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 - 耽美小说 - 唇枪(H)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这些超吸金的康庄大道不走,非挤这一条羊肠险径。他在东亚台一直走的是娱乐线,主持各类综艺,挑梁大型晚会,嘻嘻哈哈蹦蹦跳跳,跟逗哏似的,唯一有点档次的节目也就了,但实话说,档次也不高。就东亚台老孙那急功近利的德行,骆优这两年确实是龙在浅沟,委屈了。

    近两年,不少新闻主播谋求转型,拍电影的拍电影,接综艺的接综艺,离巢以后,虽说有些混的不如意,但身价翻上数十番的也不在少数。只不过人各有志,你嫌我门可罗雀两袖清风,我还嫌你装疯卖傻不上台面,做新闻的与搞娱乐的,本就是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互相瞧不上。

    “陈主任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刑鸣突然问,“那虞老师的意思呢?”

    这是一个好消息,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刑鸣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老陈刚才说台里的意思,难道就是虞仲夜的意思?这么大的事儿,他不信一台之长不知道,可想起那晚上闹得不欢而散,又觉忐忑得很。

    老陈似是一眼猜出他心中所想,特模糊暧昧地笑了笑:“我刚刚转达的意思,当然就是虞叔的意思。”

    第63章

    一炮而红,第二炮就哑了火。胡四爷那儿不愿意再耽搁工夫补录节目,后期只能硬着头皮剪出了一期。巧妇难为,刑鸣自己都不敢看成片,最后被苏清华摁着脖子看完了,被迫接受拷问,丢不丢人?

    刑鸣想起来,草创之初,自己从各个节目组的临时工里挖了一堆人,晓之以情许之以利,牛皮吹了一堆,饼画了一摞,才把几个能干的请来自己的团队。但这些人多是新兵蛋子,跟的王牌班底到底天差地别。

    半途而废与不守承诺都不是他的性格,但舍易求难好像也有点傻,何况更是苏清华的一场旧梦,渗透了他数十年新闻生涯的青春热血。

    刑鸣一来不知老陈意欲何为,二来也无法确认自己的真实想法,索性采取自古儒家“三辞”那套,欲迎还拒,没点头也没摇头,就是不给痛快话。主动换了一个话题道:“难的说了,简单的呢?”

    “实习主播下周一就到岗了,台里的任务是让他们去各个组里学习,不行的就走,拔尖儿的就留下来,你也带一个学生吧。”老陈声音突然扬起来,冲着办公室门外喊,“小南,你进来吧。”

    一个男孩子应声推门而入,看样子早在门口候着了。

    第一眼印象一般般,身量不高,偏瘦,最多也就一米七五的样子,但走近了瞧就察觉出不一般来。果不其然,明珠台里永远不缺漂亮的人,就像四月天不缺花儿,满仓满廪的都是鲜艳。下巴颌儿稍显尖了点,但肯定上镜,五官特别精致,有几分骆优的意思。这个漂亮男孩先管老陈叫“主任”,待瞥见了刑鸣就乖乖巧巧地喊了一声“师父”。

    刑鸣没想带徒弟,便在老陈面前装得受宠若惊,连称不敢。教徒弟这事儿,在他看来比重挑的大梁难多了,倒不是觉得自己不堪为人师表,而是嫌烦。

    “这孩子叫南岭,这一批实习生里最出挑的一个。”老陈笑吟吟地介绍,“网络票选的国民校草呢。精通好几门外语,还是校园十大歌手。”

    这个南岭也很会来势,不骄矜不显摆,反倒说自己是刑鸣的粉丝,基本每一期的与都没落下。

    “挺机灵的。”对方显然不是阮宁那样缺心少肺的愣头青,刑鸣对这新人还算满意,也就不再推三阻四,“如果不怕累又不怕苦,那就跟着我吧。”

    出了陈主任的办公室,打算带着新人回自己的地盘,正往电梯那儿走着,老远就看见一个人。

    刑鸣突然打住脚步。慌了神。虞台长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威严英俊,当然在哪儿都引人瞩目。刑鸣的本意是自此你是领导我是员工,桥归桥路归路,但明珠台再大也不可能老死不相见。哪怕实习主播与台长,也总有碰面的时候。

    这不就碰上了?

    虞仲夜身边跟着一个倭瓜似的男人,好像就是农业频道的负责人。明珠台锐意改革这三年,也不是每回改革都卓有成效,比如这回,迫于收视压力与全民娱乐的大风向,好好的聚焦三农问题的节目被改成了农民工选秀,结果老观众不满意,新观众不买账,收视率反而大不如前。虞仲夜正为此事批评他。他们看似也要搭电梯。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地朝着对方走过去,刑鸣心惊肉跳,躲也不是走也不是,如临大敌。

    老陈这时候也从办公室里出来,看见虞台长,便快步跟上,说自己正有事汇报。

    老陈问虞台长,我今早看见老林了,虞叔又把宾利换成大奔了?

    虞仲夜道,换了。

    老陈知道虞台长素来不喜高调,却也惋惜,也就宾利衬得上咱们虞叔啊,怎么就换了呢。

    电梯来了。

    刑鸣不敢进去。在电梯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肩肘相挨会令人心生浮想。他表现得很谦恭,上身微弯,示意领导们先走。

    见刑鸣杵在电梯门口不动,老陈招呼刑鸣:“进来啊。”

    刑鸣同样不敢直视虞仲夜的眼睛,只一动不动,恭恭敬敬等在电梯外头:“我等下一趟。”

    “师父,电梯还空着呢。”

    南岭似乎不想放弃这个跟台长套近乎的机会,被刑鸣冷声冷气地打断:“我说了,下一趟。”

    刑鸣其实瞧得明白,这南岭和当时的自己一样,自恃一点姿色、才情与聪明,恨不能便如雨后之笋,鲲鹏之翼,一逮着机会就要冒头,就要展翼。

    不安分。不安分其实不是好事。

    虞仲夜朝刑鸣瞥了一眼,眼里好像有他,好像又没有,他转而看了看被刑鸣呵斥的南岭,眼神蓦地亮了亮,问老陈:“这是新面孔。实习的?”

    老陈摁着电梯门不让关上,点头附和:“中传的高材生,今年实习生里最拔尖儿的,先天条件出众,基本功也扎实,微博上火着呢,前阵子闹得很欢腾的那个‘国民校草’的网络票选,他得第一。”

    “国民校草,”虞仲夜又看南岭一眼,轻笑,“好大的来头。叫什么?”

    “虞叔,我叫南岭,‘越岭向南风景异,人人传说到京城’的那个南岭。校草什么的,都是网友们闹着玩儿的。”南岭不但表现得礼貌谦虚,还挺会给自己攀关系,“虞叔,我打小的梦想就是加入明珠台,我能管您叫‘老师’吗?”

    “名字不错,但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