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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迁怒了吃苦头。 可他还是被蔡霖踹了一脚。 “滚!给我滚!”蔡霖气得脸色铁青。 那小厮连滚带爬地出了厅堂,却又被蔡霖给叫了回来:“你没有长脑子啊!是不是嫌家里的事还不够多啊!快去把那棺材挪个地方!”可挪到什么地方,蔡霖叫嚣的时候还没有想到,等叫嚣完了,念头浮上心间,一时却又没有了主意。 蔡霜可是被害殒命的,少不得要找凶手论长短。可这凶手变成了嘉南郡主,这个状告不告得出去还两说。把蔡霜先安葬了吧,万一打起官司来官府要验尸怎么办?不安葬?自古就讲“入土为安”,总不能让蔡霜就这样放着吧?他父亲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话传回来? 蔡霖不由头痛地瘫坐在太师椅上,想了半天,这才道:“这件事还得等侯爷回来了做主,你去通常蔡霜的父母,让他们来领尸,至于其他的事,等侯爷回来了再说。” 小厮得了个准话,终于可以去办事了,掩饰着心中的喜悦给蔡霖磕了个头,疾步退了下去。 蔡霖叫了当值的门房说话:“那些人把棺材就这样丢在门口就走了,当真一句话也没有留下来?” 怎么会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来呢? 只是怕说出来了世子爷不爱听。 当时那些人赶着辆乌蓬马车就停在晋安侯府门口,问晋安侯在家不。门房的见那人相貌平常,衣饰也很朴素,手上拿着的却是条地地道道的乌金马鞭,寻思着这人十之*是个行伍世家的子弟,不由就客气了几分,说晋安侯随皇上去了泰山,府里由世子爷当家。 谁知道那位爷听了却和蔼地道:“原本是有些东西要送给侯爷的,既然侯爷不在,我就先走了。等到你家侯爷回来了,我再来拜访。”然后没等他问清楚缘由,那人就丢下马车走了。 他上去一看,才知道是口棺材,而且还供着蔡霜的牌位…… 那人明摆着瞧不起蔡霖,要找蔡定忠,他怎么敢直说。 蔡霖见他一问三不知,也烦了,对身边候着的人道:“去请了武先生过来。” 武先生是蔡定忠的幕僚,因身体不佳,没有跟着去泰山。 他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武先生之前已经听说过了,等到蔡霖再跟他说的时候,他道:“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地杀人,现在不是追究蔡霜为什么会被杀的时候,而是要弄清楚嘉南郡主到底为什么要杀蔡霜。” 蔡霖听着一愣,道:“听先生这口气,是怀疑蔡霜做了什么对不起嘉南郡主的事。” 武先生点了点头。 莫名的,蔡霖听着在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 若真是蔡霜做错了事被嘉南郡主杀了,蔡家也就不用和嘉南郡主对上了吧? 他只要一想到就连皇后的母亲东阳郡主对上了嘉南郡主都要退避三舍,他就觉得晋安侯府和嘉南郡主对上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最好还是能证明是蔡霜错了,这样他们家也就不用和嘉南郡主打交道了。 蔡霖想着,歪着脑袋朝窗外的紫藤花望去。 没出嫁之前还看不出来,出了嫁,嘉南郡主就好像把她披在身上的伪善锦袍脱了下来,露出凶残暴虐的个性来。 不过,也正如武先生所说。 她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咬人。 那个蔡霜到底干了些什么?明知道嘉南不好相与,为何还要去惹她?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蔡霜这个穷亲戚真的很烦人,就是死了,也给晋安侯府惹麻烦! 蔡霖在家里烦躁得团团转,有小厮战战兢兢地进来禀道:“世子夫人回来了!” “我知道了!”蔡霖觉得心情更烦躁了。 他的世子夫人邓氏一早回娘家了,说是邓成禄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儿子受了风寒,有些不舒服,邓氏就急急忙忙跑回娘家看侄儿去了。 满京城一年不知道要夭折多少孩子,只有他们陆家的孩子金贵,一个小小的风寒就要往娘家跑。 他这个夫人别的都好,就是太喜欢往娘家跑了,他不太喜欢。 可邓氏如今怀了身孕,家里上上下下把她当宝似的,他也盼着这个孩子能平安顺利地降生,有些事就只得忍着了。 蔡霖点了点头,去了内院。 西安府这边,姜宪接到了夏夫人的拜帖。 她现在有点烦夏夫人,有事没事的总喜欢拉着她做这做那的。 姜宪说话就不那么客气了:“她来干什么?就说我这几天都要在家里抄经书,没空出门。” 来通禀的是情客,她低声道:“送拜贴的婆子说,夏夫人得了些上好的毛皮,特意来看您的。” 夏夫人要讨好她? 为什么? “我又不缺皮衣皮袄,不见!”姜宪说着,转移了话题,“中秋节的节礼准备的怎样了?” 赵翌启程去了泰山封禅,宫里又只留下了太皇太后,她得多写几封信给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解闷才是,节礼也要准备的有趣些才是。 情客应声而去。 谁知道夏夫人第二天却依旧登了门。 ☆、第六百四十五章 远击 这就有点烦人了! 姜宪皱眉。 情客小心翼翼地道:“夏夫人的车马就停在大门外。” 不让她进来只会引人来围观。 夏夫人拉了脸皮一定要见她……那她就见见吧! 姜宪道:“请夏夫人到花厅里喝茶吧!” 情客应声而去。 姜宪坐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起身换了件衣衫,去了花厅。 夏夫人还真就拿了几块上好的皮毛过来,说是送给姜宪做冬袄的,茶喝了五、六杯也没有提旁的人什么事,看着是一副真心实意来看望她的样子。 姜宪觉得自己还没有这么大的脸。 她懒得和夏夫人耍花枪浪费时间,索性直言道:“这还没有立秋,就有北方的皮毛商人过来买皮子了?不知道这商贾在哪里落脚?我瞧着这几块皮子都不错,又有夏夫人帮着引荐,哪天少不得要去光顾一下他的生意。” 言下之意,夏夫人这是为了给那些商贾推荐皮子才来她这里的。 夏夫人冤死了,话却不能明说,憋得她面色发紫。 是谁说嘉南郡主和善了,她一句话说出口能把给怼死。也不知道这性子是随了谁?也是她从前小瞧了嘉南郡主,以她干出的那些事来看,她还真有把人给气死的本事! 她思忖着,半晌才平息了心中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