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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朗。 犹豫再三,聂言还是开口劝云朗道:“王夫,您看王爷现在不在府里,这事儿……是不是可以缓一缓?” 云朗瞟了聂言一眼,不冷不热地问道:“王爷原本是怎么打算的?” “这……”聂言无言以对。 王爷原本就打算将内院的这几个妾室遣送出府了,为此还特地将容晟给叫了回来,可这会儿容晟还在路上,王爷又跑去了云州,这事儿……不好办啊。 “要么他们走,要么我走。” 云朗猜聂言并不知道傅宁给他留的信是一封放夫书,不然昨天将信给他的时候,聂言就不会是一副心虚的样子。因此,云朗昨夜就将那封信给烧了个干净,即便是傅宁回来之后问起,云朗也打算死不认账。 “这可使不得!”云朗这话可是把聂言给吓着了。 冉明风总算是回过神来了,面对有些无理取闹的云朗,冉明风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温顺好脾气的模样。 “王夫这又是想要做什么?王爷才刚离京,王夫您就要闹得穆王府里鸡犬不宁,待王爷回来,您该如何向王爷交代?” “鸡犬不宁?”云朗好笑地看着冉明风,“你当你是谁?穆王府怎么就会因为你的去留而鸡犬不宁了?” “你!”冉明风气得脸色涨红,“我身份低微,自然不敢与王夫相提并论,可这几位姐姐是陛下赏赐给王爷的,这御赐的人,又岂是王夫想要撵走就能撵走的?” 云朗不慌不忙地说道:“陛下既然把人赏赐给了夫君,那她们就是穆王府的人了,是穆王府的奴婢,聂长史,她们的去留,我这个王夫还做不了主吗?” “您自然做得了主,只是……”瞄了冉明风一眼,聂言快步走到云朗身旁,弯下腰凑到云朗耳畔低语几句。 听了聂言的解释之后,云朗的眼神一闪,不动声色地看了冉明风一眼。 既然冉明风的身份特殊,傅宁怎么早不跟他说?他原本还打算为了要和离好好治一治冉明风。 “那又怎么样?”云朗斜了聂言一眼,“而且我今天就是这么一问,你们都回去好好想想吧。我不强迫你们。” 冉明风还要再跟云朗理论,却被聂言给劝住了,最后只愤愤地离开了堂屋。 其他妾室见连冉明风都落了下风,也不敢多嘴,纷纷回了各自的住处,静观其变。 堂屋里,云朗看着拼命谄笑的聂言觉得好笑,却又觉得心暖。 聂言可是堂堂穆王府的长史,是跟傅宁同声同气的,就算是遇见了朝廷大员也能挺直腰杆理直气壮,却总是在他面前一副低人一等的样子,好声好气地顺着他,或许聂言并不是故意摆出这副态度的,可若不是得傅宁看重,他又凭什么能叫穆王府的长史弯下腰来? 云朗起身,阴阳怪气地对聂言说道:“叫他赶紧回来吧,不然这穆王府落在我手里,指不定要变成什么样了。” 这话说完,云朗就迈开了脚步,优哉游哉地回了内院。 聂言摸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拉住了容娥。 “王夫这是生气了?” 容娥瞪聂言一眼:“王爷莫名其妙地躲了王夫半个月了,这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去了云州,换你你不生气啊?王夫是什么脾气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没要拆了穆王府都不错了!” 他们这王夫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先前是无心计较,可一旦计较起来,一般人可制不住他。 聂言暗叹一口气,无奈地笑笑:“我还是给王爷去个信,催王爷早些回来吧。” 第26章 云朗一大早才给穆王府的妾室们下了警告,下午就被温旭召进宫去了,这一次不是方烨来接他偷偷入宫,而是温旭那里的大太监带着温旭的口信大大方方地来穆王府请人。 没想到这事儿这么快就传到宫里去了,聂言怕云朗招架不住,便想要跟着一起去,却被云朗态度强硬地留在了府里,而云朗则带着容娥和连生进了宫。 连生是他的小厮,跟着他便是连生的工作,而容娥曾是傅宁的身边的女婢,宫女出身,又受傅宁信任,有容娥在,皇帝大概不会对他怎么样。 进到宫里,云朗果然又在温旭寝宫的书房里见到了傅容。 与前两次入宫时的敷衍不同,这一次云朗的这个见面礼是要多规矩就有多规矩,要多郑重就有多郑重。 “参见陛下,见过长信君。” 傅容歪坐在榻上,手上拿着一本折子装模作样地看着,听到云朗问安的声音,傅容便缓缓抬起了手,将折子翻过一页。 听着纸页被翻动的声音,云朗心中暗笑,人却依旧跪得端正,反倒是容娥和连生的表情略微变了变。 过了一会儿,傅容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问云朗道:“听说你要将阿宁的妾室都赶出穆王府?” 云朗抬起头来看着傅容,故作不解地问道:“陛下这是听谁说的?这事儿虽然已经在穆王府里传开了,可能进到宫里来把这件事告诉陛下的人,除了我还有谁?” 傅容一怔,继而狠狠瞪着云朗:“放肆!” “陛下息怒。”云朗又垂下了头,却是一脸得意。 皇帝果然留了眼线在穆王府里。 深吸一口气,傅容给温旭使了个眼色,温旭会意,立刻将书房里的侍婢都遣了出去,连容娥和连生都被送到了门外。 等书房里只剩下傅容、温旭和云朗时,傅容突然扬起手就将手上的奏折砸在了云朗脚边。 “云五,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你可还记得谁才是你的主子?” 云朗突地哂笑一声,不等傅容的命令就站了起来,还淡然地拂掉了衣摆上的灰尘:“那陛下您觉得我是该您忠诚一些,还是该对王爷更忠诚一些?” “你忠于我跟忠于阿宁有什么区别?”几天不见,云五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自然是不同的,”云朗又自顾自地找了张椅子坐下,还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我若对陛下忠诚,那自然是要优先考虑陛下的命令,若陛下的命令与王爷的意愿冲突,那我也只能伤了王爷的心了,但若我要对王爷忠诚,那当然就要优先考虑王爷的事情。” 听到这个解释,傅容微微蹙眉,沉吟片刻后又问云朗道:“这跟你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关系?可别跟朕说你要将阿宁的妾室们赶走就是为了阿宁好。” “自然不是,”云朗耸耸肩,“我只是想让自己往后的日子过得轻松一些罢了。” “你!”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