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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曾经咬着她的耳朵说她是“妖精”…… 她现在不想追究这些,她只想尽快见到李谦,想跟李谦说说话,想抱李谦抱在怀里,好好地他! 云林急赶慢赶,好不容易在寅末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阿吉看着黑鸦鸦的天,小声和云林商量:“还是天亮了再动声吧!这个时候走,要开城门,太麻烦了。我们还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打个盹。我可是看清楚了,您订得那个行程,我们每天最多能睡两、三个时辰。您就趁着还没有启程,让我们好好睡一觉吧!” 姜宪和慎哥儿是能睡个好觉的。但他们身边的护院和和服侍的在他们睡下之后还有很多事要做,睡得时间就少了。 ☆、第九百六十八章 喜逢 云林失笑,道:“行啊!不过,要是让郡主知道了我是不认这事的。” 阿吉呵呵笑,安排人轮流小憩去了。 云林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他当然不会因为阿吉的几句话就改变主意,实在是因为他来太原的时候李谦反复交待过他,让他慢慢走,说郡主身子骨不好,别让郡主受了劳累,加之他还想着给悄悄回京的卫属留几天时间,不管是京城还是太原都没有出什么事,他缩短了几天路程,却也达不到需要日夜兼程的地步。 第二天早上,他们卯正时分离开的太原。 不仅李长青、李驹等李家众人送了姜宪出门,就是胡从良、丁留等人也都前来送往。 姜宪归心似箭,短暂地和胡从良等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匆匆上了路。 半路上,下起了雪。天气骤然间又冷了许多。大雪封路,边清路边走,一天也走不到二十里。姜宪没有办法,只好在驿道里歇了几天。等到达京城的时候,雪还在下,离小年只有两天的功夫了。 姜宪已经气得没有了脾气。 李谦却丢下一大堆公事亲自在阜成门口接姜宪。 大雪中,李谦一身石青色银鼠灰的斗蓬,衬着修长的身材,白皙的面孔,英俊逼人。让几个月没有见到他的姜宪微微一愣,想到他前世为自己做的那些事,看他的目光不禁有些痴。 李谦微微地笑,心里高兴得不得了,面上却像没有看见似的,伸手抱了慎哥儿,眼睛却望着姜宪,道:“你有没有顽皮恼着你母亲?我走之前让你照顾你母亲,你可曾做到!” 或者是只有慎哥儿这一个儿子,他倒没像别人那样抱孙不抱子。平日里只要插得出空就会陪着慎哥儿玩,哪怕只是陪着练练大字。慎哥儿因此李谦既爱且敬,觉得他爹是个英雄,这世间男子就没有一个比他爹厉害的。 听父亲这样问他,他立刻大声地道:“爹,我没有恼我娘,这一路上我都没有吵闹,娘还夸过我听话呢!” “是吗?”李谦说着,亲了亲儿子,重新把儿子放到马车里,道,“我们这就回家!” 慎哥儿高兴地扑到了姜宪的怀里,嚷道:“娘,娘,我们到京城了。马上就可以去京城的新家了。” 姜宪这才回过神来。 她笑着摸了摸慎哥儿的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还撩着马车帘子的李谦身上。 李谦就朝着她笑了笑,这才放下帘子,高声道:“我们回府了!” 那声音,透着满满的笑意和欢喜,没有人听不出来的。 姜宪抿了嘴笑,抑制不住撩了马车窗帘朝外看。 李谦骑马走在马车旁,她和他望去的时候,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回过头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撞了个正着。 李谦眼底泛起了阵阵的笑意。 姜宪感觉脸有些红,正犹豫着是就这样放下手中的帘子还是朝着他打个招呼了再放下帘子,慎哥儿已凑了过来,叫着“娘,我也要看爹爹”。 她脸火辣辣,掩饰般的让慎哥儿坐在了她的怀里。 慎哥儿冲着李谦直喊“爹”。 李谦看着马车窗户里挤在一起的两张脸,一张宜嗔宜娇,一张顽皮可爱,是他在这世上的最爱。 他不由勒了勒马缰,落后几步,对着马车里的母子温声道:“还下着雪,别吹着了。马上就到家了!” 慎哥儿连连点头,乖乖地翻身,坐到了姜宪身边。 姜宪却看了李谦一会儿,想等李谦走开了再放下手中的帘子。 可李谦却一直看着她,并没有走开的意思。 两人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愣了半天,最后还是李谦轻笑着打马朝前走了几步,姜宪这才放下手中的帘子,可她的脸地越来越热。 她觉得她在李谦的面前越来越放纵了。心中不高兴的,高兴的,和李谦在一起的时候,都直接摆到了脸上。 就好比这一次,她对他的思念,就没有一点藏拙地表露出来。 从前,她可不敢这样。 把七情六欲都藏在心里,只让人看到她愿意让人看到的那一面,这是她摄政七年后留下来的本能,好像这样她才安全,才不至于被人窥见真正的心思,让人不知道她真正的意图,才会安全、踏实。 但在见到李谦的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累。 前世,她的确做到七情六欲不上脸,可她和李谦之间却像隔着一条海,他为她所做的事她不知道,她为他所做的事她不知他知道不知道。 夫妻至亲。 大难到时各自飞。 但也有同甘共苦共度劫难的。 她不想再隐藏李谦什么了。 让他看到她对他的喜欢,让他看到她对他的心思,又有何不可? 也许,今生他们会有个不一样的以后。 姜宪打定了主意。 回到长公主府李谦就打发了孩子仆妇,刚刚进入内室就把姜宪抵在了内室的落花罩的角落里,低低地笑道:“想我了?看我看得眼睛都发直了!” 从前听到他这么总会瞪他一眼的姜宪此时却像枝藤蔓般缠在了他结实的臂弯,吐气如兰地在他耳边低声地应了声“嗯”,手臂仿若无力地搭在了他的肩上,轻声道:“我有好几个月没有看见你了。特别的想。可遇到大雪,云林怎么也不同意连夜赶路……” 这样柔顺得像一匹丝绸般滑过他心尖的姜宪,又是另一个面貌,另一种风情。 李谦觉得他仿若被丢进了火里,噼里啪啦的一下子全都烧了起来。 “保宁!”他脑子里全是热气凝成的水雾,把世界朦胧地隔在了外面,只剩变得更加敏锐的六识,只知道指头是细腻的肌肤,眼中是潋滟的红唇,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