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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坑,哪里还有多的差事空出来的。 为此他只好来商量赵啸,看能不能想办法挤出几个位置来。 赵啸觉得自己在江南若想成就一番大事来,还得这帮文人帮着吹嘘吹嘘,这个买卖可以做,但具体怎么做,就要看顾朝有多少诚意了。 一个贪心,一个小气,事情当然没有谈成。 书房也陷入了无语。 还好有送茶点的小厮在门外求见。赵啸在旁边的幕僚为了缓和气温,索性说着从市井传出来的流言:“……大家都在说,临潼王怕老婆。只要是嘉南郡主喜欢的,临潼王必定会如了嘉南郡主的心意。这次八月十五的灯市,据说也是嘉南郡主的意思。” 顾朝和赵啸都不由倾听。 那幕僚就说得更起劲了。 顾朝和赵啸却都开始心不在焉。 赵啸想着是李谦倒也算是个汉子,不管他当初娶姜宪为了什么,能十几年如一日的对老婆好,这也是要点隐忍功夫的。顾朝却觉得姜宪非常的厉害,娘家已经落没了,还能让李谦对她死心踏地的,当初他可没有看出姜宪有这样的本事。 赵玺也听说了。 他顿时就泄了一口气,如焯过水的小白菜似的蔫了,半晌才往刘皇后住的寝宫去,等走到一半的时候才想起刘皇后受了风寒,没有办法在宫里过中秋节,还没有回来。 赵玺双眼发直地坐在肩舆上,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好。 好不容易过了一旬,刘皇后回来了,可刘皇后一回来就说起贵妃前些日子突然从内宫跑了出去的事,还和他道:“贵妃妹妹已经这样了,我再怎么狠心,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何况我并不是个狠心的。我只是想着行宫不大,若是贵妃妹妹一不小心又跑了出去,冲撞了朝中的臣子就不好了。不如把她送到寺院里好生修养,让寺中的师傅为贵妃妹妹祈福。我去了一趟鸡鸣寺就觉得好多了。” 赵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会用上贵妃,没有同意。刘皇后无奈,提出把服侍贵妃的宫女、内侍重新换一批听话懂事的。 赵玺想着当初帮他出手的宫中之人全都不在了,贵妃那边服侍的人也的确有点少,遂答应了。 刘皇后就开始调查当日贵妃疯着跑出寝殿的事。 只是没有等她查出什么结论,京城那边突然发出檄文,声称接到皇上的衣带诏,赵啸狼子野心,有窜谋仵逆之心,李谦奉皇帝之诏,三日内带兵南下,清君侧。 衣带诏,故名其意,就是写在衣带里的诏书。 赵啸接到檄文,气极而笑,招了金海道:“我都说了些什么?金大人此时可信了?” 金海涛的脸色也非常的不好看。 赵玺在诏书里虽然没有骂他,他依附赵啸,在朝中已不是秘密。他和赵啸,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赵啸跟着倒霉,他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金海涛皱着眉道:“难道消息是个那叫樊攀的带出去的?” 赵啸点头,道:“听说那个樊攀投靠了李谦,在李谦手下当了一个小小的伍长。可见这诏书就是樊攀带过去的。” 怪只怪他们知道的太晚。 金海涛半晌才道:“那我们怎么办?” 他是北边的兵,骑兵步马都行,隔着个长江天堑,他觉得由赵啸领兵更好。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南下 赵啸只想稳住金海涛而已,至于具体的战术战略,并不想告诉金海涛,因而金海涛问起,他也只是淡淡地提了两句就转移了话题,道:“接下来的几个月,我恐怕要忙着为李谦南下调兵遣将,金陵城的防卫,就要拜托金大人了。” 金海涛冷静下来之后智商也回来了,闻言不由在心里暗暗撇了撇嘴。 若是真的信任他,为何把那个福建来的将军调来军营? 赵啸也不过是在敷衍他罢了。 可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蚱蚂,他这个时候不能拖赵啸的后腿。 金海涛心里啪啪地拔着小算盘。 赵啸这个时候不仅仅要督战,更重要是得安抚好皇上,甚至有可能因为皇上的“不听话”而想办法再立新君,他是不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发展壮大一下自己的势力呢? 念头一起,他心里就火辣辣的,忙道:“侯爷放心,我一定守护好金陵城,守护好皇上。” 这个金海涛,一看就没有说真话。外面已经有谣言他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再动金海涛,怕会引起更大的震荡,有些事暂且先缓一缓,等以后再说。 赵啸腹诽着,面上却一派风光霁月,满意地点着头。 回到自家的金海涛不仅脱下了一身的官服,也脱下了脸上的面具,把赵啸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个时候,金夫人是不会让人看到金海涛的暴燥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发脾气的时候往往没有好话,而这些话通常都会以很快的速度流传出去。 她遣了屋里服侍的,亲自打水给金海涛净手净脸,温声地安慰他。 金海涛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脾气。 金夫人就小心翼翼地试探:“那我让小丫鬟把您的官服熨好了挂起来,明天你上朝的时候穿。” “不用!”金海涛想也没想地道,“明天我继续病假。” 金夫人不解。 金海涛怒其不争地道:“我傻呀!这几天赵啸肯定要进宫逼皇上承认李谦手中的诏书是假的,我去凑什么热闹?” 金夫人悟然,心思百转。 如果赵啸逼迫皇上不行,李谦手中又有皇上的诏书,万一李谦真的南下,赵啸有可能会背上乱臣贼子的名义,那天下就要大乱了。反之,若是赵啸能控制了皇上,皇上不承认李谦手中的诏书,李谦已经起兵南下,成了箭在弦上之势,不打也得反,天下一样要大乱。 只看是谁赢谁输了。 这可不是过家家酒,输的那一方会被砍头灭族,奴役卑贱,几百年之间都别想翻身。 这可怎么得好? 想到这时,她想起了远在北方的金宵。 万一南边赢了还好说,可若是北边赢了呢? 她心里顿时像被猫爪子抓似的难受。 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可能扬眉吐气了,却因为跟着皇上南下而变成了朝中普通的武臣。好不容易做了禁卫军统领,却被赵啸利用,甚至有可能背锅……她最疼爱,兄弟中最有本事的三子,也因为和韩家的联姻身份地位变得尴尬无比,朝中那些墙头草都怕惹麻烦不愿意任用她的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