问!”她捏着帕子强笑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若是夏大人都找不到,其他人就更找不到了。”姜宪不冷不热地捧了她一句,然后又说了几句闲话,夏夫人就起身告辞了。 姜宪留夏夫人小住,道:“来返也要一天的功夫,您这样匆匆来去,也太辛苦了些。还是明天再走吧!正好晚上小凤仙唱,您也听听。看是小凤仙唱得好还是杜老板唱得好。” 夏夫人一早就听人说联珠社的人住进了李府骊山的别院天天给姜宪唱戏。她原本也是准备在这里住上一、两夜,听听戏再回去的,可刚才发生的事让她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再继续留在这里就感觉有些不自在了。 她极力推辞。 姜宪没有多留。 之后过了两天,李谦去见夏哲的时候谈完了公事就问起这件事来。 夏哲大吃一惊。 夏夫人根本就没有跟他说起过。 他支支吾吾地应了,回到后院就喊了夏夫人过来。 夏夫人没想到姜宪会把这件事捅到李谦那里去,李谦还帮着她行事。何况她还有桩心事——那天姜宪答应她倒答应的爽快,让贴身的婢女送二百两银子给香积寺,可直到现在姜宪那边也没有动静。她就猜测姜宪是不是用这件事和她讲条件,若是她不帮着介绍个合适的人给联珠社写新戏,姜宪就不捐那二百两银子了。 若真是这样,姜宪的银子不到位,她的脸以后往哪里搁啊! 她望着满脸恼怒的夏哲只好道:“我是因为觉得这件事不合适,这才没有告诉您的。” “胡闹!胡闹!”夏哲大怒,“她是普通的女子吗?她是太皇太后的外孙女,皇上的亲表妹!温鹏说折就折了,你怎么一点脑子也不动,居然敢答应她这样的事。而且既然答应了,还准备失诺。你还让不让我在官场上行走了。” 夏夫人不敢提那二百两银子,自然也就不敢提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姜宪。 她想了想,小声嘀咕道:“那李谦也管得太琐碎了些……” 夏哲眼睛一瞪,道:“他虽没有被封为仪宾,可到底是皇家的女婿。郡主发了话,他能不过问吗?” 说到这里,他心中一动。 觉得有些事,说不定也可以和姜宪商量商量。 他心里的怒火就慢慢地散去,神色平静地让人去喊了自己的幕僚过来,道:“就这两天,你想办法打听到有哪些人喜欢整天在梨园里捧角的,我要找个能写戏的人。这件事是帮嘉南郡主办的,要快!” 幕僚应声而去。 夏哲在屋里踱了半天的步子,问夏夫人:“夏山呢?这两天可看到他的影子?” “书院不是还没有放假吗?”夏夫人只当没听懂夏哲问的话,道,“您要见他吗?我派个人去让他回来一趟。” 说起这个侄儿,夏哲也很无语。 他怅然地叹气,道着:“算了!让他好好读书吧,只要别闯出祸事来就行。” 夏夫人笑着称“是”,却在夏大人看不见的地方撇了撇嘴。 而此时的夏山,正无聊地在街上闲逛。 郑从在书院里读书,不可能逃学陪他,自那天在酒楼和卓然分手之后,卓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约了他好几次他都不在家,家里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要不,还是回书院吧! 至少郑从在那里。 他虽然说话很啰嗦,人却不坏! 站在街心想了想,夏山决定回书院去。 ☆、第六百二十七章 蚀米 此时的姜宪却正听着郑太太说陆家和谢家的婚事。 “八字对上了!是上上好卦!”郑太太有些夸大地道,眉梢眼角全是欢喜,“李大人在隔壁街上买了个三进的小宅院送给了谢先生做贺礼,这两天我们家的管事正帮谢先生打点。丫鬟小厮都买好了,只是这当家的管事却不好找。”说到这里,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怅然地继续道,“可能是我们前几年都住在京城,没感觉到。这次家里的管事去牙行帮谢先生买几个服侍的家仆,没听说哪里发大水,也没听说哪里走了瘟,三两银子就能买下一大家子,我记得我那个时候,还五两银子一个人呢!这世道……是越来越不容易了!” 姜宪愕然。 前世她就知道世道越来越坏,可不曾想坏到这个程度! 她突然间没了排新戏的心情。 郑太太见她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有些后悔自己说了这样的话,忙道:“郡主,您可以跟大人说一声,谢先生那里的事都正准备着,绝不会出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