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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后腿啊。”陈建语气中带有些微的责备。 吉枣低着头默不作声。 “所以说你得更努力才行。这样吧,以后每天放学之后你来我办公室呆一个小时,做做数学作业和卷子,有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他提出了一个似乎非常好的建议。 “谢谢老师。”吉枣不情不愿地回答。 吉枣做着数学题,感觉一分一秒都像是在煎熬。老师们陆陆续续地下班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他和陈建。陈建在向数据库里录入成绩,不时过来瞟一眼吉枣作业做得怎么样了。 要是没有之前不愉快的记忆,吉枣没准还会觉得他是一个非常负责的好老师。然而...就像现在,他在看吉枣做题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把手臂搭在了吉枣肩上。 “这个地方公式用的不对,我上课不是讲过了吗...” 他的脸靠的特别近,吉枣感觉都快要被他脸上的胡茬扎到了。 对,他就是那种...怎么说,格外喜欢跟人有身体接触的那种人,而且还偏好吉枣这么大的男孩子,因为要是对女孩子这么做他不可能还没事。吉枣不知道这人是故意的还是无心,只觉得他的手抚摸过的地方,开垦出了成片的鸡皮疙瘩。 “嗯...”吉枣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 “...然后这里做辅助线,终点为C点...” 他的手顺着吉枣的腰线在下移。 吉枣终于觉得忍无可忍,拿着笔的指尖冰凉。 “老师,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再见!”说完就挣脱开陈建的手,头也不回的拎上书包跑了。 跑出教学楼吉枣就轻松了不少。“呼~,可算能回家了,数学补习都去死吧!”因为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所以吉枣不担心第二天上课陈建会找他麻烦,可能他自己也觉得这癖好有点不齿吧。 可是吉枣想到接下来一个月都要受这折磨,粗眉又可怜地皱成一团,“可恶,得想个办法...” 吉枣这边走神呢,迎面就撞上了一具结实的身体,他赶紧抬头准备道歉,却不料那人先一步双手紧紧抓住他两肩,艳丽的眉眼里满是焦虑。 “喂!你干啥去了这么晚才出来?” “没干啥,你快放开...我!”吉枣一脸嫌弃地打掉顾无言的手,不过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在等,说没有一点感动那是假的。 顾无言瞬间变脸成泫然欲泣的样子,“你...你怎么这样对我,我等到天都黑了...你朋友们都走了,说不知道你在哪...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好好,我没事,你别装了。”吉枣只能像个妈妈桑似的安慰他。 “你先说你干啥去了!”顾无言坚持。 吉枣向前迈了几步,“走着说,快赶不上车了。” 顾无言撇撇嘴跟上,他强烈的存在感搞得吉枣很在意。 “也没什么,足球社训练晚了点。”吉枣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告诉他关于数学补习的事,毕竟对他这样一个自尊心强的准男人来说还是难以启齿。 顾无言根本不听,“你们教练说了只有星期一三五和周六训练。” ...就你tm话多! 吉枣按下火,脑中快速地找其他借口。 顾无言直直看着他,“你在想借口对不对?” “...!”这混蛋。 “有什么不能说的,该不会是被厕所里的恶霸欺负哭了吧?”顾无言的眼里荡漾着一丝揶揄。 “才没有!”他想的好像更气人,而且这场景怎么听着有种讨厌的熟悉感。 “好啦好啦,我告诉你,你怎么这么烦人。”吉枣这回懒得想借口了,“我数学成绩太差,数学老师让我每天放学后去办公室做题,就这样。” “数学老师,是不是叫陈建?”顾无言脸上的揶揄似乎收敛了一点。 吉枣惊讶地回头看他,“你知道?” 不过显然顾无言没有把这件事放在身上,因为他随即换上了轻松愉悦的表情说道,“先不讨论这个了,我今天买到了雪花牛肉,回家给你烤牛排吃吧,烤箱是用我自己赚的钱买的哦。”说着还顺势要去牵吉枣的手。 吉枣顺利躲开了。嘁,一开始明明是他缠着我问的。 但是很奇怪,除了跟打得热火朝天的兄弟们,吉枣是厌恶跟陌生人的身体接触的,所以对陈建的触碰感到反胃,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就对他做过更过分的事,吉枣却没费多大劲就原谅了他。虽然之后也一直避免被他碰,但感觉更像是...难为情?不不不,怎么想都太奇怪了吧,就算他确实长得好看也不行。 吉枣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他身边的某种气氛感染了才变得这么奇怪的。 “我说,”等车的过程中吉枣开口说道,“你以后不要再来接我了,我都这么大了,还让人接会被笑话的。”说完吉枣发觉不对劲,这话说得好像是担心他等在学校外一样,赶紧加了句“再说你只是来接到我然后一起挤公车吧,有什么意义吗。” “那下次我带个会开车的人过来...” “...不用!” 所幸吉枣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确切的来说是第二天中午。 “你说真的?我不用留下来补习了?”吉枣兴奋地从餐桌旁蹦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顾无言端上饭菜,细心地给吉枣摆好筷子。 时间退回到这天上午。 “请问陈建老师在吗?” 听到来人的问题,陈建从一摞数学练习册中抬起头,说了句:“在的,请进。” 等到来访的男子在陈建办公桌前站定,陈建才确定这个人并不是自己的学生,或者说以前根本没有见过他。只见这个高大男子身穿素色风衣,深蓝下装,黑色短发虽然不够时尚但很清爽。 而他的脸更是让陈老师吃惊,黛青色修长眼眉犹如蔚然林海,眉目之间比起秀丽更多了几分摄人心神的邪气。这样的长相要说见过却没有印象几乎是不可能的。 “请问你是?”陈建问道。 那人答得冷漠,似乎想要草草了事赶往别处,“我是吉枣的表哥,下午不要让他留下来补习了。” 这突然的要求让陈老师猝不及防,“可是,他是我的学生,我得对他负责啊。” 这时,那人终于正眼看了陈老师一眼,只是那眼神,让他不寒而栗。男人眼露寒芒,神色如常,可陈老师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完全不像在看一名老师,不,是完全不像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有如解剖刀一般冷静细致的打量,倒更像是在看一件商品。 “会有人教他的,而且更好。” “不,我还是不放心。”陈老师都没发现,自己紧张得都没有注意到他话中的不敬。 “那要怎样你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