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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之余更多的是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堂内,敬罗长公主和李氏一干人等自然是不认识赵时煦的,瞧他衣袍上都是血,脸色也很是沉戾,便以为是萧阮的人,当即被吓到,以为萧家的动作这么快。 “你是谁?敢闯国公府?”见赵时煦提剑而来,敬罗长公主故作镇定的问道。 “敬罗,你们先回避。”顾国公开口之际已站到了敬罗长公主前面,隔着她和赵时煦的视线。 赵时煦看着这一家子,想着自己看书的时候,原书里那部分对这位顾国公只几笔带过,所以,自己一开始找了长孙长吉,倒是没有找他,也算是一个失误了。 “顾国公,城门已破,南境大军就要抵挡不住,现下只能靠您伸出援手了。”赵时煦几步冲过来站在顾国公面前,声音发凉。 顾国公一听就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却装作不知,“赵小王爷,逆贼当道,老夫自也想出一份力,所以,府中全部府兵皆已出动,现下府里没什么可用之人了。” 赵时煦真的不想在这十万火急的时候还跟他说废话,直接了当道:“当年圣祖皇帝在京都的防御都有哪些?快告诉我,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顾国公看着赵时煦。 赵时煦抬起剑指着他的咽喉,喝道:“因为一己私欲,您要葬送大靖江山么?您对得起您父亲,对得起先帝和圣祖皇帝,对得起您的妻儿么?” 听了赵时煦的话,敬罗长公主有些懵,“什么意思这是?” 顾国公只道:“小王爷此话是什么意思?我自也想出力,但是...” 话音还没落,他的胳膊便被赵时煦刺了一剑,惊的敬罗长公主和李氏同时尖叫,二人不约而同的冲过来挡在顾国公面前。 “南境小王爷,你护我大靖的忠心,本宫知道,但你怎可...” “你闭嘴!”赵时煦冲敬罗长公主嚷道,而后吸了口气,“国公大人,您要脸要名声很正常,但是我保证,萧阮胜了后,您的脸、您的名声和您全家老小的命都会保不住,您是第一天知道他萧阮么!” 话落,赵时煦不顾长幼,一把向前狠狠的揪住顾国公的衣领。 顾国公看着他,一向严肃的表情里有一丝慌张。 “老爷,您可是有什么把柄在萧阮手上?”李氏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一问当即收到了顾国公的冷眼。 “长公主,事到如今...” “来不及了。” 赵时煦的话还没有说完,顾国公便接了下来,而后对上赵时煦充满火气的双眸,道:“我已经将一大半防御都告诉了萧阮,他自能避开,剩下的一半...”顾国公说着,听着外头震耳欲聋的厮杀声,道:“剩下的一半皆在边缘处,城门已破,萧阮的大军会直接杀向皇宫,踩不到那些防御的,不过,城门那儿还有一处他不知道。” 赵时煦拧着眉头,舔了下干燥的嘴皮,心里十分慌乱,但却又告诫着自己千万不可自乱阵脚,只道:“快告诉我,全都告诉我,快!” 顾国公睨着赵时煦,忽然道:“告诉你,若皇上胜了,我顾府上下还有得活吗?” 赵时煦揪着他的衣领,狠声道:“后话小爷不知道,但是国公爷,您若现在不说,您全家连一炷香都活不过。” 看着赵时煦恶而狠的表情,顾国公知道他动了杀心,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怕的了。萧阮知道,赵时煦知道,便让他们斗去罢,胜负也只在今日了。 * 出了国公府,还未走两步,赵时煦便被追杀他而来的人围住,来人怕是有百人之多,这一下是真把赵时煦困住了。 提着短剑,看着重重包围圈,赵时煦双眸肃杀,剑柄上都是血,但却没有退路了。 以一敌百,赵时煦发现自己有些寡不敌众,这一瞬间,他甚至在想,难道这破书自己的结局还改不了不成,怎么都得死么? 想到这儿,赵时煦很是不服气,原本被十数人用长矛压在了地上,一想到这儿,便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气,令他弹地而起,短剑四下一挥,割破了那些人的咽喉,但也耗费了他不少力气,令他一时缓不过来,但面前的敌人却已经又杀来了。 赵时煦提剑相抗,抵挡不住时却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和全淼声嘶力竭的呼唤,“小王爷!上马!” 全淼一手握着佩刀,一手扯着缰绳,纵马而来,跟在他四周的还有数百人,但却不是南境的骑兵,是赵时煦早前养在江湖的人。他的碧水山庄原本是为了在江湖扎根去打前阵的,哪曾想先派上了这个用场。 幸好靖州离京都没有那么远。 赵时煦跃上全淼的马背,几百人为他们开了道。 “小王爷,您没事吧?”全淼担心的问道。 赵时煦喘了下气后才咧嘴笑道:“有事,我还以为我死定了。” 全淼吸了下鼻子,“属下就说让旁人去,您非让属下去,让属下离开了您,现下倒好,令您受伤了。” “你去取马儿森树的汁液,顺便嘛。”赵时煦靠在全淼的背上喘气歇息。 全淼紧握着缰绳,道:“那汁液也是,当时交给旁人时,属下担心的不行,就怕出差错,属下真想自己会□□术,又能给您送回汁液,又能去碧水山庄调人马。” 赵时煦浅淡一笑,只问道:“城门什么情况了?” “城门破了,陈将军和汪统领带领二十几万大军在与那五十万大军苦战,但属下方才冲进来救您时,瞧着像是快抵挡不住了。” 赵时煦拧着眉,看着身后跟随的一批人,方才顾国公说城门那儿是有一道防御的,开启后可阻挡敌人入侵,但同时也会损了自己人,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但却是节骨眼上最管用的。 “去城门。” 全淼一听,很惊讶,但却没有多问什么,握着缰绳往城门方向而去。 “小王爷,皇上和铁木头他们不会有事吧?”全淼边纵马边不忘担心十命。 赵时煦闭了闭眼,宫中的形势怕是比外头更严峻,“不会的,我相信楚轻。” 全淼郑重的点了点头。 城门处两军交战,厮杀激烈,连一些百姓都遭了秧。 赵时煦跳下马来,提着短剑便一路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