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整 日
6.整 日
佳明疲惫地醒来时,屋内还是一片昏暗。 酒店的窗帘遮光效果很好,男人暖热的躯体从后环住她,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鬓边。 她睁了好一会儿眼睛,发现自己什么想法都没有。 过了几分钟,又觉得挺好,被龚彻抱着睡,让她很安心。 身后之人显然也醒了,发梢磨成着她的脖颈,绒绒的羽毛似的,龚彻提着她的腰肢朝后贴去。 被子下两人什么都没穿,于是他没有阻碍了插了进来。 佳明下意识往后推了他一把,根本推不动。 龚彻抬起她的左腿腿心,方便自己肏到更里面,里头黏黏的滑滑的,人醒了可是穴肉还为苏醒,插了两下,让他舒服地腰间发痒,止不住地要用力肏到深处,被死死地搅着吸着。 卧室里又是一片粘腻幽魅的声音,夹杂着两人无序而气促的气息。 做完一次佳明睡了过去,浴室那边隐隐出来水流哗啦的声音。 睡到十点多才醒,这时房内已经充斥着柔和而明媚的光线。 前头大理石圆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新鲜的紫罗兰,龚彻坐得远点,他在窗边的皮沙发上坐着看电脑,手肘拐在扶手上,将食指顶在唇边上。 白天的龚彻跟晚上的,很不一样。 在床下的他,跟床上的他,更不一样。 佳明的心绪非常复杂,复杂又平静,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不知不觉地成了一道谜语。 她以前认为他和她是一类人,所以两个人才会走在一块儿。 龚彻听到床上的动静,顶一下鼻梁上的银丝细边框眼镜:醒了?肚子饿不饿? 佳明磨蹭地坐起来,关节处酸得磨牙:你什么时候戴眼镜了? 龚彻笑:蓝光眼镜,没什么度数。 佳明的确饿得发慌,男人叫了客房服务,她就赤身从床上起来,随手抓了男人换下来的衬衫套上,进去浴室洗澡。 等她出来时,男人身前的茶几上已经备好了早餐,早餐摆盘非常漂亮,温热的咖啡散发出深刻的香气。 明明有用饭的圆桌,不知他为什么让人把东西放到那边去。 龚彻在那边笑:吃完可以再躺躺,我给你预约了按摩师傅。 真是,体贴到万无一失的男人啊。 佳明弯腰,抓起咖啡杯,龚彻的视线从她胸口滑过,爬虫似的带着微妙的热度。 她顺着视线低头看,宽大的男士衬衣领口,暴露出一大片波浪起伏的胸部线条,缱绻白皙,当然是美的。 佳明端着咖啡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如春宜人的风景。 下面有些住客在散步,远些的有人在打高尔夫,花红柳绿的平和时光呢。 旁边传来合上电脑的声音,男人躲着步子过来,从后抱住她的腰身:待会儿的行程是先去博物馆,博物馆两个街道外还有新派艺术展.... 咖啡喝完了吗? 佳明看看杯子,里头还有一小口,龚彻凑过来,抓着她的手把最后一口送进自己嘴里,随后将杯子搁到一边的窗沿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挤开了她的双腿。 龚彻...不要了... 嘘.... 他摆弄着她的身体,让她撑在窗沿上,往后一拉她的后腰,掀起浴袍,滚圆的龟头不住地滑过穴口。 已经很湿了。 又说:对不起,我太喜欢埋在你的身体里,知道吗佳明,从你的头发丝到脚指头,我都想舔。 情话说得好,无异于煮锅里蒸腾的香雾,有毒、芬芳,从脑部开始将你神经麻痹。 佳明吃力地踮起脚尖,呼吸困难地受着下面还有身前的细密又尖锐的挑逗。 她隔着衣服抓住胸前灵活作乱的手掌:我好饿,先吃饭好不好? 不好。 龚彻轻轻地笑,插进来半截,缓了两秒,再把最后半截深顶进来:这不就是喂给你吃么? 随后吃了一顿潦草的午饭,说是要出门的两个人,结果佳明又被他推回床上。 这一整天就跟饥肠辘辘的野狗般,不断地交换着体液,不断地呻吟大叫。 末日交欢似的,挺下来才是罪恶。 等她从酒店出来,面色恹恹地,困倦又疲惫。 龚彻开车送她去机场。 他的脸色倒是很好,仍旧精神奕奕,似乎一天的胡作非为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 佳明闭着眼睛,半睡着思考,下次还是不要过来了。 她起码被折腾去了半条命,接下来几个月都不会再想着做爱这件事。 没想到她这一闭眼,直接睡回了本市,一睁眼已经是凌晨两点。 车子停在一处加油站,龚彻推门从超市里出来,手里提着热饮和小吃。 佳明看到熟悉的本市标识,等他拉门进来后道:你怎么连夜开车过来这里?待会儿怎么办? 龚彻抬脸,深看她一眼,将饮料递过来:别担心,我不累。 车子就放这边,我下次来开。 佳明冥冥中觉得自己哪里又败了,突然有点心疼这个男人。 这很少见,龚彻从来不会让人心疼,他一向是有担当的那一个。 别拿这种眼神看我,佳明。 他凑过来亲她一下:这样我会认为你已经爱上我了。 咱家阿彻,可是很宠沈小姐啊。不过逃不了被甩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