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他比该把你弄脏
42.他比该把你弄脏
沈炼比富二代高了半个头,面目阴暗,气势上瞬间压了对方好几节。 他就像一片回旋的阴森森的风暴,通过浑身上下数百万的细胞和毛孔呼啸,而非用那双朱红似血的薄唇。 佳明试图把自己隔绝在风暴之外,她甚至还想抽根烟,尽管很少抽。或者把车载音乐播放器打开,放一首慢摇曲风的无台词乐曲。 总会这样,肯定会这样,势必会出现这种局面。 但她现在还能放任下去么,沈炼自然是病态的,上天给他打开一扇风华无限的大门, 他能轻易地获得别人努力几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可是同时也给他关上了另外一扇大门,天才和疯子之间只有一线之隔。 两个大男人,或是大男孩,靠得很近,鼻梁都要戳上去,一个放着辱骂的狠话,一个用冰冷的眼神展示不屑。 他们不会打起来的,佳明想,果然沈炼错开就富二代,大步流星地过来,拉开车门紧握住佳明的手臂。 他的手在抖,佳明的心脏跟着疼痛地收缩,软了化了,挺苦涩。 没有任何抗拒地跟他下车,富二代两眼喷火着跑过来:你放开她!她是我女朋友!跟我抢女人,你想死是吧! 他不提还好,这么一提,沈炼快要忍不住了。 佳明往前一步,夹到两人中间:你误会了,他是我弟弟。 富二代很是愣了一下,有些尴尬,讪讪地把蓬松的羽毛收了回去。 吊着眼睛哼哼两声,生气地跨上跑车走了。 佳明被沈炼塞进高底盘奥迪的副驾驶,车窗没来得及关,一脚油门踩出去,耳侧呼啸着尖利的风声。 闯了两个红灯,汽车飞窜到世纪大桥下的江边,芦苇丛长得高高的,带着倾斜的幅度朝一边倒。 波浪似的在江风下此起彼伏。 封闭的车厢内全是压抑狂躁的因子,沈炼狠锤一下方向盘,长刘海落魄地耷拉下去,遮住他眉眼。 他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要问的也是一字不漏。 你跟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能看上这种垃圾? ....他碰过你没有... 是牵了你的手还是...吻过你? 佳明直视着前方,在一声声的质问中闭上眼睛,真怕有眼泪会不期然地滑下来。 沈炼强硬地掰过她的脑袋,长手指大手掌笼着她的头颅,指间插进发梢里。 佳明掀开沉重的眼皮,撞见沈炼那一双漆黑到发蓝的眼睛,里面回旋着歇斯底里的痛苦和颤抖。 他在害怕,他不想听到任何不想听到的答案。 佳明扯下他的手,握在手里,轻轻地滑他的掌纹:小炼,你别闹了。 我是个正常女人,会想谈恋爱,会跟别人交往。 而且我早已经跟人睡过了,我也爱过除你之外的男人。 如果合适的话,以后也会跟人结婚,你明白吗? 沈炼开始颤抖,蹙起的眉头夹着戾气,央求的姿态变成不可抑制的愠怒,脸上的肌肉几乎要扭曲起来。 不可能。 渐渐地,眉头放松下来,他斩钉截铁地讲:你不能喜欢别的任何人,我知道男人,男人都很肮脏,他们不能碰你。 绝对不可以。 佳明被他堀着肩膀,铁爪似的捏着钳住,再用力点,她的肩骨就要碎了。 不知道该说他纯真还是自私好,没法以常人的道德价值去评价他,没办法。 她该质问他,也问了:你以为我是你姐姐,我就不该有自己的家庭? 我们早就长大了,你有宋知意,妈也喜欢她,你们.... 沈炼竟然诧异地挑眉,似乎恍然大悟,眼里亮着锐利的光:我知道了,你不喜欢她是不是?我可以立刻跟她分手? 最近你都不理我,是不是也是因为她?因为她你不开心? 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沈炼急迫地掏手机,被佳明抢过去直接扔到后座:小炼,你疯了吗?跟这没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沈炼低吼出来。 佳明连话都说不出来,喉头里哽着酸腐的东西,那玩意儿不断地发酵膨胀,即将要冲出口舌。 可是完全不行啊! 她要把他们的关系带向何处? 佳明软了下来,轻柔地抱住沈炼:我们的关系是不会变的,我永远都是你姐姐,我希望能看到你幸福快乐。 青年的双手从下穿过来,擦过衣服时产生静电,兹兹地灌入佳明的皮肤。 他抱住她,搂着她,用力地堀进起伏的胸膛里。 短暂地被抚慰过后,沈炼的仍旧在执拗着,抵住她的额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他在用温情和柔软诱导她,眼睛红红地,满布血丝,眼角也是殷红的。 这世界上不可能有女人能够抗拒这种诱惑。 她盯住他的唇,朱红齿白,唇线锋锐,少年时无数次想要吻过去,却是不能。 仿佛是得到她的暗示,沈炼的大拇指抚上她的唇,柔柔的按压:...他吻过你了? 喉头里发出的颤音,怪异震荡的声波。 佳明已经不知道到底要给他一种什么样的答案,是让他慢慢接受她会跟人牵手、接吻,还是直接到她也会有爱欲。 她的爱欲在他的世界框架里,势必也是一种可耻的亵渎。 沈炼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拇指的力度从轻柔变成重重的碾压,像是清白的画本上错画了一笔,他要用力地擦掉。 鼻音喃喃地,他在那里自言自语,不可能,你骗我的对不对。 他们那么脏,不能碰你。 手指碾烫搓麻了佳明的双唇,她用力地推他,然而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忽的指腹碰到牙齿,佳明颤了颤,更用力地去掰他的手臂。 沈炼触摸到她的牙关,看到滚烫的红唇内洁净贝类的牙,整齐严苛地咬合着,他的脑子昏了,掐开她的嘴,又看到里面挣扎弹跳的舌。 他不该把你弄脏,沈佳明,那不行的。 沈炼把头一低,蓦地将唇抵了过来。 紧贴着她的斯磨,左右碾磨,迫切把自己的当成橡皮擦。 佳明浑身热血倒流,再也忍不住,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