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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眼下悔也无用,要紧的还是替明蕊报仇。” “报仇!对,要报仇,我要手刃郭从炎,报仇雪耻。”褚玮伦蓦地坐直身体,叫道:“锦儿,把药碗端过来给爹。” 褚明锦把药碗递给褚玮伦,看老爹情绪下静下来,忙出去招冯丞斐与李怀瑾进来,一起商量对策。 “爹,闻人雄一案,我们分析,明容是被郑家利用了,公堂过审时,只怕要将杀人之事,嫁祸给冯郎。”褚明锦徐徐道出猜测。 褚玮伦早先就有所疑虑了,道:“不止郑家,我猜夏家也参与了,先整倒格非,下一步就是褚家,然后皇宫的供应,夏家取而代之。” “正是。”李怀瑾点头,恨声道:“可恨你的宝贝女儿,愚不可及,竟连同外人来害自己人,眼下她作人证,她一个女子杀人又明摆着不可信,这嫁祸一事,也不知怎么化解格非才能脱身。” 四人计议了一会,关键还是在褚明容身上,只是要她反咬一口不易,一时都沉默了。 静默了片刻,褚玮伦咬牙开口了:“王爷,格非,你们想办法,把案子暂时压下争取明天不过堂审理,咱们这样操作,我明日就通过商会,把褚家跟明容恩断名绝一事发布出去,将这一事情的日期提前到五天前闻人雄污辱明容那一天,将那一天的事,宣称是他们两人和奸,然后,我不屑这个女儿女婿,把她赶了出去,这事,若是公堂找人证,褚府里很多个下人都可证实。” 褚明锦接口道:“他们那天只隐隐知道明容出事,却还不知出的是什么事,这就更加落实这一说法了。” “正是。”褚玮伦点头,道:“商会那边,爹完全能控制的。” 褚明容已被赶出褚家,与冯丞斐没有关系了,冯丞斐就没有替她杀闻人雄的动机,而且她与闻人雄既然是和-奸,这杀人一案,自然就另有别情。 “为了小姨子杀人,这说法有点说不过去。”褚明锦迟疑着道,她心中觉得,光摆脱这一点还不足以完全破解。 众人也觉得有理,冯丞斐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划着,忽地重重一敲,黑得纯粹眸子里面荡漾起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紧抿的嘴唇却又好像是盛怒中。 “格非,你想到什么了?”褚明锦与李怀瑾同时问道。 “为了小姨子杀人,这个理由根本不够,但若是为了夫人杀人呢?”冯丞斐语调低柔,褚明锦却听得浑身一颤,失声道:“这么说,那恶贼把悬空寺中试图沾染我的事说了出去了?并且郑家掌握了?” “公堂上的说辞不会是试图沾染未遂,而是已得手。”冯丞斐伸了手握住褚明锦,温柔地道:“宝宝,咱们身正不怕影斜。” “而你为报辱妻之仇,故而杀闻人雄?”李怀瑾在冯翌抓到闻人雄后,听冯丞斐说过悬空寺的事,与褚玮伦一样是知情的,闻言变色,气得一拳砸向桌面,骂道:“好阴损的郑家,如此一来,褚明锦的声名全完了。” 便是现代,受污辱的女子也不敢面对大众,更不说在古代了。 公堂上自己要被这般污辱泼脏水,这个猜测比死亡更振聋发聩。无形巨浪向褚明锦兜头盖脸袭来,浪头太大,将她浇了个措手不及,从身到心凉透。 耳际嗡嗡嗡作响,零乱不堪,惊怕过后,怒火几乎要炸开胸膛,想着这暗箭不是来自敌人,而是来自所谓的亲人,褚明锦心头愤懑悲苦种种滋味无法排解,泪水如断线珍珠滚滚而下,再难停歇。 “宝宝,别哭了。”冯丞斐温柔地拥住褚明锦,语气安然淡定。理清楚一切,他已有了对策,看向褚玮伦,冯丞斐道:“爹,非常时期,小婿想行非常之策,请爹同意。” “你要拿住郭从炎,逼出具体内情,以此想对策,若无良策,就用郭氏要胁明容改口?”褚玮伦脑子一转,瞬间明白。 “正是。” “好,把两个人一齐抓了,咱们分两路,我带王爷去郭家拿住郭从炎,你和锦儿带了人回家拿住郭氏。”褚玮伦毫不犹豫答应了。 老爹这么容易答应,委实让人想不到,他们晚上商量时,不是没想过用郭氏要胁褚明容的,只是碍着褚玮伦的面子。 褚明锦不知,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褚玮伦今晚听得原来兰氏也曾愿意以身相许,可却给郭从炎得去了,那滔天恨怨,终是完全地掩住了对郭氏的爱宠,冯丞斐提出来,当然不会反对。 郭氏那么多年得宠,房中珍顽宝器极多,急切间哪收拾得完,心中又舍不得褚家泼天富贵,一行收拾一行哭,郭从炎是贪财之人,看着这个不能不拿,那个也得带走,两人竟收拾了十几个箱笼出来。 “这么多,怎么带得走?”今时不同往日,郭氏在府里找不到人帮着她了。 冯丞斐和褚明锦带了人踢开院门进去,一逮一双,倒是省事。 被五花大绑带到侍郎府,郭从炎色厉内茬咆哮:“冯丞斐,我是朝廷命官,你敢私自抓我?” “把你大卸八块埋了,还哪来的朝廷命官?”褚明锦柔柔一笑,抖了抖用里的布包,轻声道:“大卸八块之前,自然还得让你好好品尝一下生的滋味。” 褚明锦恨极,再不手软,那布包里都是绣花针,她拿起钳子夹拉下郭从炎的鞋袜,绣花针一针一针扎进郭从炎脚板,每一针扎之前,也不利索落下,在脚底旋了许久,方狠劲扎下,只把郭从炎整得惊极怕极疼极,嘴巴被绳子从从中间卡开横穿过,发得了声,却又不大声,嚎得一点气概都没有。 褚明锦把几十多根针扎满郭从炎脚板了,站了起来拍拍手,对冯丞斐使了个眼色,道:“真累啊,不该自己动手的,你出去,找只公猫喂上*药,带来放郭舅爷裤裆里。” 公猫喂上药放裤裆里!郭从炎脸绿了,手脚被绑住动不了,圆睁了眼惊恐地看褚明锦,混浊不清地哀求道:“褚明锦,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怎么样都不想放过你。”褚明锦笑着,风情万种,脆生生道:“姓郭的,不用怕,猫放进裤裆还不是最快活的,看到那边准备好的蜡烛了吗?等会儿,点燃了,我会一滴一滴让烛泪流进你眼睛里的。” “你!”郭从炎崩溃了,嘶喊道:“褚明锦,我将功赎罪,我告诉你是谁杀了闻人雄。” “不用你告诉我,我知道是郑家的人杀的。”褚明锦轻笑,不屑一顾。 “你只知道是郑家的人杀的,可你不知道详细经过,我告诉你,杀闻人雄的,是郑家的府兵校尉郑达,他是惯使左手的人,把闻人雄全身肌肉切片,除了要造成很残暴的样子,还因为他切脖子是从右往左切的,要掩盖这一点。” “说得一点也让人无法相信。”褚明锦笑得更灿烂了,摇头不已,“郭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