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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那人讲完了,郡主就问那人:‘你知不知道通常这种事都有两个结局?一是被引为心腹,一是被杀人灭口。’那人的脸色就变了,忙说:‘郡主是个慈祥人,帮郑先生把儿子的学籍调到了西安,帮陆大人嫁了女儿,我一心向着郡主,郡主自然是拿我当心腹了。’ “郡主就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喊了声冬月。 “刘管事就进来了。 “郡主对他说了一句:‘这里就交给你了。’ “然后就转身走了。 “那人愣了愣神,骤然间神色大变,抬脚就朝郡主走的方向扑了过去。 “我和坠儿惊呼着拦住了他。 “两个黑衣人就像无常似的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一人上前一个箭步就蹿了过来,抬手劈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嘴角翕翕地倒在了地上。 “然后您就进来了……” 所以昨天才问她香儿和坠儿是不是也会些拳脚功夫。 他们这是怕那蔡霜发怒,伤到家里的丫鬟小厮。 七姑迷迷糊糊地想。 蔡霜她们都认识,是大人的手下,曾经拜访过李府。 这个时候,她们却没有一个人敢提及他的名字。 郡主要杀他,隔墙有耳,她们怕祸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别人怎么想她们管不着,但这个人的名字却不能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可见香儿和坠儿已经知道了事态的严峻。 尽管如此,七姑还是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青天白日,郡主居然要杀人,而刘冬月还一副见怪不怪,理所当然的样子……她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事?! 七姑也顾不得这些了。 她不禁喃喃地道:“这样不行!那人是朝廷命官,若是死了,朝廷会彻查严惩的……”她说这话的时候,又不禁想到刚才刘冬月说的那句“买副薄棺殓了送到晋安侯府去”的话。 郡主这不仅仅是要杀人,而且把人杀了还准备大张旗鼓地把尸体给人送过去。 那不是妥妥地打人脸吗? 蔡霜可是晋安侯府的子弟,晋安侯能忍得下这口气吗?若是晋安侯拼死告到了皇上面前,皇上就是再怎么想帮郡主,也不能当着朝臣的面睁眼说瞎话,保证郡主安然无恙吧? 七姑想到这里,再也站不住了。 她一溜烟地跑去上院。 因为要见客人,姜宪之前换了一身见客的衣裳。此时回到屋里,姜宪卸了簪环,随意换上了在家里惯穿的衣衫,舒舒服服地靠在临窗大迎枕上喝着茶。听说七姑要见她,立马就让人带了进来,请她坐下后吩咐水苏去给七姑端碗绿豆沙过来:“据说是今年的新绿豆做的,可惜我体寒,常大夫不让我喝,我也就只能看着你们喝,过过眼瘾了。” 她说着,微微地笑,澄净的眼睛像汪湖水,宽和而又温暖。 这样的人,会去杀人吗? 是自己看错了听错了吧! 七姑定定地望着姜宪,心乱如麻。 她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装聋作哑当不知道……郡主和李谦都是有大能耐的人,她应该相信他们这样做是有理由的,也能解决才是。 七姑心不在焉地接过了丫鬟递过来的绿豆沙。 姜宪看着不由一笑,索性开诚布公地道:“七姑是看见刘冬月行事了?” “是!”七姑一惊,随后又觉得自己的回答太简单粗暴了一些,忙道:“也不是……我是在担心……那人毕竟是朝廷命官……他是瓦罐您是瓷器,为了他这种人若是惹上了麻烦就不值当了……” 姜宪不由暗暗点头。 七姑没有指责自己杀人,而是担心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她向来对真心关心她的人都非常的宽容。 “别以为什么人都能在我面前说得上话。”姜宪淡淡地道,“在我面前说错了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七姑喃喃未语,心里却忍不住道:“这代价也太大了些!” 可她到底忍住了没敢说。 如果蔡霜不是朝廷命官,她都想杀了他了。 还好郡主有权有势,若是换了其他女子被他这样当傻瓜似的利用,只怕早就谣言满天飞,不死名声也完了。 七姑这么一想,就对蔡霜同情不起来! 她一生被名所困,最讨厌就是这种用女人名节做文章的人。 姜宪看了,抿着嘴笑,道:“你不用担心,别说蔡定忠那人是个典型的墙头草,不敢和我顶真。就算他敢和我顶真,蔡霜做了什么,传了出去只会坏了他晋安侯府的声誉,我照样能想办法撸了他的爵位。蔡霜是个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不会有什么事的!” 七姑只得暂时把心落下。 过了午膳,蔡霜的尸体送往京城。 刘冬月回来复命。 姜宪又问起那火枪图来:“知道是谁在打听那些图纸的消息吗?” “好像是靖海侯府。”刘冬月低声道,“还不敢肯定。刘公公说,他会继续查下去的。” 他当然会好好地查下去。不然若是东窗事发,会非常麻烦的。 姜宪想了想,道:“那你九月份再去一趟,仔细看清楚了那些图纸,别被他们糊弄过去了。” 刘冬月连连点头,让姜宪“放心”,他会叮嘱刘清明小心的,并保证今年年底一定把那火枪图弄到手。 ☆、第六百三十八章 结局 姜宪却觉得这件事进展的太慢了,她叮嘱刘冬月:“不能等到年底,十月初一之前一定要把图纸拿到手。到时候你得亲自经手,用拓好了的去把真迹换出来。”这样,即便是会有细微的差别,至少可以保证他们拿到的是真图。 再次听到这样的话,刘冬月还是胆颤心惊地应了。 姜宪端了茶。 他忙起身告辞。 回到屋里,却看见七姑在他住的院子里徘徊。 刘冬月思索了片刻,迎了上去。 “七姑!”他和善地打着招呼,“您怎么在我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七姑欲言又止。 刘冬月只当没有看见的,笑道:“您要不要到我屋里来喝杯茶?” 七姑想了想,笑着进了刘冬月的屋。 刘冬月还保持着在宫里做内侍时的习惯,虽然屋里只有一床一椅一柜,但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洁洁,没有一件多余的物件,更不要说灰尘杂物了。 七姑不由道:“你回来也有几天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