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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孟清云把院子里的阵法细心修补了,他在阵法方面造诣不高,但院子里的阵法毕竟看了十几年,修补起来不是问题。 除掉了钟毓这个心腹大患,他决定再度修炼。如果修为不高,就连钟毓这样的人也无法制服。 等他修为高了,他要一个一个地让戚家人付出代价! 想到就做,他从抽屉里抱出一个红木匣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三张符——那是戚瑶赏给他的三道符。 孟清云微微笑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运用灵力培植灵草,再到五灵空间吸收灵力冲级升关,一切都按照安排进行。 当他再次从五灵空间出来时,只觉得灵气饱满,神采奕奕。他查探自己的身体,再闭关一次他便又可以冲关了。 心中有些兴奋。 他洗簌好之后,穿戴整齐,把装着可以隐藏修为的玉老虎碎片锦囊带上,尔后走到院子里伸了伸懒腰。 忽然,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仔细看了看院子,一切正常,并没有不对的地方。 难道是阵法没修补好? 也不是…… 院门忽然被人敲了敲,他走过去开门,门外是一个面熟的弟子。孟清云想不起他是谁,但他知道自己见过。他又去看那名弟子的服饰,发觉是真言殿的服饰……应该是戚善方的人。 “孟师弟总算肯开门了,这几天我天天敲门都没反应,要不是别人说孟师弟未下山,我都要认为孟师弟又走了。”那弟子说。 “几天?”孟清云吃了一惊,很快镇定下来,“我没有听到,对不住了。” 两人聊了几句,孟清云才知道竟然已经过去了七天。他想不通为什么这一次竟然会花掉七天,他以为只过了一天时间。 忽然想起李三欠的话,心里有些忐忑。 “师弟是在闭关吗?” 孟清云一惊,不动声色,“师兄为何这么说?” 那弟子笑了,“我听说孟师弟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修复经脉的办法,甚至还去求过龙山长老。经常闭门不出,大家都说你在闭关修炼。” 自从钟毓偷花的事情被曝光之后,天音宗的人都在猜测孟清云下山的目的,甚至猜测他当初寻找甘倩子不过是借着名头找双月莲。至于经常一个人呆在院子里闭门不出,是在研究修复经脉的功法。 众人觉得这个解释十分合情合理,想想当初孟清云做少宗主的风光,如果他一直没有动作才叫奇怪。 孟清云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别人眼中有了另外的解释,他乐意这样的误会。收回高悬的心,道:“我确实没有放弃,龙山长老传了我一套功法,我一直有勤加苦练。” 脸上堆起笑容,别开话题道:“不知师兄找清云有什么指教?” 那弟子道:“指教不敢当,宗主请孟师弟去真言殿一趟。” 孟清云道:“伯父让我过去做什么?” “前两天山脚下来了个人,说是你的救命恩人,他说找你还债。” 不出任何意外,孟清云在戚善方的真言殿里见到了自己的债主。债主坐在一方椅子上,面无表情,脸庞如同雕塑般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看着他的脸,孟清云心中的忐忑倏然变大——他不会真把自己的事抖出来了吧? 他紧紧盯着李三欠,试图从他神情里判断事情的走向,可惜那张硬朗英俊的面容依旧毫无表情。 孟清云心底一沉。 戚善方一脸和蔼之色,问孟清云:“清云,你认识这位公子吗?” 孟清云收回盯着李三欠的目光,道:“这位是我在下山时候遇到的李兄,李兄别来无恙?” 李三欠不答。 “李公子说是你的救命恩人,想必之前发生过许多事了。” “清云之前下山遭遇贼人,是李兄出手救了我。” 戚善方转头对李三欠道:“李公子,先前是我失礼了。” 李三欠虚虚地回了一礼,语气冷淡,“宗主客气了。我一个无凭无据的人上山要债,债主却躲着不见我,你们怀疑我来路是正常的。” 孟清云立即猜测他之前上山定是受到过质疑,加上自己没有依约前往,心中不知如何愤怒,忙道:“之前身体有些不舒服躺在屋里,没听到有人敲门,若是知道李兄来了,清云早就出门相迎了。” 李三欠转过头来,声音很平静,“哦?看来是我来得不是时候,你身体好了吗?” 戚善方也询问道:“清云竟然生病了?” 孟清云慢慢走到一方椅子上坐下,温言道:“清云毕竟是经脉受损之人,和师兄弟们不能比,不怕大家笑话,前两天受了普通人的风寒,在床上躺了两天。” 他说话不急不缓,态度优雅,仿佛一个大病刚愈的贵公子,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手心已经发汗了。 戚善方依旧语气温和,只是目光已经不易觉察地在两人之间来回了几圈——孟清云一向不轻易和人交往,在他的印象里几乎算是闭门不出阴沉孤僻的人物,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修为达到金丹的修士说是他的朋友…… 第一次,戚善方的心中开始重视起这个被自己差点忘记的侄子来。 他笑道:“既然如此,我调两个弟子过去照顾你吧。” 孟清云谢绝,“伯父,清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住,我一个人挺好的。” “既然不习惯,那就不派人过去打扰你了。”戚善方微笑的眼眸暗藏锋锐。 “谢谢伯父。”孟清云从善如流。 “那可不行。”一道声音响起,“从今天开始,孟兄得习惯和人一起住了。” 孟清云迅速抬头看李三欠,只见那人眉眼含笑,眼眸里却一片冰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孟兄当日欠我一个人情,今日我讨债上门,孟兄该不该还这个情?” 孟清云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不动声色道:“李兄说的哪里话,李兄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必定答应。” 房间陷入寂静,过了半晌,李三欠道:“我被仇家追杀,如今别无去处,所以前来投靠孟兄,孟兄不会介意吧?” 孟清云的手指微微一抖,继而笑道:“怎么会呢,李兄能来,我高兴都来不及。” 李三欠的嘴角似乎动了动,眼眸了划过一丝怒气。 孟清云稍微出了一点汗,他隐隐了解了李三欠的脾气,在他似乎事事依从的表象后面,是一股子唯我独尊的狂傲。以前压抑了脾气留在自己身边,被自己三番五次地轰击,估计心里已经很不痛快,这次又如此不留情面,他会发怒也很正常。 实在有点怕他会不顾一切讲出来。 却听到李三欠说:“以后我和孟兄一起住,孟兄得多多关照我。” 孟清云愣了愣。 李三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