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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乱得很,我也没顾得上他。我看闵州从前在万寿山的时候就服侍着皇长子,不如继续让闵州服侍皇长子,免得吓坏了皇长子。” 小孩子特别容易夭折。 他们打算的再多,赵玺若是活不下来,他们将面临着比现在更加糟糕的局面。 此时他们至少有赵翌的两封继位诏书在手,可等到赵玺做了皇帝,谁在他之后继承皇位,得赵玺说了算。赵翌的遣诏最多做为参考。血缘关系上,辽王是与赵玺最近的。别弄得他们精心策划了一回,却为辽王做了嫁衣,那可真是笑死人了! ☆、第七百一十二章 拔河 在座的诸位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太皇太后更是当场就指定了由闵州做赵玺身边的总管太监,并道:“若是有人有异议,你就说是我定下来的。他有什么话,让他来跟我说。我倒要看看,他们安的是什么心?”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谁也接不住。 闵州当时就激动的两眼湿润“扑通”一声给太皇太后跪下了,连磕了九个响头,直呼太皇太后慈悲,不愧是赵玺的曾祖母,是真心疼爱赵玺的,还当着众人的面对赵玺道:“有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给奴婢做主,奴婢以后就可以一直陪着皇长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就适合在宫中生存,还是闵州私底下给赵玺灌输了些什么,赵玺小小年纪,却像听懂了似的,忙跪下来向太皇太后谢恩,还奶声奶气地道:“曾祖母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 听得太皇太后很是激动,抱着赵玺在怀里“儿啊”、“肉啊”的叫了一通,还对闵州道:“你把皇长子教得很好。以后也要这样好好地教导他才是。” 闵州一副感激涕零、誓死效忠的模样儿跪下来向太皇太后道谢。 太皇太后就吩咐孟芳苓:“把我后面的碧纱橱收拾出来,皇长子暂时就在那里安歇。等大行皇帝的棺椁上了山,再搬出去住也不迟。” 这就是要在赵玺继位之前都把他养在眼前了。 孟芳苓笑着恭敬地应诺。 闵州却有些慌张起来。 他怕到时候自己被排斥,被架空了。 赵玺毕竟还小,从前在万寿山的时候,曹太后不喜欢他,那些宫女内侍自然也不敢给他好脸色,只有他,想着曹太后毕竟年事已高,又被困在万寿山,他不能靠她一辈子,他还指望着能回宫里去呢!加之他是万寿山的大总管,背着曹太后干点小事,没有谁敢去曹太后面前告状,赵玺看着他总是帮他,才对他慢慢亲近起来的。 如今虽然没有谁明说,可若是不出什么意外,赵玺就会成为下一任的皇帝。慈宁宫里的人还不得死命地巴结赵玺啊! 赵玺这么小的年纪,他乳母不见的时候也只不过哭了两声就被自己给哄住了,嘉南郡主分明是要控制赵玺,所以才对他又是敲又是打,恩威并重的,赵玺要是被慈宁宫里的人给笼络去了,他还有什么指望? 他们在这些宫里的贵人眼里就像个小猫小狗似的,随便逗你的一句话,他们要是敢当真,到时候就能要你的命! 这可怎么办啊? 闵州愁得不行! 姜宪比他更懂宫里的规则,看他那样子,想着自己既然已经用了他,就应该好好地用,不能总让人觉得担惊受怕没有安全感,虽然很多人喜欢这样的御下,但姜宪喜欢身边的人都一团和气,彼此爱护、照顾,而不是勾心斗角,你阴我狠。 她索性对闵州道:“你这些日子也要少说话多做事,跟着太皇太后身边的人好好学学怎样服侍人,这宫里,能在慈宁宫当值的,都是顶尖的人物。以后你跟着皇长子从这里搬了出去,也就不会手忙脚乱的了,有什么事也能有个商量的人。” 闵州听着眼睛一亮,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他连声应好,恭敬地给姜宪和太皇太后磕头。 太皇太后满意地“嗯”了一声,细细地问起了赵玺的日常起居来。 闵州从前也是用过心的,回答起来一丝也不马虎。 太皇太后看着就更满意了。 等到用完午膳,孟芳苓那边也收拾好了。 太皇太后就催着他抱了赵玺去碧纱橱先歇下:“孩子年幼,休息好了才能身体好,你可要好生服侍他,等他醒了,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我会吩咐下去的,直接叫御膳房的准备就行了。可不能因为新到了个地方就忍着,你受得住,孩子可受不得。” 闵州迭声应了,抱着赵玺跟着孟芳苓走了。 原本小身子绷得紧紧的赵玺身子骨很快就软和下来,他悄悄地问闵州道:“闵公公,曾祖母,是不是喜欢我?” 刚才太皇太后不仅抱了赵玺,而且亲自喂水给他喝的时候发现他有些不自在,也不勉强,就把他交给了身边擅长照顾小孩子的宫女,让那宫女喂水给他喝,一切都以他的舒适为先。小孩子心无外物,被照顾得舒服了,就觉得是对他好了。 闵州没有想到赵玺这么快就适应了太皇太后,他迟疑道:“太皇太后当然喜欢你,你可是她的重孙。不过,太皇太后有好多个重孙,你要是听我的话,以后太皇太后只会越来越喜欢你。你就不用回到曹太后身边了。” 他觉得自己这么说也没有什么错。 辽王不是有好几个儿子吗? 那也是太皇太后的重孙啊! 赵玺乖巧地点头,奶声奶气地向闵州保证:“我一定听闵公公的话。” 他喜欢慈宁宫胜过万寿山。万寿山的人看见他都像没有看到似的,总板着张脸。可慈宁宫的人看见他远远地就露出笑容来,好像他是什么奇珍异宝似的。 这让他觉得很好。 他搂着闵州的脖子亲昵地对着他身后的宫女抿着嘴笑。 那宫女善意地朝着他眨了眨眼睛。 他咯咯地笑了起来。 可太皇太后那边,等到闵州抱着赵玺出了暖阁,笑容就淡了下来,一点也看不出欢喜的模样。 姜宪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温声地问太皇太后:“您累了吗?要不我扶您回屋歇会儿吧?” “不用了!”太皇太后恹恹地道,“你来之前西三所的人跟我说,皇后凤体微恙,要请了东阳郡主进宫来安慰安慰皇后。我同意了。阿翌的丧礼是什么时候?让她搬去那边好了!鞑子退了兵,她是一国之母,皇上大行,她总住在我这里算是怎么一回事?” “知道了!”姜宪笑道,“我这就派人去问问。” 自太皇太后知道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