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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小小的水师试试,看能不能到到时候连着水匪也一起剿了。” 前段时间他们去剿匪,这才发现水匪多于土匪,而且比土匪的危害更大,那些在他们打鞑子的时候在背后捅冷刀子的,以这些水匪居多。偏偏李谦的军队会水的人不多,不要说剿水匪了,不被水匪剿了就是好的。 李谦不是个服输的人,知道后暴跳如雷,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些水匪全都给剿了,不然算什么长胜之师。 他的决定赢得了那些将领的一致认同,大家都摩拳擦掌的开始学习泅水,准备组建队伍去剿水匪。 这件事还没有传开,不过那郭永固这几年一直拿了只眼睛盯着李谦,李谦又没有存心隐瞒,郭永固才会这么快就知道李谦这边能造船了,李谦有船想建个水师,这么说也合情合理。 那幕僚只好回去请郭永固示下,才好继续和李谦说买船的事。 因书信到四川一去一来最少也要两三个月,那幕僚就先去了太原拜访郭氏。 李长青这几年养优处尊的,加之年事渐长,人胖了很多,听说李谦这边造出了官船,他第一个想的居然是让李谦送他条船,他也开到湖里去显摆显摆,却被李驹一句话给戳得像泄破了的皮球:“就算大哥送了条船给您,您准备停在哪里?我听说郭家出万金求购一条船,你觉得是金银重要还是您的面子重要!” 他从此再也不提船的事了。 倒是郭氏,有点担心两家会因此而有罅隙。 她在李家生活了快十年,儿子都有了三个。而且过了夏天,长子和次子就会被公公带着去京城,在京城读书习武,跟着李谦去奔个前程。 这个时候,她是最怕有什么波折的。 她索性写了一封信给姜宪。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长远 让续哥儿和承哥儿进京,是李长青的主意。 在他看来,李谦和姜宪只有慎哥儿一个孩子,以后是要继承临潼王府的,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慎哥儿身边没有几个相帮的是不行的。而能够帮衬慎哥儿的人,最好还是他的孙子。只是李骥的女儿在外面养了几年,儿子就像眼珠子似的被康氏捧在手心里,那是片刻也不愿意离开,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就是李谦,都觉得这孩子太娇气了些。偏偏李骥俩口子觉得没什么,让李长青这个做公公的也不好多说。好在是郭氏生了三个儿子,续哥儿也大了,把他送到慎哥儿身边开开眼界正好。 谁知道承哥儿知道续哥儿要去京城陪慎哥儿,他也吵着要去。不去还在家里洒泼打滚,闹得郭氏板着脸吓唬他:“去了以后就只能过年的时候回来探望爹和娘了,也再不能随时见到祖父和和祖母了,你可想清楚了!” 承哥儿却一点也不怕,涎着脸道:“那到时候是不是可以和慎哥儿一起玩?能和慎哥儿一起玩就行!我最喜欢慎哥儿!” 他从前被李冕欺负的时候身边的人都让他忍着,只有慎哥儿,让他放狗咬人,他到现在还记得。而且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了。 因为他的狗是李长青送给慎哥儿的,而慎哥儿又转送给他了。 要是有人敢打他的狗,他就说是长者赐……如今在太原城里,这条狗比他大哥还有名! 他就想和慎哥儿玩! 痛快! 郭氏被次子这副毫不恋家的模样给打败,让李驹去劝承哥儿。 承哥儿却像笼里的小鸟,一心向往外面的天地,谁说也不听,而且还越说越来劲。 李驹只好和郭氏商量:“就由着他去好了。他不出去,不知道家里好!” 郭氏听了哭笑不得,道:“怕就怕家里没有大哥家里好,他一去就不回来了!” 李驹却道:“你就是对儿子没信心,也要对你自己有信心。你教出来的孩子,都是孝顺的好孩子。不过是孩子还小,玩性大,想出去见见世面,你就让他们去好了。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家的狗窝,他们大点就知道了。” “还狗窝呢?!”郭氏无奈地笑着挥手,道,“你要帮着儿子说好话就明说。扯这些做什么?你既然都舍得,我也没什么不舍得的。” 李驹摸着头笑。 他对这个出身比自己好的老婆向来有些畏惧,不想她不高兴。 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姜宪这边得了信,早早就把两兄弟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只等他们过来。提前收到郭氏的信,她想也没想,立刻就拆了信封。 结果郭氏在信里说的是郭家向李家订船的事。 据说是因为出川的河道水流湍急,每年都有不少船只翻在河里,郭永固觉得那是因为进出蜀地的船只都太小的缘故,就想向李谦订几艘大一点的船,装的货多些,船更吃重些,会不会翻船的几率就小一点。这样蜀地的东西就能更多的卖出来。免得他们的大米烂在家里,江南那边却因稻米欠收而十室九空。 姜宪拿了信去找李谦,问他:“不会是你拒绝了郭家吧?” “那怎么可能?”李谦正在和云林说话,知道姜宪来了,就打住了话题,先说姜宪的事,“我们和郭家的铁石生意还继续在做,他要几艘船我肯定是得先供给他们的。不过是现在我们的人手不足,造不出那么多大船来。赵啸那边又知道我们造出船来了,把江南会造船的工匠全都以朝廷的名义登记在册,想请一个熟练的匠人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我寻思着,要不要请郭家帮忙,从四川调一批造船的能手过来。” 四川有会造船的工匠? 姜宪还是第一次知道。 李谦笑道:“所以我说还是郭永固厉害,他守在四川,哪里也不去,自成一国,多自由自在。”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姜宪不愿意有人说李谦不好,就是李谦自己,也不愿意,辩道,“他虽安逸,可也被困在四川出不来,毕竟不是长远之计。我却不羡慕!” 李谦笑望着姜宪,忍不住伸的摸了摸她的头。 他的保宁,还是十几年如一日的维护着他。让他的心里像泡在春江水里一样,暖暖的,轻轻地荡起漪涟,不能自己。 “知道了!”他低头,很想亲吻姜宪的手心,可眼角的余光突然间扫到立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云林,冒出一身冷汗来。 还好没有亲下去……这要是亲下去了,岂不是让云林看热闹?! 他不自在轻轻咳了两声,对姜宪道:“你去给弟妹回封信,就说没什么事,让她且安心在家修养。船的事,我会优先考虑郭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