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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护食的大猫面前大摇大摆的抢走了它的食物,还指望它不伸出尖锐的利爪进行难以想象的报复? 连祁眯了眯眼,漫不经心的挽起了自己的袖口,眼神却锐利无比,抬腿就要往人群的方向走去。 结果,被谢泽一把抓住了手腕。 连祁动了动指尖,回头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一个小演员可没法在现实中客串侦探,”谢泽的手加大了几分力气,“有些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做。” “或者说,我们的演员其实力能扛鼎还能胸口碎大石?” 连祁像是一只被打扰了睡眠的猫,浑身上下透露出了浓浓的“我不爽”的气息,他半阖着眼睑,眼睛看上去没有平时那么的圆,却向上挑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他缓慢的把谢泽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像是嫌弃一样的抽出几张餐巾纸擦了擦手指。 不过,却没有继续往前走了。 连祁就站在原地,距离吊灯坠落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在这条连线上人头攒动,低低的谈话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血腥味飘了过来,属于五个不同的人,两个的血味较浓,是被吊灯正面砸中,另外三个被碎片划伤,血味较淡,其中一个属于就是那个尖叫的女声。 他缓慢的扫视了一圈,所有人的面部表情,衣着服饰,肢体动作都被他印入脑海之中。 透过人群的缝隙,他看到了吊灯的情况,易碎材料制作的部分已经碎成了无数小块,金属材质的有些许弯曲,而造成吊灯坠落的罪魁祸首,固定处的情况—— 连祁眼神一凛。 不是人为。 “大哥!”谢晴一路上翻越了无数人墙,从缝隙之中艰难的挤了过去,还没到面前,就扯着嗓子大喊道,“有妖——” 他这个妖字后面的内容在见到连祁之后,化为了一阵长长的拖音。 连祁看了她一眼:“妖什么?” 谢晴心中咯噔一声。 连祁被清除了有关妖魔的记忆,总不能让他再清除一次,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有危险的,大哥虽然技术好,但是万一出岔子了呢? 谢晴咽了咽口水,对着谢泽道:“要——要不要去那边看看?” 谢泽看这样的阵势,也就明白这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跟着谢晴进入了人群之中,眨眼间就混了进去,不见了身影。 连祁在原地站了一会,果然这种按兵不动还是不适合一个护短的血族,他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人群的外围。 这个时候,匆忙跑出来的秦从彦看到了他,拿了顶帽子盖住脸,就这样朝着连祁的方向跑了过来。 虽然知道连祁的身份绝对不会出什么事,可是这种情况之下,他还是希望能在大人的身边。 连祁就看到了一个穿的一本正经的人戴着看上去就不怀好意的鸭舌帽,偷偷摸摸的沿着墙边小跑了过来,为了不被其他人看到,秦从彦真是费了一番功夫。 等到他走到身边,连祁伸出手拿掉了他的帽子,在他的头顶轻轻揉了两下:“别担心,破坏你生日宴的妖魔我会揪出来的。” 秦从彦在那里大喘着气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弄得有点发晕,连祁说些什么完全都徘徊在他的大脑之外。 他不知所然的点了点头。 现场不止有谢家的三个猎人,还有一两个小家族的猎人也受邀而来,虽然在猎人中是小家族,但是在表世界中却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保安和救治人员已经将人从吊灯下面给抬了出来,主要伤到的是腿,看上去血流如注其实也没伤到什么要紧的地方,但是两个汉子却嚎得一口好嗓子,比杀猪好不了多少。 他们这一嚎嚎,那个被碎片划到小腿的女子也情绪泛滥了一会,横眉竖眼的指责起了匆匆赶来的酒店负责人,什么气度优雅都丢到了一边,高了个八度的声音居然还那么清晰响亮,说了那么久也没带重样。 连祁揉了揉额角,觉得有点头疼。 这个时候几个猎人已经默不作声的走近了吊灯,以他们通体的气质本来会引起众人的注意,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就仿佛被人无视了一样,没有阻碍的来到了吊灯旁边。 吊灯的固定处有一道剖面光滑的断口,看上去像是利刃砍断。 但是在猎人的眼中,那端口的表面却氤氲着点点魔气,根本就是妖魔所致。 谢晴立刻拿出了取样器,将断口表面的魔气收集了些许装入特制的容器之中,谢璟则通知了猎人工会,让他们和本市的公安部门进行对接,将这次事件移交猎人工会处理。 谢泽站在一边,这里的人太多,声音太杂,猎人虽然五感超脱常人,但也在合理范围之内。 他缓慢注视着面前的情形,目光在触及某物的时候,微微一顿。 谢泽往前走了两步,蹲下身,伸长了胳膊,从吊灯周围四散的碎片之中取出了一小块颜色有些发黑的玻璃片。 他把这块玻璃片交给谢晴收好,转身往回走的时候,腰后侧传来了一阵刺痛。 伤口裂开了。 没过多久,因为现场过于嘈杂的声音和斑驳难闻的气息而头痛的连祁闻到了一股香甜的血味。 他已经不用去细心辨别,就知道这一定是谢泽的血味。 啊啊啊烦死了!这个人懂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三天两头的受伤他也很困扰好吗!? 连祁心中安静了好久的活火山顿时爆发了,炽热的岩浆顿时淹没了他的理智,就像是多米诺骨牌最初的一块,倒下之后会带来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连祁深深的呼吸,他现在看上去浑身都充满了暴躁的气息,仿佛在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淡定淡定,冷静冷静。 和酒店负责人争吵的女子突然之间抓住桌上残留的餐具就往地上砸,围着的人匆忙的往后退,前一个人踩到了后一个人的脚,后一个人骂骂咧咧的又踩到了后面一个人的脚。 一时间现场宛如千万只蜜蜂在齐齐飞舞。 魔气最易影响人心,使人暴躁,易怒。 ——当然,连祁不是。 他只是纯粹的心情不好。 在经过了无数个累积事件的发酵,这种心情不好已经转化为了相当的心情不好,并且有着进一步发展的趋势。 连祁忍住自己想要一鞭子抽死这些聒噪人类的冲动,看手边的桌上还有一杯酒,顺手拿过来灌了下去。 手一松,整个杯子落地,摔了个粉碎。 “大人?”秦从彦一惊,看到连祁突然之间弯下了腰,扶着桌角,看不清表情但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大人您怎么了?” 现场很吵,所以这里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人注意到。 连祁咬了咬牙,喉咙仿佛有一把火在灼烧。 酒水入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