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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煦举着蜡烛,看了眼窗外在这深秋里倍显冷清的月色,轻笑道:“今儿真是个好日子。” 话落,他将蜡烛举在床幔之上,看着床幔一点一点的被烧起来,随后走后一旁推开了窗户,让空气能够流通进来,使长孙劲松不至于窒息而死。 “劲松兄,若今夜你身体受到了任何的伤害,他日时煦定双倍奉还。”说着,赵时煦背对着身后越来越旺盛的大火,将蜡烛丢至一旁,而后拱手对长孙劲松行了一礼。 长孙劲松看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激烈的动了起来,但其实只是小幅度的挪了挪,他看着赵时煦从摇篮中抱起孩子再从窗户飞跃出去,无声的闭了闭眼。 其实,他想对赵时煦说一句:保重,在我恢复之前,走得更远一点。 * 赵时煦离开不久,整个屋子便顷刻间被大火吞噬,意料之中的救火声在王府乍然响起。 所有人都知道那屋子里住的是什么人,一个是皇上的意中人,一个是皇上的儿子,若有什么损失谁都担当不起。 遂,王府内几千禁军的目光都在这间着火的屋子上,救火之势滔天动地。 幸好这屋子外不远处便有一荷花池,池中蓄水充足,再加上人手足够,火势发现的较早,救火大队已经率先冲了进去。瞧见了躺在桌子上动弹不得的长孙劲松,再要逡巡,却见屋子内再无旁人.... 赵时煦趁着这混乱的短暂空档,带着全淼和单于还有球球已从王府逃了出去。 讲真,他不是第一次逃出赵王府,但以前都是为了吃喝玩乐,如今这一次倒还是动的真格的,不过所幸有以前无数次做铺垫,如今倒算是十分熟练了。 “小王爷,咱们直接出城吗?”全淼拉着单于,追随着赵时煦,边跑边问。两个人,一个已是年过花甲的老者,一个被废了武功,底子虚弱,基本不能算作战斗力。而赵时煦自己,虽然比起他们好了很多,但怀里抱着个不足一月的婴儿,也甚是恼火。 “咱们拿到了令牌,乔装一下,出城也没什么大问题。”全淼见赵时煦不应,以为他是默认了,幸好马车什么的,他早秘密准备好了。 可赵时煦仍旧没有应他,只是带着他们俩往城内跑去,还跑的七拐八拐的。 全淼不解为何赵时煦往城里跑,但这七拐八拐的路线他倒是很熟悉。这路线的尽头是....南境最著名的烟花之地‘国色天香’楼。 他记得,当初他家小王爷就是因为偷偷溜到‘国色天香’楼和水云姑娘“你侬我侬”被他家王爷闯进来逮了个正着,然后才罚小王爷自个儿拿钱巩筑鹊桥,以至于小王爷去视察鹊桥,然后桥塌了,他掉了下去,最后阴差阳错的救了楚轻。 想起这么多事的发生,说起来,这‘国色天香’楼倒还算是个□□,只是现在来这儿做什么? 全淼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问,他们三人已经到了‘国色天香’楼大门口。 赵时煦定住,看了一眼后便急速拐道去了后门,全淼拽着单于赶紧跟上。 子时之前,该是‘国色天香’楼生意正好的时候,但如今南境情况特殊,虽然里头依然歌舞升平,但生意明显比从前差了许多,以至于头牌水云姑娘都能抽的开身。 “小王爷...” 国色天香楼的后门正站在一个妙龄芳华的女子,容貌生的甚是美丽,一对柳叶眉,一张樱桃嘴,外加一张巴掌小脸,十足的美人坯子,且眉梢眼角间还含着一抹似有还无的风情,让男人看了心痒难耐。 不过此时这位女子的表情十分凝重,见赵时煦来了,赶紧迎了上来。 “水云。”赵时煦唤了她一声。 水云握着手中丝巾,担忧的看了眼赵时煦,继而又埋头看着他怀中的孩子,面上表情瞬间柔和不已,“这就是您的孩子,生的真俊。” 赵时煦未有多加寒暄,只将球球交给了她,“水云,球球暂时拜托你了。” 水云心口一揪,瞧着怀中的孩子,面上尽是不忍与怜爱之色,“您放心,整个‘国色天香’楼都会护着小主子,也绝对不会有人想到他在我们这儿。” 赵时煦放心的笑了下,“交给你们,我就放心了。” 水云一双明眸里蓄满了泪珠,“小王爷...您也要保重,水云...还有南境子民都等着您。” 赵时煦轻勾了下唇角,继而抬头看了眼这烟花之地。 他才穿进这本书的时候,本着男人的本性,第一时间都是想看看这种时代的妓院是什么样的。哪知乔装打扮来瞧,正好碰见一个不愿卖身的姑娘被人追到街上毒打。所以,为了逆转口碑,他便顺手做了个好事。 遂,他来南境后做的第一件好事,整改的第一个地方便是这儿,惩治了人牙子和逼良为娼者,令择良人打理,且只准卖艺。水云便是被他救下的那个姑娘,如今琴棋书画卓绝,已是头牌当家,在整个南境,甚至魏国和大靖也十分有名。 “孩子...好好照顾他。”赵时煦回过神来,用拜托的语气对水云说道。 水云频频点头。 赵时煦笑了下,而后抬手抚摸着球球软软的脸蛋,最后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末了,带着不舍与歉疚,温声道:“儿子,爹走了...” 话音才刚落,襁褓中原本不哭不闹的球球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加班一整天,都忘记说端午安康了,迟来的节日祝福,么么么哒~~ 章节目录 十四王爷 深夜, 几十辆马车同时冲向城门,令守城将士措手不及,一面守着城门,一面查探追赶马车上的人,然而还没有等他们乱七八糟的查探个什么出来时, 城门却已经被人打开了。那几十辆马车便撒欢似的朝前冲去。 将士们奋力阻拦,领头之人高呼关城门,一片混乱之中, 所有马车基本都被拦在了外头,方才打开的城门也立刻关闭,然而饶是如此, 也仍旧有一辆马车冲了出去。 领头之人瞧见,一阵大骇, 只因被拦下的这些马车里面,只有马和车,并没有人, 且这些马都被人喂了受惊粉,整个城门处都是一片狂野的嘶叫声,令人听的顿起鸡皮疙瘩。 “快, 立刻着人去追那辆马车,派人禀报侯爷!”领头之人大