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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那个微笑,楚轻心口就发出一阵阵的钝痛,他明明知道已有剧毒,却还是饮下了… 楚轻闭着眼,胸脯微微有些起伏,拄着额头的手愈加用力,这思绪一打开他便有些控制不住,十几年来,第一次如此想他,想着他的一颦一笑,想着和他一起在雎容院艰苦又温馨的日子,想着他去后,自己镇静自若的冷血样子。 楚轻想,如果再来一次,自己绝对无法镇静,绝对会在那时便和萧家拼个你死我活。即便是以卵击石,即便辜负了他用生命为代价付出的期许和信任。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他饮下酒后,他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轻,许多人都觉的爹这一生是失败的,身为男人落到如此地步,被宣家所弃,被你父皇所弃,但爹不这么觉的,因为爹有你…所以,不要怪爹对你的残忍…” 那时,楚轻对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还不是很了解,然而他只是微笑着道:“去御花园给爹放个风筝,那儿的地势高,风筝飞的也高。” 楚轻高兴的拿着风筝跑了出去,将风筝放到了空中高的都要看不见的地步,放了好一会儿后才乐呵呵的回来想要问他是否看见了。然而,当他回来时,他却已经歪在石桌上,嘴角都是血,紧闭着双眸。 楚轻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太监来抬他的尸体时,自己会表现的那么冷漠,冷漠的让所有人都以为自己为了依附萧家,对他的生死漠不关心…只是那一刻,自己是真的感受不到别的感觉了。 楚轻紧握着拳头,掌心又被指甲掐的出了血,张然跟在皇撵身侧,虽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有些猜到了,当下便垂着头,同样也有些难过。 “皇上。” 楚轻听到身后的呼唤,放下手睁开了眼,他的眼神依然冷漠,仿佛方才失态的人不是他一般。 萧软疾步追上来,楚轻依然坐在皇撵上看着他,不带任何感情的,“萧将军有事禀告?” 萧阮看着他,敏锐的发觉楚轻的双眼有些许微红,但又不是很明显。 “皇上,关于禁军部署臣有事向您禀报;十命上任无缘无故的打伤驱逐了不少人,令禁军军心涣散,如此怕是不足以护卫禁宫和皇上的安全。” 楚轻昵着他,“此事十命已向朕禀报,禁军早前遗留了些不良风气需要纠正,没什么要紧,十命既是禁军统领,必有他的计划,你不必操心。” 萧阮听着他比平日还要冷几分的语气,道:“皇上,萧阮是真心想为皇上分忧。” “既如此,你便管好你的一营,为朝廷时刻准备着。”话落,楚轻抬了抬手,皇撵继续前行。 萧阮瞧着,不再多言,他想,只要解决了赵时煦和南境,楚轻能依附的人也只有他只有萧家了。 不过想到楚轻对萧太后忽然的举动,和他那几不可察的微红双眸,萧阮的脸色也冷峻了几分。既提到了宣珏,他也想起了宣珏死的那日,那杯梅子酒和酒中的鸩毒,想起那时的宣珏早已病入膏肓,性命不足两月,然而楚轻却不知道。 看着楚轻远去的身影,萧阮沉沉的吸了口气。 ****** 为了调查秦怀,赵时煦再次出了宫,只是临出宫时却听到路上的太监宫女们在小声嘀咕,听了几句后才得知楚轻要封安宁宫的消息。 赵时煦略惊诧,在世人眼里,楚轻和萧太后的关系还是十分融洽的,毕竟是养母不是,可怎的就到如此地步了? “小王爷,要去问问皇上么?劝劝?皇上这么做,传出去对他的声誉一定不好,对推翻萧家的举动也会受阻的。”全淼认真的提议道。 赵时煦坐在马车里,看着马车即将驶出宫门,思索了一会儿后才道:“不用了,楚轻不是冲动的人,他这么做定有原因。”说着,赵时煦呼了口气,托着腮道:“而且声誉这种东西,旁人可能会在乎,但他楚轻可不会。” 全淼张了下嘴,似懂非懂,“为何?” 赵时煦一笑,“不知道,感觉,他会这么做,想来是有什么忍不住要这么做的原因...” 全淼撇了下嘴,“您太随便了,所谓细节决定成败,万一因为皇上的一个什么决定导致局势逆转,对您和南境是很不利的。” 赵时煦点点头,“说的有理,所以,咱们赶紧去庆余庄。” 全淼无奈的唤了声,“小王爷。” 赵时煦笑笑,并没有多言,只是心中依然有些奇怪,想来自己对于楚轻登基前的事是完全不了解的,书里自己看的那一部分中也没有写,不知是怎样的? 章节目录 关系户 赵时煦再次入庆余庄, 有了上次的事后,庆余庄的人都对他那张脸十分眼熟了, 一见他来立刻去禀报了萧乾。萧乾一听赵时煦来了, 眉头一皱,立刻疾步迎了上去,“这位客人,有什么吩咐?” 赵时煦将玉笛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掌心上敲着,道:“管事,我是来讨上回那五千两银子的账的。” 萧乾的脸色瞧着变了变, 语气也有些冷漠,“上回您毁了楼里不少东西, 那五千两银子也算抵了。” 赵时煦听他这么说,也不多扯别的,只道:“那我今日还选秦怀, 他人呢?” “客人, 叫价明挑的时辰已过,秦怀已经被旁的客人选了, 您另选他人。”萧乾生硬道。 赵时煦拖长尾音“喔”了一声, 还当真没有执着,这倒让已准备好一堆说辞搪塞他的萧乾愣了一下。 “那就给小爷挑个水灵的,再要个包间。”赵时煦握着玉笛, 正要抬腿上楼,哪知萧乾却拦住他,道:“客人, 今日的厢房都被订满了。” 赵时煦一听,也没有为难他,只看了看闹哄哄的还有些□□大厅,道:“那就在大厅。” 萧乾听后,暗里对赵时煦咬牙切齿的,“是,您先坐,马上就来。” 赵时煦点点头,当真带着全淼在大厅寻了个位置坐下。 这回是来办正事的,全淼倒是没有上次那么紧张了,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大厅的客人和小倌,对倒着酒的赵时煦道:“小王爷,这些人的穿着倒是奇怪。” 赵时煦倒酒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他,“怎么说?” 全淼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道:“这些小倌的衣裳料子属下总觉的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