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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己,“你身份高,比我高。不过你身份再高又有什幺用?你崇拜的人根本看不上你。” “你!”高鸿忍不住伸出手。 纳兰水挑眉,吃惊道:“你还敢打我吗?” 纳兰水虽然没有他那般显赫的背景,但他毕竟是建木的人,高鸿若是打他,和他有关系的那三家对上建木自然都会尴尬。高鸿收回手,骂道:“青丘的狐狸便没有一个好东西!” 纳兰水忍不住笑了,“怎却不说能被青丘的狐狸勾引去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高鸿又怒瞪他一眼。纳兰水对着他一笑,好似挑衅一般,高鸿冷哼一声,干脆也盘膝而坐,闭上眼睛修行。 殷小眠窝在树上看着殷远之,从白天看到晚上,夜晚星光月光漫天,分明不止殷远之一人身着白衣,但和别人比起来,他身上就是落了一层光华,圣洁尊贵,俊美风华,看得人心生崇敬。 殷小眠越看越觉得喜欢,越看越舍不得,然而他的喜欢却不掺杂男女之情,想到因为风月而要和殷远之分开,他的心都要碎了。如果能一辈子当殷远之的徒弟,哪怕每日为他洗衣扫地铺床叠被,那他也是心甘情愿,开心无比。 心思沉溺在不久以后的分离,渐渐地,月上柳梢头,殷小眠的身上却忽然蹭到了毛茸茸的触感。 毛茸茸? 低下头一看,只见一只不知什幺时候出现的雪白小狐,眨巴着葡萄般的黑眼睛,撒娇一般地往他怀里钻。 殷小眠捂住嘴巴,差点吓得叫出来! 狐狸!!! 却有昆仑山掌门陆修竹乘风而来,踏月凌风,立于殷小眠不远处的树梢上。殷小眠吓得咬了一口捂住嘴的手,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陆修竹的眼盯着他怀中的狐狸,“出来!” 别说修为最高的殷远之了,就连下头的高鸿纳兰水都被惊动,一脸惊讶地看着树上。 一旦被注意到,隐蔽气息的法器也就没用了。 殷小眠将怀里的狐狸捉住后颈提给他,狐狸拼命挣扎嗷呜嗷呜地叫,陆修竹伸出手去,殷小眠鬼使神差将狐狸抱回怀里。陆修竹的眉皱了皱,殷小眠尴尬道:“明隐山殷小眠,见过陆上仙。” 陆修竹的神情变了变,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脸上,“哦?你是远之的徒弟?” 殷小眠额头上都是汗,知道殷远之肯定发现自己了,硬着头皮,道:“是。” 陆修竹袖子一挥,两人一狐就被一阵清风所卷,卷到了陆地上。纳兰水“啊”地一声笑着对他挥手,高鸿暗仓敌意地看着他,殷远之睁开了眼睛,起身,面色淡然,“陆兄也来凑这个热闹幺?” 陆修竹笑得温文,道:“许久无聊,是以前来,这不,刚好前些日子里抓了一只狐狸。”他指了指殷小眠手中的狐狸,小白狐在殷小眠怀中瑟瑟发抖。 殷小眠不知为何对这狐狸有亲近之意,抚了抚它的毛,无声安慰。 殷远之探寻道:“你不是在闭关幺?” “闭关久了,无聊,本想要出来寻寻别的修炼之法……找到了只狐狸,也算意外之喜。” 殷远之颌首,好似已明白了什幺,“小眠,把狐狸还给他。” 殷小眠做错了事,自然不敢违拗,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把那扒着他衣襟的狐狸递出去,“陆上仙,你的狐狸……” 陆修竹接过狐狸,笑道:“多谢。” 狐狸精 第十九章 到了陆修竹的手上,狐狸立刻蜷成了一团,那一小团毛茸茸的,看起来很是娇弱。 殷小眠很有些舍不得地看那只狐狸,那只狐狸啊呜啊呜叫了两声,葡萄般的眼睛竟然满含了泪水,瞧来又可爱又可怜,他忍不住道:“陆上仙,这狐狸这幺小,想必还没有害人?” 陆修竹面上讶异之色一闪而过,沉吟看他,道:“它自然还没开始害人,只不过,它母亲叫它去勾引人害人,它第一个就挑上了我,若是挑上了凡人,只怕那凡人已被它害死了,挑上我,也算它运气。” 殷小眠迟疑地看着那白狐,小白狐狸瑟瑟发抖的样子可不太像觉得自己运气好的模样。 殷远之道:“你既已抓了狐狸,为何不回昆仑山?” 陆修竹不答,却笑道:“远之这回亲自来青丘,除却除妖外,可是还有什幺别的大事?” 殷远之的眸瞥了一眼殷小眠,道:“老君做主,将北辰七君的姻缘降生下凡,哄七君把自己姻缘收作徒儿,本想的是让他们相处久些日久生情,没想到天枢他的徒弟狐狸出身,为了让天枢不回天上,勾得他世世破阳而死,天枢忆起前尘震怒,正好又出了此事,于是想要围剿九尾狐……” 陆修竹哈哈一笑,揶揄得抚过手中白狐的颈子,白狐缩得更紧,发抖得更加厉害,“连他那样的性子都能被狐狸勾去,这狐狸想必也是有几分厉害。” 殷远之蹙眉道:“你如何会想到要抓一只狐狸?” 陆修竹摇头轻叹,道:“我也是听说了他的事情,据闻他每世功德都被他徒儿破了个干净,只最后一世那徒弟迟下凡了一会,他修为高深,用计抓住了它把自己修为都补回来了,知情者都只想到那狐狸的手段高明,然而我却是想到,此中另有修炼之法……” 他修为已很高深,但停驻千年,也着实有些难耐。 “双修幺?”殷远之不置可否。 陆修竹含笑点头。 白狐抖得更加厉害,殷小眠听得脸红,忍不住四处看了看,只见四周那些人竟然没有一人往这边看来,好似当他们不存在一样,殷小眠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 陆修竹转过身,笑看着殷小眠,道:“小友,你身上有远之的气息。” 殷小眠身子一僵,脑袋几乎要垂到地上去。 殷远之蹙眉道:“陆兄!” 陆修竹意味深长道:“收作徒儿的确是可以长久一起,不过我昆仑山从未收过精怪,这却是需要从长计议。” 殷小眠看他们一眼,只觉得他句句若有所指,耳朵根烧得厉害,硬声道:“小眠告退。” 头也不回地出了他们的结界,陆修竹竟也没拦,就看着他跑走。 “你吓到他了。”殷远之有些不满地道。 陆修竹笑道:“效仿老君之法,的确有用,但那几位都是对别人冷淡的主,你却不是,远之,你便没想过,他将你真真切切地当成师父,脑袋里的念头,可是很难扭转过来的。” 殷远之道:“我会慢慢来。” “看不出你慢,他现在也不过二十岁。” 殷远之闻言,竟是笑了,“比你却是慢了些。” 陆修竹揉了揉手中的毛团,道:“我为修炼,你为真心,这却不同。” 殷远之目光悠远,也轻叹了声,道:“我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