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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命啊?想闯荡江湖,结果没闯荡成,想在京都做个富贵闲人,结果富贵是富贵,可就没有一刻闲过。” 长孙劲松听后,苦涩一笑,“说明大靖需要咱们啊。” “咱爷孙俩,一个老的半截身子都进棺材了;一个对朝堂之事一窍不通,怎就如此繁忙了。”长孙长吉边吃边抱怨道。 劲松瞅着,却只是笑笑不语。 瞧着劲松脸上遮掩不住的担忧之色,长孙长吉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这才道:“你担心赵小王爷?” 劲松听他爷爷直接说出来,也不避讳,“嗯,时煦身子沉重,此番遭受了这样大的打击,不知是否承受得住。” “那小娃娃精灵着呢,不会有事的。”长孙长吉随口道。 劲松听后垂了下头,脸色有些沉重,似在纠结什么。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爷爷,您是否早就料到会有今日?”长孙劲松憋不住,终是问道。 长孙长吉掀开车窗看了看外头熙攘的人群,并未应答。 “爷爷早就知道。”看到长孙长吉的反应,劲松笃定的说道。 放下车窗,长孙长吉看着自个儿的孙子,叹了口气,“赵小王爷不也料到了么。” 劲松一顿,有些不解长孙长吉话中之意,但想想又理解了,对于今日的局面当初和赵时煦在京都相见时他也提醒过的,赵时煦也拍着胸脯说他心里明镜一般。可如今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所以啊,有些事是注定的。”没有长孙劲松那么纠结,长孙长吉淡然的说道。 “是皇上忘恩负义了。”长孙劲松沉着脸道。 “劲松啊,这世上有几个皇帝不忘恩负义的?自古以来的明君,怕也是没几个没有忘恩负义过。”长孙长吉说这话时,语气里有些讥讽和无奈的意味。 “可皇上对时煦的感情,不像是假的。”劲松争执着。 长孙长吉对他的争执感到些好笑,“老子可没说过皇上对赵小王爷的感情是假的。感情是真的,但皇上要灭南境也是真的。” “那为何...” “劲松...”长孙长吉忽然沉下声来,“对于帝王而言,这两者并不冲突。” 长孙劲松一下子就明白了,却依然道:“您说过宣珏少主乃霁月清风之人,可为何皇上他...” “宣珏是那样的人,难道就代表他儿子也得是?那圣祖皇帝开括大靖,英明神武,怎先帝又那么废材?劲松啊,看人看事不能过于主观了,不管皇上的身世如何,遭遇如何,他都是皇帝,而作为皇帝,皇权是最重要的。就算是当初只知吃喝玩乐的先帝,都不愿让皇权旁落,更何况是现在的皇上。” 长孙劲松听后,只觉的心口堵的慌,“时煦,他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吧。” 长孙长吉淡淡一笑,“自然,若不是那样,他如何能全身而退?说明他心里的明镜还是在的,只是一不小心蒙了些灰。” “那爷爷认为,这仗皇上要怎么打?梁国屡犯我大靖边境,与梁国一战已是刻不容缓,可皇上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对付南境呢?” 听到自个儿孙子这么问,长孙长吉就感叹果然帝王的思维哪怕是再聪明的人都是跟不上的,哪怕是自己这种混了三朝的老古董。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吧。” 劲松不解。 “所有人都以为皇上要对付梁国,包括南境都这么认为,可事实却是,如今的南境早就在皇上的计划之下成了瓮中之鳖。” 劲松听后头冒热汗,“爷爷的意思是?” 长孙长吉的脸色也渐渐难看下来,因为对于楚轻的计划他是全然不知的,所有人包括他都认为楚轻即刻就要出兵梁国,可哪里想到....他虽料到过会有今日,但真没料到楚轻会如此操作。 “颇深的心计啊。梁国那边定有他派去的细作,仗会打,但不是眼下,他会在适当的时候与梁国开战;而他在这个时候与赵时煦摊牌,便是南境那边也做好准备了,能即刻出兵攻打南境的,只有魏国。” “爷爷的意思是,皇上利用您做出整兵待发欲要出征梁国的势头,让南境误会,失了防备,再让魏国攻打南境?” 长孙长吉点了点。 劲松听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常人是不会这么做的,梁国一直对大靖虎视眈眈,若这个时候大靖内乱,岂不是给了梁国可趁之机。” “那这说明楚轻不是常人啊。他敢这么做,定是梁国那边已有了部署,他要的是一气呵成,攻打南境,再顺道攻打梁国。” 劲松一听,只觉的头皮都有些发麻,“不可能啊,梁国的动向和兵力又岂是皇上能操纵的?” “劲松啊,在帝王眼里没有任何事是不可能的。”长孙长吉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劲松对楚轻从头到脚都生出了一丝寒意,只觉的他过于可怕。 “那爷爷觉的,楚轻算是个好皇帝吗?” 听劲松这么一问,长孙长吉笑了,却又笃定道:“算,楚轻是个好皇帝,他登基之后哪怕顶着萧家的压力都极力的减轻百姓负担;萧家解决后,他更是在短短几月之间解决了大靖各地贫困灾荒的问题,减赋税,轻徭役,让老百姓的日子逐渐好过起来。哪怕是他要灭了南境,那也只是灭了赵家,我保证,他不会伤害南境一个平民百姓,所以你说,他怎么不算一个好皇帝?” 劲松听后,一阵沉默。 “顾国公的马车也过去了。”长孙长吉掀开车窗看着外头疾驰而过的马车,淡淡道。 “顾国公?”劲松抬头望去,“皇上竟也召见了顾国公?” “顾国公和梁国那位郡主的事你可知晓?” “嗯,之前萧阮逼宫,顾国公就是被他拿住了这件陈年往事才没有及时出兵帮皇上,若不是时煦...”劲松说到这儿停了一下,平复了下心绪后方道:“原以为皇上会削了顾国公的爵位,哪知看在敬罗长公主的份上,丝毫未动他。” “敬罗长公主哪有那么大的面子,皇上要的是顾国公和梁国的这条线。” 劲松一听,忽然就明白了楚轻为何能算准梁国的动向和兵力,遂又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件事楚轻也是那时才知晓的,然而在当时萧阮逼宫的危及情况之下,他竟还能想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