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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境扣在京都的质子,楚轻也会真正攻打南境,现在发生的这一切不就是他计划好的吗?唯一的差别就是,你这个质子成功跑了回来。” 赵时煦露出一个苦笑,“爹,说句冒犯的话,孩儿真想看看你和楚轻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一个守着南境,一个守着大靖,互不干扰不行吗?” “不行!”赵王忽然严厉起来,“时煦,你难道不明白‘一山不容二虎’‘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吗?” 赵时煦一顿。 赵王语重心长的道:“国乱时,君王需要藩王的力量平定四海;国安时,君王却担心藩王会造反,急于铲除。所以,即便为父什么都不做,安安心心的守着南境,做个藩王,但楚轻也绝对不会放过你我,放过南境。” 这句话给了赵时煦当头棒喝,他这才发现,在他下令重伤了楚轻后,他想要找到一个说服自己,说服南境退一步的理由。 其实,从旁观者来说,赵王和楚轻都是没错的,此局必定要你死我伤方能解除。 “儿子,别怪爹。” 赵时煦笑了下,摇摇头,如果不是他看上了楚轻,他一定会做的比赵王还凌厉,压下男主,炮灰上位嘛。可老天就是捉弄人啊。 “不过爹也不明白,楚轻那小子除了长的人五人六的以外,到底哪一点让你看上了他?”赵王忽然问道,对这个问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像他们这样的人,择偶都是利当先,没有见过像赵时煦这般的。 赵时煦思索了一下,半晌才道:“前世今生,日久生情吧。” 赵王莫名,日久生情他能理解,但哪门子的前世今生? 看着赵王离去,准备今夜的偷袭,赵时煦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如果他的立场还是和最初没有遇到楚轻的时候一致,对于赵王从头到尾的计划,他定是十分支持的,毕竟原书中南境和他父子俩的下场都不美好。 只是这中间的变数总是让他优柔寡断起来,并且他有一种预感,要改变原书中他和南境的结局,楚轻和他之间就只能存在一个,只有自己成了主角命运才会发生变化。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宿敌是萧阮,可这书名却提醒了他,他代表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整个南境,是一个政权,这个政权要想活下去,就得打倒另一个政权! “他妈的,这破书!去死!”赵时煦撒泼般的叫骂起来,双腿在床上使劲儿蹬了几下,蹬过之后,他的腹部忽然阵痛了起来,那痛像一块千斤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全淼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赵时煦歪倒在床上,一脸热汗叫都叫不出来的模样,吓的他惊叫起来。 “小王爷!”全淼冲了进去。 赵时煦抬起模糊的眼睛看着他,来不及思考全淼怎么回来了,只抓着他的手,“三水....我...我...” “小王爷,您怎么了?”全淼被他的表情吓坏了。 赵时煦很是难以启齿,全淼脑子又缺根筋,看他都这副模样了,还是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赵时煦闭了闭眼,艰难的道:“去叫单于...” 作者有话要说: 重发过,复制掉了一段~~ 章节目录 难产!难产! 赵王带人夜袭大靖,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楚轻此番伤势颇重,大靖定是手忙脚乱, 军心不稳。且他的偷袭安排的也甚是缜密。明面上是偷袭,实则是让人烧了他们的粮草,没了粮草, 不足三日他们便不攻自破。 原本一切都可以按照他所设想的发展,且胜算极大。但, 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便是对手是楚轻,是任何时候都能想到人前面的人! 赵时煦说过, 太过顺利的事情反而让人觉的蹊跷。若不是他身体不适,未有精力再细细与楚轻斗智斗勇,赵王也不会落得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 瞧着面前响着噼啪声的火把, 赵王几乎将他这辈子的惊怒都一次性用完了。 楚轻他竟然早在粮草周围埋伏,早已猜到他会这么做, 且亲自带人断了他撤退的后路。 楚轻披着外袍, 从营帐中缓缓的走出来, 看着已经退无可退的赵王, 神色冰冷, “赵王,来的挺快。” 赵王骑坐在马背上,手中长刀紧紧握着,他带伤出战, 为的就是趁楚轻伤重昏迷之际下手,他也原以为,楚轻的伤是足以让他昏迷几天,将来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的。可如今看来,楚轻的伤是重,却没有重到昏迷,甚至是躺十天半个月的地步。 楚轻挥了挥手,张然端了一张太师椅过来,他就势坐下。 “南境的斥候效率极快,这么快就把朕放出去的消息传回去了,并且赵王的速度也极快,这么快就做出了反应。” 赵王瞧着楚轻,瞬间就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他故意为之,他的伤并没有重到那步田地。但那弓*弩从高空射下,且当时的楚轻连闪躲都慢了一瞬,即便不能将他一击毙命,也会令他元气大伤,可如今瞧他这模样,只有一个解释。 时煦放水了,那弓*弩并未伤及他的要害。 “你是自己下马呢,还是朕请你下马?”楚轻睨着赵王。 赵王冷哼一声,二话不言,提起长刀朝他砍来。 楚轻瞧着,眼神发寒,却在原位未有挪动分毫,只看着赵王等人再挣扎过后被他俘虏。 瞧着被拿住的赵王,楚轻站起身,然而才一站起,便再也控制不住了一般,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惊了张然一跳。 “皇上,您怎么样?”张然冒着冷汗问道,谁说那弓*弩没有伤到皇上要害! 赵王瞧着脸色惨白口吐鲜血的楚轻,才发现他原来一直在装,他的伤当真需要躺个十天半个月。只不过楚轻的毅力当真是强,强到这种时候他竟也能做到不动声色。 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可怕。 楚轻擦了下嘴角的血,唤了林墨过来,冷声吩咐道:“告诉南境,赵王已在朕手,命南境立刻受降。” 林墨听后,顿了一下。 楚轻没有听到他即刻回话,侧头看了他一眼。林墨收到他的目光这才领命而去。 “皇上。”张然扶着他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见他包扎着的伤处又出了血,忙唤军医上前诊治。 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