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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底已经在悄悄否认这张脸的主人是真正的凶手,自己的心,为什么还会这么的慌? 叶归舟似乎陷入了一阵沉思,待到他抬起头,眼神却投向了身边的林梵。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相撞,谁都没有逃避,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叶归舟忽然咧开嘴笑了笑,“林警官,你真帅!” 林梵的脸腾地红了,手里的烟头无声地晃了晃。 “警官,我想有句话是一定要对你们说的,其实这也是今天我把林警官留到这里,并把傅警官找过来的另外一个目的。” 叶归舟喘了口气,“这几天……我感觉非常地不好,每天晚上的梦又像那几件案子发生时那样变得特别的清晰,我梦到自己总是徘徊在一家医院的附近,有时候还会偷偷溜进去,避开各种摄像头,偷偷在一个老人的病房外驻足。” “警官,我心里有一个很强的预感,我担心我很快就会梦到那个场景,和从前的每一个,都一模一样!” 傅辛东握紧了手中的电话,这一刻,孤儿院老院长那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的身影迅速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从郊区开往市区的路上,傅辛东和林梵都保持了很长时间的沉默。 车子快进城了,“头儿,我觉得叶归舟不是凶手。“ “嗯。” *************** 郊区外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墓园里,一个修长的身影静静地站在一个小小的墓碑前,那是洛兮。 有风吹过,拂乱了他额前的碎发,也吹来了一阵淡淡的幽香。 那香气来自墓碑前一束洁白的马蹄莲,阳光下,每一个娇嫩的花瓣都在努力散发着最清新的味道,仿佛它们已经知道,自己的这份美丽与清幽,都已经是这世界上无根的漂浮,最后的挣扎。 “莲莲,昨天晚上我又梦到你了,只不过我没有听清你在说什么,只看到你在不停地对我摇头,朝我叹气……” “莲莲,你告诉哥,你是不是在对我说,我做错了?” “我真的做错了吗?” 第43章 心门 “我真的做错了吗?” 晚风轻拂,吹在洛兮的脸上,吹动了他额前一缕乌黑的发丝。 他静静地抱着膝,在那小小的、静白色的墓碑前坐了许久。 分布在墓园草地上的一个个地灯亮了,小小的、白白的,发着淡淡的光。这让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插在生日蛋糕上的四十八只蜡烛。 他想到那时候傅辛东还在提醒自己是不是发了傻,明明是二十四岁的生日却足足插了一倍的数量。 想到那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就会莫名感觉一暖,不自禁地微微笑了一下。 他忘了当时自己随便说了些什么,反正都是假的,因为真正的原因,自己一定不会告诉他。 他又抬头去看着那无字的墓碑,心里面忽然就涌上来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是的,妹妹,那四十八只蜡烛是我点给我们两个人的。 因为如果你还活着,也已经二十四岁了,并且,你和我是一天的生日。 因为我们是在同一天被人送到了孤儿院里。 开车回城的路上,洛兮打开了车窗,让郊外略有些狂野的风吹在自己思维有些混沌的头上。 进入城区的最后一个红绿灯前,是一条三岔的路口。 洛兮的车子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停在了中间的路上。 这就样吧,不拐了,该走的路,总是要走完的。 在他的车后,一辆看起来非常普通的黑车轿车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反光镜里,是雷蒙那张凤眼斜飞的脸。 傅辛东和林梵直接将车开到了孤儿院老院长所在的医院。 护工已经记住了他们,礼貌地告诉他们来的真巧,老院长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都处于清醒的状态。 并且,他还打听了他们在他昏迷期间有没有来过。 看到傅辛东和林梵,老院长混浊的眼睛竟然闪出一线有些特别的光亮。 似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他在内心深处很期待他们的到来。 傅辛东把他一直关心的问题直接问了出来,毕竟,老人难得会像现在这么清醒。 那两个被老政委经常接到家里去陪女儿的孩子,究竟是谁? 老院长原本有些许光彩的眼睛莫名地暗了下去。 “那两个孩子啊,一个是男孩,按孤儿院里的规矩,姓国,叫国江,是被人从南边的一条江边捡到后,又辗转了好几个人的手,最后被好心人送过来的,那个时候啊,他的门牙掉了一个,又总是长不出来,于是大家都喊他豁牙子。另外一个是女孩,姓党,叫党莲,是有人在附近乡下的一个莲花池边上发现的,是个弱智儿。” 老人说了一长串话,停住了,半张着嘴喘了喘。 “你们上次说要去查档案,查到没有啊?看到他们的照片了吗?这两个娃娃长得都特别的齐整,是我们院里的人尖儿啊。” 傅辛东和林梵对视了一眼,朝老人摇了摇头,还是将档案室着了火的事说了出来。 老院长混浊的眼睛里似乎露出了一丝有些诧异的神情,嘴角动了动,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过这次他似乎只是累了,睡着了,看起来并没有昏迷不醒的架势。 傅辛东看了看表,虽然知道了两个孩子的名字,可是这两个孩子目前在哪里,会不会早已改了名字,后来有没有被人认养,他很想知道。 似乎睡着了的老人忽然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呓语。 “豁牙子,豁牙子,你到底跑哪里去了?爷爷不打你了,不打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老院长的呓语中,“豁牙子”这三个字听起来特别的怪异。 傅辛东感觉像是有一个凿冰刀之类的尖锐物体在那一瞬间强行插进了自己的脑缝。 只不过人的头骨实在是太过坚硬,似乎并没有被撬开什么。他虽然感觉到自己的脑海里翻江倒海般在寻找、合并、验证着什么东西,却又完全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 老人似乎还处在半醒半梦的状态,只是他的呓语却忽然间像是变了一个腔调,护工刚巧不在房间里,站在床前的两个警察不由自主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做为男人,他们都听到了一种让他们懂得,却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h“莲莲,小党莲,我的小莲莲,爷爷好想你啊……雪白雪白的小脸蛋……又嫩又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