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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一份责任感。 听他如此问,百姓们自然也都说好,但人群中却响起了一个童音,带着哭腔控诉道:“不好,一点都不好,大靖的人强分我们的房屋,处处讲规矩,我们全家都成了贱民,小王爷...”说着那孩子便大哭了起来。 一个妇人瞧见赶忙捂住了孩子的嘴,方才乍看之下没有注意,如今谁都看见赵时煦身侧还站着一个男子。虽然不敢完全确定这男子的身份,但众人都还是有个猜测。 “小王爷,您好好保重,不必挂念我们。”大家伙儿说着,都知道赵王府如今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赵时煦能来看他们,说不定还受了什么胁迫。 赵时煦淡淡的笑了下,松开老妇人的手,又瞧着他们一个个的走开,再也不敢围上来。 “你将南境军中有军衔的将士都卸甲发回去了?”赵时煦忽然平静的开口。 楚轻“嗯。”了一声,“群龙无首最好控制。” 赵时煦一向都是欣赏他的坦然的,现在也是,咬着牙欣赏。 “早前在京都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贱籍制度不可取,为奴的终身为奴,生的孩子也为奴,这太不人道了。” “但这样最便于管理,且有震慑作用,一旦犯法被贬为贱籍,就是世世代代的事,如此,敢兴风作浪的人也就少了。”楚轻淡淡的说道,他只是陈述事实,并没有别的意思。 赵时煦紧握着双圈,忽然猛地转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狠声道:“别把你的那一套用在南境百姓身上!” 楚轻瞧着连嘴唇都在发颤的赵时煦,拥着他,温声的劝说:“时煦,当初我也跟你说过,过于的平和虽能打成一片,但却没有震慑效用,于统治不利!” 赵时煦看着楚轻的脸,呼吸急促,他记得楚轻说的这话,那是他们初识时,从修鹊桥回来的路上,楚轻对他的御下之术发表的看法,当时只觉的他是随口一说,毕竟南境在他的倒腾下,这个制度被他给擅自废了,如今才发觉,楚轻一直是介意的。 “有时候我觉的,你和萧阮才是一路人。”赵时煦看着他,半晌才说道。 “我并没有伤他们,只是按照规矩逐步整顿。”楚轻依旧强调,看着赵时煦的眼神里也满是急切,想要他能理解自己。 赵时煦无力极了,瞧着聋拉着脑袋在街道上行走匆匆的老百姓们,心口堵得难受。 他从刚才就觉的这繁华的街道少了点什么,现在才反应过来,少的是‘人气’,街上人虽多,但那气氛却十分死寂,仿佛这是一座被恶魔统治的孤岛一般,他们不敢做任何出格之事,只能小心翼翼的对待每分每秒。 “我们回去吧。”楚轻在他耳畔轻声说道,抬手拦过他的肩头,将他轻轻的拥在自己怀里。 赵时煦木楞的任由他拥着往前走,待回到王府时,他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章节目录 不甘心 傍晚时分, 长孙劲松到了。 楚轻把根据地忽然间从京都搬到了南境,除他之外,他还需要一个人来给他管理下日常琐事, 长孙劲松就是最佳人选。 长孙家祖孙三代对大靖忠心耿耿,哪怕是长孙劲松病逝的父亲也曾为大靖立下过汗马功劳,长孙长吉年纪大了, 但天下一日不定, 他也从未真正的放下心过。 虽然平日里老跟楚轻唱反调, 但楚轻心中清楚,长孙长吉对大靖的感情恐怕比自己还深, 这可是当初他和圣祖皇帝一起打回来的江山。 受他影响, 长孙劲松虽生的儒雅外兼一身书生气, 又向往江湖生活, 但大靖真有需要他们的时候, 他们依然会立刻誓死效忠。 所以,楚轻敢把长孙劲松叫来, 即便他和赵时煦有些私交, 但论起和赵时煦的私交, 又有谁比得过他呢? “小侯爷!” 长孙劲松才入大门便冷不丁的被侍卫这样称呼, 其实他是非常不习惯的, 在侯府, 也甚少有人这么称呼他,一般都只唤他少爷,如今这么正式, 弄的他十分不习惯。 “时煦...赵小王爷呢?”长孙劲松环顾了下四周,这赵王府他在几年前来过一次,那是他游历到南境,与赵时煦一见如故后,赵时煦请他来坐过。他怎么也没想到,再次进来,会是这幅光景。 “小王爷在房中歇息,皇上还在等您...” 侍卫的话还没有说完,长孙劲松便熟门熟路的往内宅去了,幸好以前来过一次,凭着记忆找起来也不难,更何况也无人会拦他。 赵时煦自从街上回来后情绪便有些失控,兀自压抑了好久才能勉强保持着淡然的心态,只瞧着睡着的球球怔怔的发呆,连门什么时候被人推开的都未曾注意。 “时煦...”长孙劲松在他身后唤了一声,上次京都相见时,赵时煦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王爷,如今才不过一年光景,一切都仿佛变味了。 听到略熟悉的声音,赵时煦这才回头朝声源望去,继而咧嘴一笑,“劲松兄,你这形容太憔悴了。” 长孙劲松听他如此言语,笑出了声,“快马加鞭的,未及修饰形容。” “多谢劲松兄来看我。”赵时煦沉默了一会儿方道。 长孙劲松几步走过来,瞧着摇篮中的球球,弯腰细细打量了几眼,“这孩子生的真好,这双嘴唇尤其像你,以后一定跟你似的人见人爱。” “劲松兄何时学会油嘴滑舌了?”赵时煦打趣道。 长孙劲松一把拍在他的肩头上,学着他以往肆意的语气和姿态,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呗。” 赵时煦反握住他的手,“学的一点都不像,你还是适合拿把折扇好好的做你的文人去。” 长孙劲松笑了起来,他的微笑是赵时煦见过的所有人里最温柔的,不掺任何杂质。 良久,长孙劲松似乎有些装不下去了,终究是叹了口气,“哎,你那时在京都跟我说,你有分寸,怎还是变成这样了?” 赵时煦想起那时候信誓旦旦的跟长孙劲松保证自己头脑清醒,并不会被楚轻坑的雄心壮语,一时间也是有些无奈,“是啊,对于这个问题,我倒是也没有想清楚。” “如今已尘埃落定,对你来说也不完全处于劣势。”长孙劲松暖声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