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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呢? 她又急急地写了张条子过去,让云林一切都听李谦的。 这当然是之后发生的事。此时的李谦,站在长江矶头,意气风发。 穿着青衫布衣作普通士子打扮的谢元希则一手撩着袍角,一手拿着份邸报面色凝重地匆匆走了过来,远远地就喊着“王爷”,道:“正如您所料,宫中有旨传出来,说所谓的勤王诏书是假的,要您速速回金陵城述职。”话说到这里,他人已走近,在离李谦不过三、四步地方停下了脚步,低声问:“王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早在出发之前,他们就商量好了会遇到的各种困惑,现在只看李谦选择哪一种方法和方式了。 尽管如此,李谦听谢元希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道:“事已如此,难道皇上还以为我能半途而废不成?皇上是想不出这样的主意。多半是赵啸的意思。你传令下去,明天一早誓军。” “是!”谢元希道,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之前有幕僚建议李谦先和赵啸委与虚蛇,在大义上站稳脚步,谢元希不以为然,觉得最终还是要靠实力说话,先把赵啸打得头破血流了再说。 当时李谦没有吭声,谢元希担心李谦当了几年王爷,又誉满北边,怕李谦碍于虚名。 如今看来,李谦的主意还是很正的。 若是打下了金陵城,王爷是要做摄政王呢?还是要…… 谢元希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按捺住了心头话,觉得这件事还早了点。 最好莫过于赵啸战败,不甘心带着赵玺退到福建。 柳篱却没有这样的担心。 当他知道李谦没有派人去联系赵玺就发了檄文,就知道李谦打什么主意了。 他和李长青坐在已经枯黄的葡萄架下一面下着棋,一面说着闲话。 只是他下一子,李长青通常要考虑半天才能落一子。 柳篱的脑子就忍不住飞快地转了起来,并忍不住问李长青:“大姑奶奶还在在京城吗?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省亲?” 李长青这两年没什么事做,也开始学着官场上的那些人学着下围棋,只是他棋艺始终没有什么长进,又不愿意出去丢人现眼,就常拉了柳篱练习,并且乐此不疲。 闻言他抬起头来,苦闷地道:“说好带慎哥儿一起回来的,结果又说过年的时候再回来。这个季节不冷不热,最好赶路了。都回来过春节不行吗?” 对李谦南征的事既不担心,也不关心。 柳篱就有些纳闷。 这李大人是心太宽还是胸有成竹? 李长青也不瞒柳篱,嘿嘿笑道:“我是看清楚了。我这个儿子比我这个老子强多了。他愿意怎样折腾就怎样折腾去好了。之前我也让人带信给他了,问他有没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的,他说没有。让我守着太原,看着九边就行。我觉得这样也好。那些鞑子虽然被宗权打怕了,可这是特殊时期,万一看着宗权南下又蠢蠢欲动怎么办?” 柳篱无声地叹了口气。 李长青,说不定还真有这个福份做太上皇呢! 不过这样也好。 至少他们这些跟着李家的人从此以后再也不必担心会有一天李家功高震主,他们跟着颠沛流离。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大招 如柳篱一样看透了李谦心事的还有董重锦。 他自从那一年身体有恙没有再亲自带队行商之后,就在家里休息了,但他到底年事已高,没能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很快地恢复,加之他这些年经商的股份里有李谦一份,一直以来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的马虎,这也让他压力很大,一直以来心弦都崩得紧紧的,人虽然没有管事,但脑子却没敢歇着,身体也就断断续续的没有好。 董重锦的二弟来问他今年慎哥儿的生辰怎么办的时候,董重锦正拿着个小小的霁红折枝花的小碗在喂鱼缸里的金鱼,他闻言发了会呆。 不知不觉间,他和李家已经合作了十几年了。 李谦倒是个重信守诺之人,说不干涉就不干涉他怎么做生意,只派了刘冬月跟着他,开始是学本事,后来是管理两家的帐目及分红。 想到刘冬月,他心情颇有些微妙。 要不是他听到刘冬月接了刘小满出宫荣养,他还不知道刘冬月是个阉人。 刘冬月不管是从说话还是行事都堂堂正正的,比很多男人还要果敢决断。 不过,嘉南郡主能用这样的人,也是个很了不起的女子了。 因而他答非所问地道:“刘先生是不是去长公主府做了总管?” 董家二老爷笑着点了点头,颇带几分打趣地对自家大哥道:“您说,王爷是什么意思?太皇太后他老人家也不在了,南边朝廷的小皇帝别说管束王爷,就是喝斥王爷一声,也要看王爷爱听不爱听。可王爷怎么还一直住在长公主府呢?要我,早出来开府了!不会是王爷真的像外面传的那样惧内吧?” 他是见过姜宪,觉得姜宪长得确实是很漂亮,却没有外人传的那样三头六臂、满脸的煞气,如果别人不引荐,从人群中望过去,还是挺招人眼睛的。 董家二老爷因而没等董重锦说话已自顾自地道:“我倒不觉得王爷是顾忌镇国公府或是嘉南郡主的显赫,王爷多半是老夫少妻,还没有见着老婆心里就先没有了底气,要是郡主是个会撒娇的,别说是王爷,就是换了别人只怕也会惧内……”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董重锦喝斥了声“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瞪着眼睛道:“这也是你能随便议论的?” 董家二老爷忙道:“我这不是在大哥面前才敢这么说吗?其他人想听我还不愿意说呢?” 董家因为搭上李谦,这几年不仅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就是官场上的人也轻易不敢给董家人脸色看,今年董家二爷的次子要说亲,居然有媒婆上门说给董家二爷的次子说了位知府的女儿,而且还是嫡女,聘礼什么的都按着一向富贵人家的惯例,并没有多要一分钱,据说还有不菲的陪嫁,这在董家人看来是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董家也因此更进一步认识了李谦权势之显赫了。 董重锦如临薄冰,轻易不出门应酬,并约束董家的子弟谨言慎行。 董家的人虽然个个都遵守着董重锦的规定,内心却不免非常的骄傲,说起话来有些没大没小的,董家二老爷就是其中最放肆的一位了。 董重锦道:“我那侄儿的婚事怎样了?” 董家二老爷还真就是在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