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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谈好,当面拟定合同能省不少事。” “啊,不用了。”在温炎捣鼓通讯器的时候,顾无言随意摆了摆手,“您属下太笨,每次都要谈上大半个小时,我赶时间,烤上的苹果派马上就熟了。” “哈?”温炎手上拿着设备,尴尬地僵在原地。 “没什么事的话我再去炖个菜,XTB-1004,送客。”会议室的盆栽听到指令,闪了几下蓝光,竟一节节变身成一个人形机器人——其实这种变形功能对警卫机器人来说是完全没必要的,顾无言只是喜欢在客人来时秀一下。 “喂,你等等!”温炎急道。 “啊~啊~”顾无言无奈耸肩,“果然,温炎你这次过来不只是谈合同吧,听说实验城签证对商务人士审查很严的。” 沉默围绕着这两人,纯白空间里的气氛却剑拔弩张。 温炎咬了咬牙,说:“你知道你一天不把他交出来,我就会一直来烦你。” 顾无言先是疑惑,继而脸上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你说你那个至交好友啊,都说不关我事了。” 温炎按下心中冷笑:“那还真是巧,你回国当天他就彻底失踪了。” “凭你怎么说,要是我回国那天世界大战爆发了,那我还是□□喽?”顾无言笑着回他。 脚步声清脆响起,温炎按住怒火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绑架人口,抹除数据,全都是你惯常的手法,别人不确定但是我知道,一定是你,让吉枣消失的。” 顾无言抿了下嘴,做出“你继续”的手势。 温炎深吸一口气,尽力平静地说道:“你跟很多公司和势力都有交情,就算你做的事情败露,也有人争着保你。你放过他,我答应你可以把我个人占有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你。” 年轻的总裁面容苍白,冷汗顺着脊背流下,可见他正面对的人给他多大的压力。他咽了口口水,终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算我求你。” 顾无言歪头,好整以暇地欣赏他这幅姿态:“哎呀,这我顾某人可就受不起了。但人不在我这,我要怎么放过呢,温总真是爱为难别人啊。” 他这副耍赖的姿态温炎反感至极,明明有一千种理由相信这个人就是罪魁祸首,但手上确实没有明确证据。这个人做事一向干净利落,要不然也不能逍遥法外到现在。 顾无言看了下时间,竟然为这种无聊的事情浪费了十分钟,不禁语气也带上了不耐烦:“温总,您可能闲着没事做,但我可是惜时如金啊。您要是移不动脚我就只能让我的助手们帮您了。” 他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推开门。 “旬躬亲!”总是以笑相迎的青年人低吼出声,“你每次睡觉的时候,都不会做噩梦吗!” 顾无言脚步一顿,“还真是好久没人叫我这个名字了啊......” “不过,”妖艳笑容从他嘴角溢出,想到某个他独占的猎物,他语带嘲讽:“我会不会做噩梦,只有枕边人知道哦~” “旬躬亲你!” “啊对了,”顾无言好心地做出一个噤声动作,“我这里年久失修,要是温总声音太大,惊扰了警卫系统,我也不能保证您的安全哦~” 四目相接,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不妥协的执着。 ☆、Chapter055 “嗯?这里也没有。”旬躬亲挨个查看了无菌舱后说道。他们认真搜刮了沿途所有可能的藏匿地点,将被旬躬亲划为重点搜查的实验室翻了个遍。 旬躬亲抱臂,深深皱起眉头,“这可难办了,不放在实验室他还能放哪儿呢,其他地方的安保设施都没有实验室好吧......” “说不定...”吉枣小声地提建议,“说不定放在卧室?”因为他自己的符石就是随意放在书桌上。 “怎么会?”旬躬亲疑惑地看向他,说道:“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放在警卫机器人禁止进入的卧室呢?”看起来吉枣还想说些什么,被旬躬亲打断,语气烦躁:“我说你啊,到底在期待什么......” 斜睨吉枣的眼光平静无波,吉枣却感受到他压抑着的森森怒火,带着莫名的哀怜味道。他转向吉枣,在冷光照射不到的黑暗角落,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你们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若不是这巧合绝对不会遇见。你对他抱有的好感,一定是因为你对我潜意识里就有感觉,绝对是这样。” 无数个课间偷偷观察他跟别人嬉笑打闹的背影,悄悄藏在紫藤花架后面,看他在球场上奔跑,收集起他丢掉的空玻璃瓶。他们认识了很久,久到每个跟他有关的细节,旬躬亲可以如数家珍地说上大半天。只是唯恐不敢跟他变得更亲密,因为那样他就会发现,吉枣给予他的那些温暖,也均匀地分给每一个人,他从来不是特别的。 直到那天烟花盛放,吉枣醉醺醺地搂住他,在他耳边低语:“我喜欢你。请你一直留在我身边。”酒气带着诱惑,倏忽突破他冷硬的心房,拉开一道危险的闸门。 那一瞬间,洪水猛兽倾巢出动。 “你看,你最近去哪里玩都来邀请我。还准备了话梅和湿巾怕我晕车,上体育课和排练的时候也总是帮我,你...” 旬躬亲把回忆里一点一滴都翻出来,试图向吉枣证明他自己不愿承认的心意。 “啊,你说那个啊...”吉枣有些心虚地笑了笑,说:“因为之前顾无言特地拜托我,让我多照顾你一点的。” 啧啧啧~好像那个穿着实验服背对他的男人,突然回过头,怜悯地摇了摇食指,艳丽双目中是藏不住的不屑一顾。原来这么久以来,那些让他夜不能寐的微小幸福,不过是施舍。 “喂,你没事吧...”吉枣奇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人怎么突然泄了气,赶紧抓住上句话的尾巴安慰他道:“所以讲嘛,顾无言他其实也没你看到的那么坏啊。之前你给孙宏烟卷里塞了□□的事,咳,我其实,还挺生气的。是顾无言开导我说他被劝退出去找个工作也挺好的,你是不想他在学校里浪费了......” “不是这样!”旬躬亲脸埋在阴沉的黑暗里,“我没想过会先被老师发现。” “啊?”吉枣没搞懂他话里的意思。 “我是想让他吸进去。”他抬头与吉枣对峙,背光轮廓中只有双眼散发寒光,“我就是想毁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可以看着他的眼睛说着他喜欢听的话;而自己,就是学不会对他说谎?那个人可以给他所有他喜欢的东西,因为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而自己会把最重要的东西给他,他却微笑着推开,说,我不需要。 “是...是吗。”吉枣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那种狠厉他怎么也无法料到,而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