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6
书迷正在阅读:与僧欢、姐姐,我弄的你爽吗?(年下1v1H)、含泪做攻、婊而自知(np 非全处)、爱欲沉沦 (短篇 H)、小情人[黑帮 1v1]、教主帮帮忙、耻辱教室(1v1,校园)、红豆、合租情缘(np)
我娘知道了。”赵彩凤心里虽然咯噔了一下,可眼下还不是担心的时候,总要先稳住了再说。 “岳母房里的灯已经熄了,想来方才没听见敲门声,我们偷偷的出去看一眼到底是个什么情形,若钱大叔真的不行了,也不能让他……”宋明轩收到这里,已经红了双眼,他去年才失去一个至亲,如何忍心看着钱木匠去呢! “别着急,先去看看再说,杜太医是神医。”赵彩凤这会儿也是乱了心神,分明知道中医疗效甚微,可如今也只能指望着这世上真的能有神医了。 两人当下就换上了衣服,只悄悄熄了房里的灯,往外头去了。 萧家的小院里,几个丫鬟正探头探脑的在门口守着,从里面拿出来的脸盆里满是血水,让她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丫鬟只吓的走路都抖了几分。 孙妈妈瞧着那几个小丫鬟的样子,只摇了摇头道:“有什么好怕的,萧家的基业就是这么来的,你们在府上吃香的喝辣的,老爷少爷们还在前线奋勇杀敌呢,不过就是见了一点血,有什么怕的,你们来癸水的时候怎么不抖腿呢!” 几个小丫鬟脸皮薄,被孙妈妈这么一说,只都吓的底下了头,端着盘子去还干净水进来。 萧一鸣看着杜太医将金疮药撒在钱木匠后腰处两寸长的伤口上,这才发现钱木匠的后背上有一条横跨整个后背的伤口,这样的伤痕绝不可能是等闲打家劫舍能受的伤,唯一的解释就是钱木匠以前必定也是个行武之人。 “杜太医,钱大叔的伤如何了?” 杜太医伸手洗去手上沾染的血水,脸上却还是面色沉重,只低着头道:“药也用全了,接下去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要是伤口不恶化,没有高烧炎症,他的身子骨结实,这一口气吊住了,没准也就过来了,可要是引起发热上火,只怕就……” 杜太医的话还没说完,孙妈妈只急急忙忙从外头进来,小声道:“三少爷,钱爷的家里人来了,是赵姑娘和宋举人。” 萧一鸣微微一愣,看向杜太医,杜太医只坦然开口道:“人当初是我带着去边关了,如今我回来了,自然要通知他们一声,更何况,若是真的救不回来了,总也要跟他家里人交代一声。” 萧一鸣闻言,只恨恨的一拳打在墙上,低头道:“怎么交代,你让我拿什么交代!” 第279章 萧一鸣堂堂七尺男儿,就连萧将军甩他鞭子也不曾落过半滴眼泪,可这会儿却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只开口道:“孙妈妈,你让他们在外头厅里等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出去。” 话音刚落,只见外头帘子一闪,小丫鬟已经领了赵彩凤和宋明轩进来,被炭盆烘得暖热的房间顿时呵出了一团雾气来。赵彩凤抬起头,看见站在墙边的萧一鸣,已经干净清爽利落的小伙子这会子脏乱的不像个人样,左臂还挂着一根绷带,衣服上透出血印子来,分明也是挂了重彩的模样。 萧一鸣瞧见赵彩凤,血红的眸子顷刻间就愣住了,整整一年多不曾见面,他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忘了赵彩凤的模样,可再次看见她的时候,却清晰的发现,赵彩凤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不曾改变分毫,虽然她挽圆髻,一派少妇的打扮,可那一张脸还是那样明媚动人。萧一鸣只觉得鼻子一酸,眼看着眼泪就要落下来,只撇过头去,扶着墙蹙眉不语。 赵彩凤也刻意避开萧一鸣的视线,扭头看着床上的钱木匠,心急问道:“杜太医,钱大叔怎么样了?” 杜若微微叹了一口气,宋明轩见他神色沉重,只开口道:“还请杜太医直说,我们心里也好有个数。” 宋明轩进门时就瞥见小丫鬟送出去的一盆血水,心下只强自镇定了几分,可瞧见床榻上趟着半点直觉也没有的钱木匠,一颗心还是越来越沉重了起来。 杜若只点了点头,开口道:“我们去外厅说吧。” 赵彩凤听了这话,越发就觉得有问题,一般只有情况不妙的时候,才会这样讳莫如深。赵彩凤只走到钱木匠的床前,低着声音略略叫了他几句,钱木匠没有半点动静,看着似乎睡的很安稳,可赵彩凤知道,钱木匠这会儿正是失血过多造成的深度昏迷。 赵彩凤只弯腰坐在钱木匠的床前,伸手揭开盖在他身上的锦被,视线顺着那白色的绷带一路下滑,才看见钱木匠腰腹处的绷带透着血迹。而身下的床单上,还有一大块血迹沾染的痕迹,很明显伤口是从后背一直穿透到了腹部。这样的伤便是在现代那都是要人命的,更别提是在古代,而这一路奔波而来,中间到底失了多少血,也未可知,钱木匠这会儿还能吊着一口气,要么是杜太医实在医术高明,要么是他自己忍着一口气,一直熬到现在。 赵彩凤只一直绷着的那一根弦忽然就断了,只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起来。萧一鸣看着赵彩凤,欲言又止。 “钱大叔的功夫很好,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赵彩凤不是没瞧见过钱木匠的身手,等闲四五个大汉都近不了身,况且那还是他故意藏着掖着的时候,也正因为如此,赵彩凤才觉得钱木匠既然想去边关,也就随了他,哪里知道这战场当真是如此的凶险的。 萧一鸣瞧见赵彩凤哭了起来,只开口道:“都是因为我,钱大叔是为了救我才……” 赵彩凤听到这里,只再也不忍心听下去了,钱木匠哪里是为了你,他不过是为了……赵彩凤想起程兰芝来,只叹了一口气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听听杜太医怎么说吧。” 外头厅里,丫鬟们奉了茶上来,大年夜事情多,几个人一回来就扎进了小院,萧夫人好容易把外头都打点好了,只急急忙忙的过来这里探望萧一鸣。她原本以为萧一鸣没受伤,待看见萧一鸣胸口透出的血迹和手上的绷带时,只吓的连连迎了上来道:“我的儿,你信上怎么没说你也受伤了呢?你父亲和你兄长呢?他们都好吗?” 萧一鸣此时心中一团乱麻,哪里有闲心听萧夫人唠叨这些,只蹙眉道:“母亲,儿子身上的伤无碍,父亲和兄长们也都安好,母亲若是无事,儿子明天再去向母亲请安。” 萧夫人只心疼道:“还请什么安啊!好好在家休养几日,不用给我请安。” 萧一鸣闻言,只开口道:“等钱大叔的伤势稳定下来,儿子马上要赶回前线,将士擅离职守是要军法处置的,父亲这次已经法外开恩了。” “什么法外开恩,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去打仗?我不让你去!” “母亲,行军打仗岂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