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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禁道:“能不能查查韩太后是怎么死的?得尽快和宗权商量个办法才是。远亲不如近邻。这赵啸天天蹲在金陵府,有事没事的就喜欢进宫去给皇上请个安,问个好的,再这样下去,宗权做得再多,做得再好,只怕也没有赵啸在皇上面前有体面。” “您别急!”柳篱笑道,“王爷可不是从前的王爷。您看西北这一片治理的,谁不称王爷一声贤王!王爷得了消息,肯定会有自己的打算的。” 李长青只得点头。 李谦的确得到了消息,可他却比姜宪迟了一步。 韩同心昏迷的第二天,宫里还没有传出消息,姜宪就知道了。 她心里拔凉拔凉的,不禁掰着手指头算着她被毒杀是哪一年。 重生虽然改变了她的命运,可有时候,还是会拐回原点。 前世,她两年前就去世了。 韩同心,应该没有这么倒霉吧? 而且,她好像立刻就死了,韩同心却是昏迷不醒。 她总把事情往坏的地方想。 前世今生,改变了很多,也许韩同心只是短暂的昏迷呢? 姜宪又等了又等。十月初十,金陵传来韩同心殡天的消息。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她紧紧地抓住李谦的衣袖,脸白得厉害。 李谦忍不住就把姜宪抱在了怀里,亲昵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温声道:“只知道去世了,宫里还没有报丧,但我已经安排人去查。先帝的陵寝在京城,韩太后的棺椁肯定是和先帝合葬的。若是查不出来,到时候我就让人开棺检尸。虽说这样不敬,可若是想做,未必不成!你放心,我一定会仔细查清楚这件事的。” 在他看来,韩同心的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毕竟简王在金陵,而且还可以随时进宫去探望韩同心。若是韩同心的死有问题,简王第一个就会闹腾起来。既然简王没有音讯,可见韩同心的死不过是运气不好罢了。 姜宪胡乱点头,神色有些紧张。 李谦安抚了她半晌,她也没有能松懈下来。李谦索性和她在白天胡闹了一场,姜宪才累极而眠。李谦则让人去了承恩公府,请了白愫过来探望姜宪。 白愫做了些糕点去探望姜宪。 姜宪蔫蔫的。 白愫和她开玩笑:“这不是怀上了吧?” 姜宪“呸”了白愫一声,到底精神了很多。 白愫让姜宪身边服侍的小丫鬟把自己带来的点心装了碟端出来,亲自给姜宪斟了一杯茶,然后笑盈盈地坐在姜宪的床边,道:“好了,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跟我吧!你们家李谦为了你,可亲自去了趟承恩公府。我看他那样子,挺着急的。你就别为难你们家李谦,也别为难我了!这不都到了十月中旬吗,我们家田庄的庄头该进京给我们家送农作物了,我忙得脚不沾地,可曹宣听说是李谦让我来看你,立刻就把我给赶到了你这里。” 姜宪心情好了很多。想了想,把韩同心去世的消息告诉了白愫。 “这不可能!”白愫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满脸不相信地摇头,道,“她比我们还要大上一、两岁,怎么会突然殡天了呢?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一时间根本没办法接受的模样。 或者是隔得太远了,平时不怎么来往,姜宪也觉得很不真实。声音低沉地道:“阿吉和李谦都得到了消息,肯定不可能是假的。” 白愫愣愣地坐了半天,被姜宪叫醒后双目含泪地道:“那她的棺椁应该和先帝合葬,到时候我们去经她上炷香吧!” 姜宪颔首。 白愫还是不敢相信,喃喃地道:“她贵为六宫之首,正是扬眉吐气的时候,怎么说走就走了呢?这不像她的性格!” 姜宪在心里暗暗叹气。 听到韩同心去世的消息和亲眼看见韩同心躺在棺椁里面有很大的不同。 站在韩同心的棺椁面前,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和韩同心心平气和的相处的姜宪,看着白愫一面擦着眼泪,一面安慰憔悴又疲惫的东阳郡主,她眼泪忍不住哗哗地落了下来。 韩同心贵为当朝太后,护送她棺椁回京的除了简王和韩忠一家,还有左以明。 姜宪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韩同心是赵玺的嫡母,她的葬礼又是国葬,按理赵玺应该回京城主持才是,怎么赵玺没有过来,除了韩家的亲戚,只有一个左以明跟着回了京城。 左以明朝着姜宪使眼色。 姜宪安慰了东阳郡主几句,就悄悄地出了摆放韩同心棺椁的偏殿。 左以明就站在偏殿前的院子里,见姜宪出来,忙低声地道:“太后死得颇为蹊跷前一天还好好的和蔡如意骂着赵啸,谁知道第二天太后就昏迷不醒了。蔡如意还一直嚷着是赵啸害得太后。但简王宫里宫外的查了一通,都没有查出太后的死与赵啸有什么关系。因为这个,皇上很生气,派了我给太后扶棺北上。还让我给王爷带了几句话。” ☆、第一千零二十章 留人 姜宪挑了挑眉。 左以明的声音又低了几度,道:“皇上的意思,是让王爷把简王和韩忠等人留在京城。如今太后去了,皇上伤心不已,怕太后的香烛没人照顾,可他又不方便长时间留在京城,只能拜托简王世子和韩家的人照看了。”说着,朝姜宪笑了笑。 赵玺这分明是嫌弃简王和韩家的人碍事,要把人像抛包袱似的抛掉。 姜宪扬着眉笑:“我们家宗权凭什么给皇上背这黑锅?” 左以明笑道:“皇上还不太懂人情世故。不过,我和李大人商量之后,觉得简王和韩家的人若是留在京城也是件挺麻烦的事,若王爷同意将人留在京城,北方的赋税让王爷保留二成,您看行吗?” 姜宪听着心中一喜。 以她对李谦的了解,北方的赋税他肯定暗中截留了一部分,但按照朝廷的规定,他是无权这么做的。现在有机会由暗转明,那就意味着李谦可以再多截留一部分。 打仗养兵太花钱了。 这几年李谦的日子也不是太好过。 能多弄点钱就多弄点钱为好! 可左以明不直接跟李谦说,而是特意告诉她一声,又是什么用意呢? 姜宪望着左以明善意的面孔,面上不显,却试探般地道:“二成的税赋?是不是太少了一点?怎么也得三成吧?天下税赋,尽归江南。北方的税赋原本就不多,就算三成,算起来也没增加多少。说不定还抵不上嘉兴、湖州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