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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虞仲夜以拇指擦了擦被咬破的嘴唇,轻笑道:“好了,不碰你了。”他坐在刑鸣原来倚靠的垫子上,又抬起手臂给刑鸣留了一个怀里的位置,冲他一招:“你坐过来,复习吧。” 刑鸣将信将疑,信这老狐狸上半身是帝王君子,有诺必践,却疑他下半身是禽兽流氓,根本管不住,于是半开玩笑地求个保证:“君无戏言? 虞仲夜微一点头,还挺郑重:“不碰你。” 见刑鸣总算听话地靠过来,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又熬夜了?脸都瘦了。” 刑鸣点头:“这辈子没挂过科,要读个在职的还挂了,太耻了。” 报了个新闻专业的在职研究生,课程其实还算轻松,但的直播任务却很繁重。刑鸣翘了不少课,眼见考试在即,只得临时抱佛脚,突击复习。 方才正边听歌边复习,刑鸣倚着虞仲夜的胸膛,找到最惬意的坐姿,便取出一只耳机,转身塞进虞仲夜的耳朵里:“你听。” 单曲循环的一首新歌,正巧唱至副歌部分,特别清亮迷人的声线,歌也特别好听。虞仲夜听这歌手唱了两句,嘴角微微扬起:“少艾?” 虞少艾最近正忙于准备一场原创歌手的选秀节目,号称为华语乐坛输送原创力量,要求参赛的歌者综合素质过硬,能写会唱。这歌是虞少艾专门为参加比赛写的,又去专业录影棚里录了。虞仲夜疏于关心儿子,刑鸣倒挺有后爸的自觉,偶尔与虞少艾约着打打球,也就知道了他的动向。 许是家境太好,虞少艾对成名并不过分热衷。别的选手挤破脑袋巴结导演,有财的送钱,有貌的送人,你黏他贴,无比热络,只有他完全游离于这场名利游戏之外,好像就是来玩一票。倒是导演看虞少艾形象特别出众,打算重点打造,特意给他安了一段一起追求音乐的女友绝症而去的悲惨往事,让他在台上演唱之前配合表演。 大帅哥,兼是痴情种,还传达出最重要的信号是目前单身,导演觉得,有戏。 导演比他入戏,一张老脸泫然欲泣,虞少艾却听着直乐,乐罢之后他斩钉截铁地表示,自己就是个无背景无身家无故事的男同学,不配合。,其实明珠台的文娱中心也有这类音乐类真人秀节目,但少艾偏偏隐姓埋名去了东亚,理由是不想沾虞家的光。 话很动听,但刑鸣知道,自打盛域廖晖被抓,洪万良一病不起,虞少艾对这个重美人不重江山的父亲还是颇有怨言的。 父子俩的关系亟待缓和,刑鸣拐弯抹角地表示,自己听圈里的一个朋友提及少艾的近况,少艾卯足了劲儿要拿东亚的冠军,但那比赛未必公平,倒不如以明珠台前任台长的身份跟方方面面打个招呼,不为稳操胜券,只为比赛公平一些。 虞仲夜却不以为然,淡淡道:“虞仲夜的儿子只靠自己。” ? 刑鸣不再说话,继续低头看书。这种血缘相系的矛盾格外复杂,他是个外人,更对此深有体会,那点别扭劝不住,那点心结解不了。 不知是虞仲夜的怀抱太过舒服,还是午后的阳光太好,催人恹恹欲睡,一不留神竟阖上眼睛,半梦半醒间,手里的书本滑落在地。 菲比拿着虞仲夜留在书房的手机进门,刚喊一声:“虞总——” 虞仲夜及时竖起一根手指置于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怀里的刑鸣眉头一皱,又动了动,显是睡得太浅,一点声音或一点动静就能将他惊醒。 虞仲夜安抚似的轻摸了摸刑鸣的脸,又挥手打发菲比出去。 “虞总,是大领导。”菲比却没退出去,仍拿着震动中的手机踏进阳光房里她认识来电显示上的那个名字,晓得是顶顶重要的人物,却不敢直呼其名,只敢以“大领导”相称。 显然是三言两语交割不清的电话,虞仲夜垂眼看着怀里的人,低声对菲比道:“你回个话,说晚些时候我给他电话。” 菲比得令转身欲走,虞仲夜又叫住她,让她取条毯子过来。 第102章 番外(二) 刑鸣有一阵子没睡安稳了,倒不是像过去那样心里搁着东西,就是忙的。虞仲夜在家时他在台里忙直播,虞仲夜好容易出差回来,他又忙考试,两个人的时间总是对不上,别说同床共枕,同桌共餐都不容易。' 刑鸣这会儿睡得特别踏实。他裹着毯子,把自己全身的重量卸在虞仲夜的怀里,又微一侧身,半截身子便压在虞仲夜的臂膀上。虞仲夜被压得手臂微麻,但仍一动不动,也阖着眼睛养神,直到怀中人囫囵一觉睡毕,自己悠悠醒转。 这才发现太阳已经沉往西边,如浅赭色的颜料,随意抹在远处的屋顶上。- 暖日和风四月天,手机仍循环播放着虞少艾的情歌,一只耳机塞在他的耳朵里,另一只在虞仲夜那儿。两人同听一首歌,那个貌似挺闹腾的阳光大小伙儿,此刻在耳边浅吟低唱,柔情款款,实在很衬当下气氛。 刑鸣下巴高抬,脖颈后仰,倒着打量虞仲夜的脸。虞仲夜闭着眼睛,睫毛瞧着格外长密,简直令人心怀遐想,眼角有点细纹,如丝绒上的一点细褶儿,不显年纪反显好看,一点斜阳映在他的脸上,一反往常那身威严气度,倒像远在红尘之外。 刑鸣动了动,虞仲夜就睁眼了,低头看他:“醒了?” 这老狐狸最不知节制为何物,一上床就畜性大发,偏偏又君无戏言,只要答应了必能做到。譬如当初他不知天高地厚地跟他提要求,要求处罚老陈,撇清骆优,原以为只是床头枕上的随口应付,没想到老狐狸竟然金口一诺,到底都给办成了。 想到这里刑鸣突然就挺乐呵,安了点坏心思,反身就跨坐在了虞仲夜的身上。 他跟蜻蜓点水似的一下下轻啄虞仲夜的嘴唇,一下更比一下深入,待虞仲夜那儿稍有回应,他立马灵巧一动,咬了咬虞仲夜的下巴,又扯开他的衬衣,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吻下去,吻过喉结、锁骨与胸膛,最后嘴唇停留在他的乳.头上,反复吮咬。 对方看似无动于衷,刑鸣伸手便往虞仲夜的胯下摸去——虞仲夜反应及时,一下抬手摁住刑鸣的手,仅眼皮微微一沉,不动声色。 刑鸣也不把手抽回,反倒隔着裤子揉搓虞仲夜的性器,挑着眉毛看他,脸上带点得意:“你说了不碰我,可我没说不碰你。” 虞仲夜一把翻身就把刑鸣压回身下,他的呼吸声陡然加重,恶狠狠地盯着刑鸣,那眼神跟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